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圭】颈间玫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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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来到好像沉迷于原地装蘑菇的曺圭贤身前,拍拍他染过却洗掉了色像颗薄荷糖的脑袋提醒道:“神童哥在这里啊,要不要背?” “要!” 响亮应声的同时蹿起来就要往神童身上爬,曺圭贤因站不稳而摇晃时被两边拥上来的朴正洙和李赫宰扶稳。 然后曺圭贤就没再理会老实弯腰等待的神童,转而骨碌碌左右转动脑袋,看看朴正洙又看看李赫宰,再翻来覆去的看,搞得他们两个都开始跟着眼晕才停下,冲着李赫宰笑着问起来: “赫宰,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你带我回家真的等了好久呢!可你一直、一直、一直不来!只有我一个人在等!一个人啊!” 被理直气壮质问的李赫宰张着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而对醉鬼秉性心知肚明的朴正洙则叹道: “哎一古!圭贤这是说什么傻话呢? 童啊!别站在那傻等了!快来帮忙把人直接塞车里,再陪他耗下去我们今天晚上就直接住停车场吧!” 三个人合力把还在嘟囔嚷嚷着不知所云话语的曺圭贤送进车后座,作为保险朴正洙和李赫宰两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央,这才终于踏上回宿舍的路。 大颗清新棉花糖似的脑袋一点一点垂到最低处,在被担心倒下前却又及时重新抬起,看得有趣的李赫宰抬手去揪揪翘起的卷发,靠在车窗的朴正洙姿态放松的问他: “圭贤这个头发是赫宰你挑的颜色吧?” “没错!特哥,是不是掉色了也很漂亮?” 得意扬起下巴的李赫宰没等到朴正洙的附和,却得到前面神童毫不留情的揭发:“啊!我想起来了! 就是你因为那天穿得相当辣眼睛去录节目,却哭哭啼啼不停找圭贤埋怨都是他的错,所以最后他被你烦的不行才把头发作为赔礼,全交给你安排?” “说、说什么烦的不行?就是他过分啊!明明可以让我回宿舍换一套,却硬是拖延时间到必须马上赶录制才送我过去,被捉弄的是我才对!” 一提起来李赫宰还有点愤愤不平,用力揉了一番手上的卷毛,得到曺圭贤迷茫朦胧眼神后转为捏脸蛋。 朴正洙抬胳膊拉开毛躁的手,扶着曺圭贤的脑袋往肩膀上靠,想让他舒服点睡,却怎么也没成功,换个方向推往李赫宰那边也没能成功,这人像个不倒翁似的就是不肯靠着别人。 驾驶位的神童跟李赫宰一路讨论,关于他之前带回宿舍的大盒草莓到底被哪个家伙偷吃了几颗。 被车窗外光影留恋亲吻,侧脸却不染尘埃的朴正洙揉着曺圭贤的后颈,轻声的回答散落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是真的很漂亮啊……” 进了宿舍门发现只有李东海和金厉旭在,问过才知道其他人被金希澈招呼到夜店玩,而他们两个听说朴正洙跟曺圭贤喝多了,就留下来准备照顾。 见金厉旭确认醒酒汤只要一份便去厨房忙碌后,再看看不知道干什么便在旁边晃悠的李东海,朴正洙暗中感叹自家还是有靠谱的崽子在。 随后李赫宰跟神童便扶着一直喊‘企鹅、我的企鹅’的曺圭贤回房间,刚一松手人就扑到床上抱住那只大型玩偶,脑袋埋进去好像变成休眠状态。 “我去看着点特哥洗漱,一会儿你就负责给圭贤清理清理吧,这么睡过去肯定不舒服,搞不定再喊我。” “好。” 跟神童干脆分工的李赫宰转头便碰上凑近的李东海,清澈透亮的眼睛十分诚恳热情的看着他:“赫宰,我呢?我呢?我要干什么?” “我觉得你最好什么都别干。” 李赫宰脱口而出的话,显然让兴致勃勃想参与照料醉鬼的李东海很不满,抬起拳头就捶他:“什么啊!” “那你就在这里盯着圭贤吧,别让他乱动。” 自觉做出最稳妥的安排,李赫宰便去准备温水和毛巾了,随后乖乖坐到床上盯人的李东海却逐渐感觉不对,因为眼前的脖子跟耳朵都颜色通红,是不是呼吸不畅? “圭贤啊,圭贤啊……” 李东海一边呼唤一边伸手把曺圭贤脑袋从变形的玩偶上抬起来,却对上染着薄红的湿漉漉面孔,晶亮水滴还在断断续续溢出眼底。 “嗯?” 满是不解的李东海贴近,却发现曺圭贤真的是在悄无声息的哭泣,而随着他的靠近涣散目光也似乎找到了焦点。 在贫瘠记忆里寻找止住眼泪的方法,经常哭的李东海却只能想起偶像剧里的场景,便问呆呆看他的曺圭贤: “你要吻我吗?” “不行。” 曺圭贤看起来全凭本能在迅速做答,李东海却又问:“那我要吻你呢?” 酒精浸满的大脑根本不支持思考清楚这个瞬间颠倒的问题,茫然的曺圭贤在原地当机,李东海也不等回答,直接贴上。 柔软唇瓣先是一触即分,随后又好奇似的连连撞了几下,痛到闷哼才想起探出舌尖,濡湿细腻的从唇角舔到唇峰,这才终于品出点味道来。 当李东海跃跃欲试着想要再进一步时,却被人揪着领子抓起,回过头就是脸色犹疑不定的李赫宰出声训他: “李东海你别对圭贤干奇怪的事情啊!” “哪里奇怪了?我也是喜欢圭贤才做的呀!” “你分得清楚是哪种喜欢吗?笨蛋!” “当然分得清啊!我又不傻,偶像剧里演得很清楚呢!” “居然会提起偶像剧,哪里不傻……算了,帮不上忙只会捣乱的家伙出去!” 被不再纠缠的李赫宰面无表情推出门来,李东海憋着气鼓了鼓脸颊,去找金厉旭前对门板扔下最后一句解释:“圭贤说的是不行,又不是不要呐。” 而房间内的李赫宰,面对倒在床上用企鹅玩偶填满怀抱、什么都不知道就要睡着的曺圭贤,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过去。 李赫宰先是强行抽离早就看不顺眼的玩偶,控制着立即摸索寻找的手臂褪去外衣,等碰到腰带时脑子都炸开了花,却还强撑到把裤子袜子一齐脱下,并飞速扯过被子盖住老实的长腿才面红耳赤起来。 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拿起毛巾擦拭透着粉色的额头,等李赫宰清理好曺圭贤的脸又在领口犹豫片刻,才伸手解开衬衫扣子。 那些不断冒出的旖旎幻想,在撞见盘亘于锁骨跟咽喉交界处的狰狞伤疤时,瞬间转化为阵阵抽痛。 李赫宰缓了一会,尽量放轻动作,用柔软毛巾轻轻碰到rou粉的疤痕,曺圭贤却瞬间睁开眼睛挥手挡在前面。 看到是愣住的李赫宰,曺圭贤软了声音,放下手顺便驱赶地摆几下:“好困,我要睡,赫宰不要吵我。” “等等啊!你把身上擦完再睡。” “哦。” 翻身就要睡的曺圭贤被喊住,倒是直接坐起来干脆脱下衬衫扔到旁边,又反客为主抢走李赫宰手里的毛巾,囫囵擦了个遍再丢开躺回去。 这一系列熟练流畅的动作里掺杂着不耐烦与乖巧,属实让李赫宰摸不清头脑,他的目光没落在白到发光的身体部位,始终无法从伤疤处抽离,顿了顿还是低声问出口:“你还会疼吗……” “什么?” 以为已经睡着的人睁开迷糊的眼睛反问,仰躺还偏着头温和柔软地看他,李赫宰指尖虚点在疤痕末端。 “这里。” “早就不疼了啊!”曺圭贤理所当然地握住他的手贴着伤疤完整摸过再松开,嗤嗤笑他:“赫宰你这傻瓜!” 见曺圭贤侧过身窝进被子里,再没说话的李赫宰便拿起毛巾跟水盆准备离开,身后却有迷离沉闷的话语飘出。 “今天的梦好奇怪,你怎么会知道我这里有伤呢?” 脚步顿住,李赫宰直觉此刻窥探到了曺圭贤藏起的一角真实,在心底许久的疑问便脱口而出:“为什么这时候叫我赫宰?你会梦到我吗?” “不叫赫宰就叫赫啊,不是说了银赫哥是放送中专用吗?梦到你是个好梦,可我已经很久没有好梦了……” 声音越来越低的曺圭贤再没说什么,直到呼噜声响起,李赫宰解决了以前的疑问,新的问题又出现,可他不准备再探究,甚至走出这个房门就要让自己忘掉。 但,是梦的话,有什么都是合理的不是吗? 关掉灯,手上的东西被平稳安置在门前,走回床边弯下腰的身影只好似羞怯的露出撑在床头的手臂,青筋随着勾缠翻搅的粘腻水声隐隐凸显。 而做好醒酒汤的金厉旭被李赫宰拦下,无情通知他的唯一顾客已经睡死,明早再上线,于是气鼓鼓的金厉旭把这笔账记到了曺圭贤头上。 * “……你继续跟着他别放松……嗯……好……要是他坐进车打算开,无论如何都得把钥匙抢下来……扔哪都好,等我到。” 曺圭贤一边拿着手机结束通话,一边起身找大衣,顺便嘱咐对面两人:“我们就说到这里吧,你把艺声哥送回宿舍,我有点事要处理。” 见他这么一副着急离开的样子,正听他讲艺声明天行程需要注意地方的新人经纪连忙点头应下,艺声眉头微皱跟着起身道: “不用送我,我跟你一起去。” “啊……那我也……” 新人经纪有些不安的同样站起来,穿好衣服的曺圭贤思考一下表示同意,便更改了安排: “艺声哥跟着来也好,能帮上忙,那就由我来负责哥吧。 