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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着题,但是今天的效率极差,一道简单的选择题,他久久没能读完题干。 “小游,我听说四号道的张赫是一中新晋的种子选手。” “是的,根据一中刘教练的介绍,张赫为了这次比赛可是卯足了劲儿的。” “这次嘉禾中学两员选手进入两百米自由泳的总决赛,这也是可圈可点的一道。” “没错,盛辞凡选手一直是天赋异禀,不知道这次,他将会带来怎样的成绩,让我们拭目以待。” “……” 杨务看了眼时间,距离上课还有七分钟:“快比赛啊,别浪费时间!” “好了,比赛开始,让我们把镜头转向泳池。” “张赫速度非常快,盛辞凡入水的时候似乎有点小失误,不过看得出来,他正在调整。” “六道裴恕的速度真的很快。” “七道的选手也在迅速挺进,盛辞凡的情况不是特别乐观。” “看来分化成Omega之后,或多或少地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 “不对,小游你看,盛辞凡反超了七号道选手。” “是的,他又反超了六道的裴恕。” “天呐,他和张赫持平了!太不可思议了!” 围成一圈的大伙儿秉着一口气,一点儿也没敢松懈。 一颗心悬在半空,陆修阳放弃刷题,丢笔,挤到包围圈里看比赛。 “反超了,他反超了,他做到了!” “让我们——恭喜——嘉禾盛辞凡!” 谢飞卷起书本,用力敲在书桌上,与有荣焉地振臂高呼:“盛哥,牛逼!” 杨务食指和拇指搭成一个圈,置于唇间吹响口哨。 艾英语揉揉发红的眼眶:“呜呜呜,我就知道盛哥会赢!” “嘘!”陆修阳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长臂捞过平板电脑,捧在手里,坐到桌上,继续看赛后访问。 记者公式化提问:“盛辞凡同学,请问您对这次取得的胜利有什么想法?” 盛辞凡胡乱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冷酷搪塞:“没什么想法。” 围观视频的众人:…… 记者再接再厉:“你有什么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说的吗?” 盛辞凡随意地把毛巾甩到肩上,看着镜头:“基因决定性别,但决定不了命运,我是参赛选手,和我的性别无关。” 围观视频的众人:有被帅一脸的感觉! 艾英语激动的捂住嘴:“盛哥,你是Omega的骄傲,我要给你生猴子!” 大眼萌妹抱紧艾英语:“以后谁再敢说我们Omega刚不过Alpha,我就把盛哥的签名扇他脸上。” 艾英语眨眨眼,似乎被提醒了要点,窜到盛辞凡座位上,开始整理盛辞凡的卷子,小心地叠好,拍照,上传论坛—— 视频的最后,镜头对着盛辞凡的背影,热闹的场馆仿佛虚化成背景墙,少年的脊背单薄瘦削,在一众Alpha选手中更显弱势。 可是充满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理应如此。 因为他叫盛辞凡,在盛世里,辞去平凡,璀璨耀眼。 乔装成迷爹看比赛的老盛悄咪咪地抹了把眼泪:“兔崽子,真会嘚瑟!” 林俞失笑:“哥,你的儿子,随你。” 老盛搂着林俞,嗓音低缓:“随你,要强。” B大的实验室里,盛允刷着微博,点开实时热搜#我是参赛选手,和我的性别无关# 梦想有了延续,所以,他一点都未曾埋怨命运。 盛辞凡,他的弟弟,他的骄傲。 第069章 一时间, “盛辞凡”这个名字成了各大论坛的热点搜索词, 打在他身上的标签从“新星泳将”过度到“新O青年”。 新O青年,不是个贬义词。 只是想告诉更多人,Omega并非生来软弱, 所有的成就取决于你今天的努力。 校巴车稳稳当当地停校道上,梧桐枯枝, 薄薄的积雪笼在地面上, 包裹出素描画中魏晋分明的色调。 萧勇倒着撸了把头发, 呼出一口气:“老子终于能安稳睡个觉了,cao!” 气体遇冷形成一溜白白的雾气,模糊了少年的脸庞,掩去了似有若无的怅然若失。 比赛结束了, 入场券到手了,可以好好休养生息一阵了,这一切说起来都特别好。 可是, 心里空了。 逆流而上的时候, 他们渴望征服水流, 顺风扶摇的时候,他们觉得失去了方向。 当然,这是他们还没见到苟峰以前的想法。 “都在那里做什么!” 男人沙哑的咆哮声在祥和安宁的冬日里格外有穿透力, 洛水打了个机灵, 下意识地缩着脑袋,装鹌鹑。 陈教练最后一个下车,眼看着苟峰大步流星地赶向这头, 他顿了顿,头皮发麻。 苟峰瞧着队员们胸口挂着的奖牌,金光闪闪的,是闪瞎24k金眼的那种亮度,到底也是他的崽,他也乐呵,但是,出去比赛已经少上了四五天的课! 他一直信奉,必须文武双全才能走得更远,遂板着脸,严肃地道:“既然回来了,都回教室听课去吧。” 崽子们把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陈教练。 陈教练嘴角抽搐,自动忽略掉崽子们可怜兮兮的眼神,和苟峰统一战线:“接下去没什么训练,你们要把心思都花在学习上,别一天天的让苟主任cao心。” 崽子们:“……” 说好的只要拿下团体第一就帮他们请一天假呢? 呵,大人的嘴,骗人的鬼。 苟峰对陈教练注重队员学习成绩的做法致以崇高的尊敬,顺势发表了即兴演讲:“距离期末考剩下七天,你们在学习以外的领域取得很不错的成绩,但是记住了,要想走的更远,文化课成绩必须跟上……” 盛辞凡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苟峰眉毛拧成一字型:“特别是你,盛小凡!” 突然被点名,盛辞凡立马垂下脑袋,两只交叠垂在身前,怂得一批。 苟峰松了口,摆摆手,让他们各回各班去。 队员们仍不死心地看了眼陈教练。 他老人家摸摸鼻尖,眼睛看着鞋尖,满脸敷衍了事。 走回教学楼,恰逢课间,即使是零下五六度的寒流也阻止不了走廊上聚众聊sao的群体。 泳队的少将们顶着一路招摇的气势晃进各自的教室。 谢飞和往常一样,飞扑到盛辞凡身后,挂上:“盛哥,小飞飞想死你了!” 后腰钝钝的痛突然转换成针扎似的尖锐痛,盛辞凡及时撑着墙才免于跌下去,脸色rou眼可见地白了一个度。 裴恕拎开谢飞,俯身侧眸,关切询问:“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