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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勾出了一个代表了笑的弧度,她温声说道:“你们这一批新人初来乍到难免不适,所以这次我只让你们一个人走。你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明天我会将你们其中的一个退回来处。” “现在,离开这里。” 两个小女仆抽抽噎噎了几下,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女人摇了摇头,很快的也走了。 三井直辉绕出了藏身的死角,他理了理皱了的衣服。 他并不意外会听到这样的话,从很早以前,他身边的人就在悄悄议论,说他的小叔叔是个怪人。 可直辉却很喜欢小叔叔三井纯平,因为三井纯平是整个家里唯一一个,会在出门后给他带糖回来的人。 直辉不在乎有多少人讨厌他的小叔叔,他喜欢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快步的冲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想第一个迎接小叔叔回来。 外面在下雨,潮湿的水汽沾湿了直辉的白袜,他只皱了皱眉就继续往前。 要快点才行,他这样想着。 三井直辉所隶属的家族是个大家族。在古老的京都中,他们代代相传,近乎完整地保留了旧时代的公家气派。 三井直辉从幼时起就被教育要稳重,要遵守礼仪,不要失了本家的气度。 因为从小的习惯所致,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束缚加身。他只是觉得小叔叔身边更有趣一点而已。 他期待的看向大门,过了不久,他看到了模糊的身影。 直辉睁大了眼睛。 三井纯平没有打伞,他在雨幕中走入了庭院。 三井纯平的身材很高大,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有着三井家的人难得的正气。此时他穿着一身警服,整个人与古拙的环境格格不入。 总的来说,纯平的变化不算太大,让三井直辉惊讶的是别的事。 他在三井纯平的身边看到了一个孩子。 [是分家的孩子,还是别的什么。难道是小叔叔的亲生子?看年龄倒也有可能,那我们就是堂兄弟了。] 他很有兴致的猜测着那孩子的身份,直到某一刻,他和那个孩子对上了视线。 直辉的血冷了下来。 要怎么形容呢,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冬天里最冷的时候,负责照料他的女仆们遵照着父亲的命令,为他用冷水擦身。 虽说心里知道这是为了耐寒度的训练,可直辉有时也会有所瑟缩。 后来直辉渐渐习惯了冷水,但他从没有忘记过那时候的感觉。 冰冷入骨。 娇小的男孩淋着大雨,棕色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整个人瘦弱苍白的像是久不见阳光。 他穿着有些宽大的连帽衫,只向三井直辉看了一眼就又低下了头。 三井直辉僵在了原地,直到小叔叔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回过神。 “直辉?” 三井直辉默默吞咽了一下,缓解了紧绷的身体。他喉咙有些干涩地说道:“……欢迎回来,小叔叔。” “抱歉,直辉。”三井纯平捋了下头发,将额前的碎发拨到后面。他为了不弄湿地板,并没有靠太近,“我先去找你父亲,这个孩子能先拜托你照顾一下吗?” 三井纯平牵着男孩的手放开了,他把小孩往前推了推。小孩自己走了两步,指了指游廊的木地板。 “会湿的。” “没关系,会有人擦。” 男孩不说话了。 纯平抱起他,把他放到了游廊上。 有打着伞赶来的侍从来找纯平,他只来得及挥了挥手就和引路的侍从一起离开了。 直辉注意到了男孩在发抖。 虽说是夏天,但是全身湿透的站在外面也会很冷。特别这小孩看起来身体并不算好。 直辉说:“这样会感冒的,我找人给你拿东西。” 他回头找人,正巧看到远处形色匆忙走过去的小女仆,他还记得她的名字。 “阿江!”他高声喊道。 听到呼唤的小女仆转换了路线,向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小少爷。” “去取浴巾来。” 她刚受了好些教训,现在连眼神都不敢乱瞟。她垂头柔顺的应“是”后,快速地跑走了。 小孩沉默的看着这一幕,安静的好像不存在。直辉把刚刚一瞬间的冰冷感抛到了脑后,对看起来年纪比他小很多的小孩升起了些好感。他脱下了披着的外套,给小孩穿上。 “虽然里面还是湿的,但是有件衣服应该会好一些。”看着小孩顶着一头湿透的头发,直辉干脆拿袖子给他擦头发,“阿江好慢……我是三井直辉,你可以叫我……呃。” 他卡了一下,想起来自己没问小叔叔,这孩子到底什么身份。 小孩没让他尴尬太久,开口道:“我是津岛,很高兴认识你,直辉。” 棒读的语气让直辉愣了一下,他低头,只看到了自己袖子底下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只说津岛的话,是名还是姓? 三井津岛? “……是津岛修治。”小孩没等直辉再发问,读心一样的回答了他的疑问。 去而复返的阿江把浴巾递给直辉,直辉给津岛外套里又裹上一层浴巾之后,阿江又递上了一件新外套。 “本来是给这位小少爷准备的。”她小声解释。 直辉用全新的眼光看向阿江,阿江鞠了个躬退下了。 三井直辉牵起了津岛的手向前走去。 “不管怎么说先带你去洗个澡。” “……” “你今年多大啊?” “……” “津岛?” “……” “真的不说话么……” 他们走远了。 ……………… “真是梦一样的日子……” 三井直辉摇了摇头,从身旁拿起手机,将一封早就编辑好的邮件发了出去。 [父亲有事找你,津岛。]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太忙了,从早到晚的。 昨天的更新咕掉了,我看看什么时候给补一点…… ……………… 小时候的津岛get 新事件要来了,依旧很简单不用猜的那种。 我争取让他俩快点见个面(比心) 第11章 不速之客 津岛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他很早以前的一段记忆。他在梦中成为了以前的自己,清醒地经历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 大概是第一次喝醉时,他正巧离海滩很近。 有多近呢,近到他如果选择步行的话,如愿接触到海水也仅仅需要两分钟的路程。 在眩晕中,他朝大海走去。 那天晚上是阴天,海面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的反射。 他记得海风很冷,海水则足够温暖。 海水随着他向前的动作,逐渐地从脚踝蔓延到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