你刚接手工作不要太紧张,把东西收拾好回家休息吧,真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说的,轻松点。” 只剩两个人时,坐在副驾驶的金钟云这才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艺声哥,”曺圭贤并没直接回答,等红绿灯的间隙指尖敲敲方向盘:“如果你知道某个人要做错事,会怎么办?” “当然是阻止他,这还用想吗?” 瞬间给出答案的金钟云奇怪地看了眼他,曺圭贤则继续问:“那要是所有人都说那家伙很好,可就只有你知道那家伙将做出怎样的混蛋事呢?” “一样啊,毕竟混蛋事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嘴而变得不混蛋。” 知道金钟云就是这样的人,曺圭贤笑了下,驶过红绿灯后,扔出换个角度的问题:“如果艺声哥是什么都不知道说那家伙好的人,而知道的人让你离那家伙远一些,会怎么做呢?” 金钟云转过头仔细打量曺圭贤一番:“你小子整天就在想这些才那么累吧,简单的一件事却花八百个心眼,你说的混蛋家伙到底是谁?” “哥先回答我的问题嘛!” 不理他话的曺圭贤声张自己的优先权,金钟云啧了下嘴,手拨弄着包带:“我要看让我离那家伙远点的人是谁,才能决定听不听。” “可是艺声哥心跟耳朵都软得很呐,”曺圭贤感叹着:“这个人跟你说好,你会听,那个人描述一堆不好后,你又会听。” “怎么在你嘴里的我是听起来那么糟糕的家伙啊?!” 金钟云立刻就要从座位上跳起来敲人,想到行驶中便转为伸手捏住曺圭贤rou嘟嘟的耳垂:“我才不是那么好骗的家伙,但说的人是你的话,不管什么我都会听。” “真的?” 曺圭贤张圆眼睛露出大大的笑容,金钟云却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视线飘向车窗外,红了耳廓道:“是真的啊,所以你说的是谁?” 随后干脆出现的名字让金钟云大为震惊,是他真的很亲近交付信任的朋友,但他完全不觉得曺圭贤会空xue来风。 一点没去想曺圭贤从哪里知道的毫无交集的名字,眉头紧皱的金钟云翻找着关于这位朋友的记忆,张嘴试图为他辩驳两句时,却注意到旁边的家伙脸上早有预料的笑。 “看吧,艺声哥也会犹豫不决呢。” “所以他干了什么混蛋事?” “我说的是要做啊,‘要’,还没做的事情怎么安到别人头上?哥就当我在造谣说坏话吧。” 最好有个防备意识,才不会被当成傻子骗啊。 不知道曺圭贤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什么,金钟云摇头认真反驳:“你又不是会乱说话的人,别这么说自己,之后我会注意那家伙。” 两者不用摆上天平比较,金钟云就清楚自己会倒向哪一边,要是去怀疑曺圭贤,还不如让他怀疑下二十多年确定的性别,那还更轻松点。 车停下曺圭贤倒是没那么急了,拉着金钟云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他拿起像长条包裹的丑兮兮沉重布包,指挥金钟云去拎大个密封水桶。 随后长腿一迈的曺圭贤目标明确地冲向不远处的一辆车,跟在后面的金钟云就眼睁睁看着他把布包用力砸在挡风玻璃上。 “哐!” 飞溅的玻璃碎片不留情面地划伤驾驶位上赤红着脸的男人,而浑身酒气的他刚刚还在教训挤进后座扔飞车钥匙的坏小子。 当曺圭贤扯开车门把男人硬生生拽到地上时,赶到旁边的金钟云愣住了,吓到快流眼泪的年轻助理也从后座钻出来,巴巴地叫人:“圭贤哥……” “别担心,你做得很好。” 对年轻助理安抚了一句,低头注视踉跄着尝试站起的男人,曺圭贤身上闪现的是金钟云在与此时相似的冬天曾见过却不喜欢的冰冷。 拿过金钟云拎着的大个水桶,曺圭贤拧开便把凛冽刺骨的水从男人脑顶浇下,沉默片刻后迎来对方爆发的骂骂咧咧。 “没清醒?” 曺圭贤侧了侧脑袋,转头叫金钟云:“艺声哥,来帮忙。” 见曺圭贤当先去拉地上的男人,金钟云便绕到另一边合力扶起:“怎么办?” “去酒店。” 往回走之前曺圭贤给了年轻助理一个号码,让他打过去叫人来处理被砸的车,之后休息一天再回来工作。 