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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 张母站在一旁,见此也不由叹出一口气:“你快去吧,等我再与父亲商议商议。” 至此,张元良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今日归家后的第一个笑意:“多谢父亲,母亲。” 在他前往书房的路上,张家其他几房的子女和下人,远远瞧着张元良从始至终都挺得笔直的腰杆,不禁撇了撇嘴。 对于了解退婚内情的同族而言,张元良此举,还不知给他们张家蒙上多少污点,真不知他这样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假清高,没长脑子吧。” “瞎说什么呢,人家那是长房嫡子。”这人说着的虽是劝阻的话,语气却更加嘲讽。 在一片语气怪异的讥笑中,张元良的脚步顿了顿,便又向着祠堂方向走去。 宁与慧者打架,不与蠢人说话。 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梦想,这些蠢人,永远也无法理解。 书房中,等张元良离开后,张母瞧着张明山还有些气不过的模样,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安抚,等他情绪好些,才开口道:“事已至此,咱们除了能将良哥儿的名声往年轻人情深不改的方向说,也没有其他的法子。至于那位怀家姑娘,咱们就先晾上一晾,等以后他过去了这股劲儿,应也就好了。” 张明山还是感觉气得慌,现在还太阳xue突突得疼。 原先沈钟海在边关没有回来也就罢了,现在沈钟海刚刚回来,眼看着沈家迅速稳定下来,正处于蒸蒸日上阶段,他们连便宜没沾上不说,还得罪了人,退婚了! 他这心里差点一口血没呕出来! “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张母忙小声地陪着不是,直到看张明山心情稍微平稳一些,才舒出一口气。还想张口与张明山好好说说张元良的惩罚时限问题,就听书房外传来咚咚咚额敲门声。 张母眉梢一拧,抬头:“何事?” “回夫人,怀家夫人亲自递来拜帖想要拜访,现在人就在门房那里等着呢。” * 自昨日归府后,闻胤瑾的心情便一直很好。 今日他心情惬意地呆在主院后的小花园中,或修剪青石池子旁的花朵,或整治竹林茂柳下的秋千架,唇角一直都是勾起的,气质柔和。 直至中午时分,听到了书桐传回来的好消息。 “……原先张家夫人还不愿松口,不想答应与怀家定亲。但那怀家夫人也是狠的,直接用张元良的仕途名声做威胁,光脚不怕穿鞋的。” “再加上张元良听闻消息后,在主院外长跪不起,张明山夫妻都有些松动。” 主要是投鼠忌器。既想拍死那老鼠,又心疼那玉瓶儿,现在那玉瓶儿还在那里威胁,但凡张大人夫妻对他能有一丝怜惜,最后那老鼠都能全身而退。 闻胤瑾弯了弯唇角,他仔细地修剪着花丛中的枯枝败叶,将枯叶摘出,扔到脚下的青石板上,似随意开口:“既然已然退婚,那霉也该倒了。” 黛娇许过的愿望,他一个都不曾忘过。 “你说,是让怀家在定亲后倒霉好,还是定亲前倒霉好。” 书桐以己度人,以自己纵横女装界这十多年的经验开口:“当然是在她们眼见着要就要达成目标前功亏一篑,全归徒劳要好。” 闻胤瑾勾起唇角,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得没错。” 书桐紧张地攥紧拳头,真诚拍马:“都是郡王教导得好。” 闻胤瑾轻哼了一声,他低头看着面前娇艳的红色蔷薇,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去找房管家,让他将之前从你那里没收的女装都还给你吧。” 书桐惊喜地咧开嘴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郡王。” 闻胤瑾懒得管他,径自取过一旁的笤帚,小心地清扫着地面上的花枝。 其认真的程度,堪比在一幅珍贵的画卷上作画。 书桐不敢多看,他低垂着头,无声退出,等到出去见到在外值守的松海后,他激动地一把将人抱住。 “怎么样,怎么样?!”松海被勒得龇牙咧嘴。 “你说得没错,郡王今日心情真的好!非常好!”书桐感觉自己都要激动到语无伦次,“郡王松口了!我现在就去寻房管家要我衣服去!” “一堆破衣服,也值得你每日以泪洗面,还不赶紧快去?!再晚,我就亲自帮你一把火烧了。” “嘿,你可别别别!” 当日下午,皇宫御书房中。 刚刚结束了与几位朝臣议事的乾泰帝正在翻看大皇子晋绍杭派人递上来的陈情折子,期间差点没被气乐。 自从昨日京兆府的折子上来后,乾泰帝就再次给晋绍杭发了禁足令。 于是,刚刚解禁没多久的晋绍杭再次被关回了大皇子府,并且这次的禁闭日期,直接从原先的一个月,延长到三个月。 对此,晋绍杭还感觉自己冤枉,三番两次递上来陈情折子说他是无辜的,都怪大理寺之前给他梳理细作时,没给他梳理干净,这是政治报复,还请父皇明察之类云云。 乾泰帝叹息:“他还是不懂,朕到底是为何关他禁闭。” 皇帝的这番感慨,周围的宫女太监们自然没有一个敢应声附和。 索性乾泰帝也习惯了这般的自言自语,他又将手中的折子读了一遍,大笔一挥,在下面批复: “既吾儿太闲,便用此三月将府上从头至尾梳理一遍。待三月后,朕着大理寺与京兆府一起上门核验,检查汝此三月内的细作梳理结果。 多发现一个细作,罚汝多关一个月。” 落下最后一个字,乾泰帝取出私章扣在上面,丢给身后的小太监:“去大皇子府,给他从头到尾念上一遍。” “诺!” 等小太监捧着他的御批离开,乾泰帝又呼出一口气。 他原先就发觉这个儿子会偶尔犯蠢,只不过早前都蠢得不甚明显,最近却有了越发越清晰的迹象。 乾泰帝想了想,又取出京兆府递上来的案情始末翻阅,心中还是不如意。 哪怕心知自己儿子蠢,他也不能接受他竟然会这样蠢。 这得亏他当时没将他立为太子,否则这大晋的江山,还不得被那些敌国细作给钻得到处都是窟窿?! “德江,你说我这老大,是不是已经废了。” 德江观察着乾泰帝的脸色,心中千般琢磨,嘴上笑吟吟道:“怎么会?!大皇子可是自小在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一直聪慧伶俐,友悌兄弟。说到底,还是大皇子自从出宫建府后,被底下人给带得不好。” “哦?”乾泰帝抬眼看他,目光深邃,“怎么说?” 德江轻笑一声,却没有紧张:“皇上您想啊,这若是底下人给大皇子送书本、送古籍、送字画,大皇子可能会往文人方向发展。但这动不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