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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我喷出去的那一口血被他挑上来一点,在我眼前一晃:“看它。” 我瞧了一眼,心中打了个突。 那口血并不是鲜红色的,而是宛如桃花般的颜色,这还不说,上面还有无数的小虫在动,小虫极小,也就是芝麻的一半,在那里密集成一团。 我看得头皮都炸了起来:“这是什么?” “魔皇在你体内下了瘴虫,将要发作,如不及时逼出来,你就废了。”他难得多解释了几个字。 我:“……”我没想到魔皇还在我身上留下这样一个后患。 怪不得我偶尔会觉得血脉之中像有虫子在游动,我还以为是魔界的魔气让我不舒服,原来如此。 “你的逼出来就是让我怒极吐血?” “不错,最后一步只有这个法子。” 我:“……” 我咬牙:“那也犯不着弄断我手腕吧?我这手腕不是甘蔗,随随便便就给我掰断了……” 明白了原因,我怒气总算消失了,但也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弄断我手腕? 不甘心地再加一句:“它好不容易才长好的。” “你确定它长好了?”青燃帝君将我那只断手重新握住。 他手掌温热,我却感觉骨头缝里都向外冒凉气,唯恐他再给我折断一截:“你别,它已经断了……” 他轻轻握住我的断手,问我:“这手断了有几天了吧?你接上以后有没有感觉有一根筋脉时不时地窜痛?发力时会忽然失力?” 我:“……”他说的这些症状我确实有。我一直当做断手的后遗症,难道这也有古怪? “你的接骨术不行。”他瞥我一眼:“断骨没对齐,以致让它长歪,如不折断重来,你这只手会越来越痛,肌rou慢慢萎缩,等你发现不对时,它就废了。” 原来是这样,我吐了一口气,总算明白原委。 不过,我严重怀疑他是趁机报复我,报复我的逃婚…… 这人每一步行动都是一环扣一环,让人很难猜透他的真实目的。 他将我手腕放置在他掌心,将断骨对齐,在那里涂抹了一圈药膏,随后掌心处就冒出淡青色的光芒,将我整只手环绕…… 我本来疼得钻心,但随着那光芒的晃动,我也能感觉到断骨处在快速愈合。 我瞧着他的手,他的手型很漂亮,比成年人时小了一号,也比成年人稍稍秀致了一些,我的手腕落在他的掌心里,看上去倒是很和谐的样子。 约莫一刻钟后,他放开了我的手,也顺手拍开了我的xue道:“活动活动看看,看看可有哪里不妥?” 我试探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居然像没受过伤似的,完好如初,曾经那时不时的窜痛也消失无踪了。 我再松一口气,向他道了一声谢:“帝君,多谢啦。” 他没说话,应该是安心接受了我的道谢,然后又把我另外一只手拎起来,我心慌:“我这只没事,接的挺好的!” “知道。”这次他没再用术法给我疗伤,而是在曾经的断折处涂抹了一圈药,嘱咐我:“三天内不许妄动仙力,本座允许之后你再动。” “好。” 他瞥了我一眼:“倒是难得见你这么乖……” 我吐出一口气:“小仙既然明白了帝君是为我好,自然听您的。” 他点了点头,站起了身:“起来活动活动吧,普通的活动可以。” 我应了一声,也跟着站起身来,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之处——我所躺之处居然是地上,只铺了一张薄薄的被子。 我记得我刚才是睡在床上的,他怎么把我给挪到地上来了? 这个疗伤在床上也可以吧? 我将疑惑问出来,感觉或许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瞧我一眼,说了一句:“那是本座的床。” 所以我就不能躺? “本座的床一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除非是本座的妻子。而你,是吗?” 我:“……” “你和本座虽然差点合宴,但你逃了……既然如此,那这婚约就不必算数。从此刻起,你是自由的。” 我:“……” 他明显不想和我多说了,再丢下一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不想在地上睡的话,就自己去造一张床吧。”转身走了出去。 59. 水中之人 孽缘来了挡都挡不住…… 婚约这就直接取消了? 我站在那里,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缠绕在我心里如同梗着一颗针的事终于消失了,我在松一口气之余,心里又莫名有些失落感。 当然, 这种感觉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我环顾了一下室内。 造床是吧?小意思!这又岂能难倒我?我可是花仙,只要运转仙力分分钟能凝一张花床出来, 还是以花瓣为被褥的, 好看的不得了。 我抬手正要施法, 忽然想起了他的嘱咐, 貌似三天之内不能使用仙力的。 好吧, 那我就人工造好了,这地方有树林, 不缺木材的。 …… 真魔界也有日夜轮转的, 只不过白天不会出太阳, 晚上不会出月亮而已。 我待在树林中吭哧吭哧造了一天的床。 这林中的树不知道是什么异种, 异常坚硬, 无论是砍伐还是劈削都比普通的树木费劲。再加上我并没有相关经验, 以至于在树林中忙了一整天, 出了好几身汗, 累得腰酸背痛, 才终于造出一张很粗糙很笨重的床来。 说实话,这床造得一点美感也没有,和我平时随手用仙力凝出来的漂亮花床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它个头还大。 我这人睡觉并不老实,一旦睡着就喜欢乱滚,所以平时睡的床都是双人的。 造这床的时候我也是按照平时的尺寸造的,此刻打量时我才发现不妥。 这床似乎个头太大了些,又这么丑, 会不会被他笑话? 算了,先拉回去再说。 我将这床又辛辛苦苦从树林中拖回来,正要将它拖进木屋中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