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开始

    “呃啊！”

    林辰北吃痛，实在维持不住姿势，手攥着裤边膝盖打弯。此时的林辰北觉得放在自己颈后的竹尺似乎有千斤重，浑身上下颤抖的不成样子。

    韩渊点点膝盖，示意他伸直。林辰北深吸一口气，像是抱了赴死的决心，尽全力把腿伸直。

    然而更难捱的还在后面。

    似是要惩罚林辰北的动作，韩渊扬手打向林辰北的膝弯。虽然减了三分力气，但难耐位置刁钻。

    “三十二！”

    林辰北几乎是喊出来的。但他再不敢动作，只盼着能早日结束剩下的十下。

    韩渊见他乖觉，便不过多为难，重新转移到臀部落尺。

    “三十三，三十四……”从声音中仍能听出林辰北忍得艰难。但韩渊似乎也不愿把人逼到极限——毕竟刚开始，总不能直接奔着崩溃打吧。十下力度减了三分的连续落尺到底还是被林辰北咬牙扛住了。

    最后一下打完，林辰北仍然保持姿势不动，豆大的汗珠逐渐滚落。手攥着借力的地方，宽松的灰色运动裤已经被汗染成了深色。

    韩渊很满意林辰北的乖觉，戒尺轻点伤重处，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人微小的颤抖。

    “起来吧，把裤子脱了我们正式开始。”

    林辰北听到命令才敢起身，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澡算是白洗了。这热身就去了半条命，之后的一定更难熬吧。

    但是很喜欢。

    林辰北默念。

    林辰北将外裤里裤脱干净，整齐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跪下。”

    韩渊坐在床边气场大开。林辰北面朝着韩渊跪好，背挺的笔直，双膝略分开，微微低头，眼神垂落在地上，乖巧而顺从的样子。

    韩渊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面对自己。

    “闭眼，咬牙。”

    林辰北照做，下一秒，凌厉的一掌就扇在了脸上。

    林辰北顺着力道，伴着一声抑制不住的隐忍的闷哼偏了偏头，随即立即转回头来把位置摆正。

    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面，指印由白变红，最终消失。

    力道不大，但声响却震耳欲聋。

    林辰北觉得方才的一巴掌仿佛要把自己掀飞出去。但伤势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

    韩渊对林辰北的表现很满意，又如法炮制了几下，在他的左右脸对称地留下了指印。

    十下过后，林辰北的脸颊不过微微肿起。倔强但顺从的样子很得韩渊的喜爱。

    “睁开眼睛，看着我。”

    林辰北睁开眼，略微躲闪的目光只敢用余光轻瞟着韩渊的脸。

    韩渊不给林辰北躲闪的机会，再次用手捏着林辰北的下巴对着自己，强迫对方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

    林辰北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些似有若无的泪光。

    “哭了？”

    “没有，生理眼泪。”

    韩渊笑了笑，对这种强词夺理的辩解很是受用。

    “喜欢吗？”

    “喜欢。”

    林辰北的声音宛若蚊蝇。

    “大点声，听不见。”

    “喜欢。”林辰北提高音量，耳朵逐渐泛红。这么直接地表达自己对被凌虐的喜欢，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韩渊看到人害羞的样子很是愉快，便不再为难人。

    韩渊点点人双臂示意他把手伸起。林辰北会意将双手摊平送至韩渊身前。

    韩渊将人右手用戒尺按下。

    “左手，五十下，报数，不许躲，不许动，眼睛看着手心不准离开，否则重来，明白吗？”

    “明白。”

    不算轻的一下戒尺落下，林辰北只觉得吃痛，手控制不住的抖，但又颤颤巍巍不敢落下。屏着气报出一声“一”。

    “二，三，四！”

    戒尺的叠加让疼痛愈发难忍。韩渊下手不轻，不过几下就已经给手上成了浅红色。

    林辰北能感觉到自己的两只手现在已经不是同样的温度了。左手仿佛是已经被小火加热过的温度。

    随着疼痛越来越难忍，报数声越来越大，洪亮且中气十足，中间夹杂着一丝痛苦。

    第十五下落下时，林辰北已经完全维持不住自己的动作，痛呼一声把手收了回去。等到意识回笼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又立即把手伸了回去。

    “对不起……”林辰北下意识地道歉。

    “真可惜，重来吧。”

    韩渊的语气带着调侃的意味。

    但林辰北觉察不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只有后悔莫及，痛苦万分。

    韩渊以相同的力度重新耕耘这块已经红肿的手掌心。林辰北从一开始重新报数。

    林辰北觉得自己挨不完的。

    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林辰北好容易坚持到了二十，但举在身前的手已经抖成了筛子，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