折腾一番总算是带着人顺利进入酒店房间,金钟云长舒口气,在外面他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防备着可能会有的摄像头,生怕没一会就爆出什么‘superjunior成员深夜买醉遭绑架’之类的重大新闻。 跟他相反,曺圭贤从始至终都平静到有些游刃有余,指了指金钟云,问靠在墙上的男人:“他是谁?” 被以沉默做答的曺圭贤没说话,拉着男人便拐进浴室,调到最冷拿下喷头打开最大水量,水柱直接冲击男人头脸,金钟云抬手想阻止却还是什么也没做。 “呜……咕呼……呜呜……呀!曺圭贤你小子是疯子吗?!” 受不了的男人终于大声揪着名字骂出来,曺圭贤关闭出水把喷头丢在地上:“哥,清醒了?” “……”男人垂着脑袋哑声道:“我没喝到那么醉,你砸窗户时就清醒了。” “如果没人从哥手里抢走钥匙,你会怎么做?” 顺着曺圭贤的话想象,金钟云猛打了个哆嗦,地上始终没抬起头的男人说:“就那样开车走。” “所以哥能理解我对你做的事吗?” “……明白,不然你觉得我会是现在的样子吗?被年纪小的家伙教训真是太逊了……” “起范离开组合,韩庚哥也要走,哥很难过吧?压力又很大很累。” “……” “可是为什么不和我说,也不跟团队其他人沟通?哥觉得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核心就是你们啊。” “……” “利特哥、希澈哥……还有站在这里的艺声哥,每一个成员哪个容易呢?” “……” “每个人都在忍耐罢了,酒精确实是个缓解的好东西,但哥认为自己是能在酒后控制住的人吗?” 浑身湿透的男人姿态颓丧一言不发,而曺圭贤的眼睛中有另一道身影与他重叠。 “总觉得你是靠得住、能放心的哥,再加上是弟弟的身份,不想干预太多,可人都会犯错,但有些错是不能犯的。” “我……”男人喉结痛苦地滚动:“我就不能有错吗?我会改,错了我会改啊!” “金英云可以错,但是superjunior的强仁不可以错。” “……” “讨厌我也没关系,哥之后有冲动想喝酒或是干什么前,先通知负责经纪人或是我一声,不然休息时间都会有人跟着你。 得到通知我们会安排好照顾哥的人就随便你去做,现在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处理好伤口上床睡觉,生病也不用担心,我会在这里看着哥。” 把要说的话都说完,曺圭贤拉上默然当柱子的金钟云离开浴室,坐在沙发里扯着自己被打湿的袖子叹口气。 “艺声哥会觉得我对强仁哥很过分吗?” “是有些吃惊,”金钟云摸摸他有点低落的脑顶:“但没关系,他能明白你是为了他着想,不会怪你的。” “其实一直都有点怕他过来打我,所以艺声哥在身边很有安全感呢。” “什么呀!我是你的打手吗?” 被逗笑的金钟云晃了晃身体,最后靠在曺圭贤肩膀缓声道:“圭贤呀,韩庚确定要离开了?” “舞台表演居然要戴面具,多大的屈辱啊,他再舍不得,也要趁损失没变更惨重及时止损呀。” “唉……” 叹息的金钟云反被握住了手,便抬起脑袋下巴贴在曺圭贤肩膀:“我想知道在你眼里superjunior的艺声跟金钟云不一样吗?” “不是,”曺圭贤停顿一下组织语言:“实际并没有差别,我那么说只是为了表示问题的严重性,对你们而言superjunior的份量很重啊。 但明明是一个人就别再乱搞什么切割,会连自己都混乱的,公司已经邀请心理专家定期来诊疗,我给艺声哥你们都排上号了,到时候乖乖去看。” “嗯。” 总觉得思路被拐到奇妙的方向,金钟云却没有抗议,便顺着问:“那公司会知道诊疗过程,我们和专家的谈话吗?” “那可是专家,相信人家的职业道德吧,不要讳疾忌医呀,艺声哥。” 曺圭贤哼哼笑了两声,却又说:“虽然职业道德可能会倒在金钱权势下,但艺声哥放心,倒了的话我会帮忙重新扶起的。” “圭贤这么喜欢我们superjunior吗?” 是不是也可以当做喜欢我呢? “接下来的时间可能会有些艰难,但都会过去,你们要站在顶峰呢。 况且艺声哥别忘了经纪团队也是组成的一部分啊,那还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当然最喜欢superjunio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