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H）

    分不清是谁先吻了谁，傲长空推倒他，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股间火热的软rou仿佛一张嗷嗷待哺的嘴，舔弄着他的yinjing一起缠绵。风万里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生理反应，脑袋却仍不免担忧：“我刚才看过了，你……会很疼吧？”

    “疼了更好，只要是师兄给的……”

    也不知是否药性还没过，勃起的yinjing很顺畅地劈开rouxue，像一块楔子挺入湿热的内里。傲长空腰软得根本跪不住，头扎进他的颈窝，牙齿咯咯打颤；他也是一样全身颤抖，与师弟紧紧相拥，手臂绞着手臂，心脏隔着骨血共鸣。

    “你身上好烫，”他努力平复喘息，“那些人给你用药了吗？还是说你发烧了？”

    “别这么煞风景，都已经、”傲长空抬了抬腰又重重一沉，凑到他耳边近乎放浪地笑，“都已经整个儿被我……吃进去了……哈啊！你还想临阵脱逃不成？”

    “我不是……你慢一、唔……”

    他知道眼下所发生的这一切并不对劲，不正常，师弟像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要用灵rou合一的欢愉取代被迫沉沦的快感。这有用吗？没用吗？他不知道。可既然傲长空想做，那就做吧。他欣喜于师弟目标明确的索取，急切地想要付出点什么，并丝毫不吝回应以温柔与纵容。傲长空不怨他的置身事外无能为力，他却没办法轻易放过自己。

    他们接吻，口唇欲仿佛总是和性欲不分家，但他也只敢碰一碰嘴唇，不敢吮吸或撕咬，生怕早已充血的唇当真被弄出血来。

    以往亲热的时候他还会吻别的地方，颈侧大动脉与战斗机种族天赋异禀的胸脯，傲长空身上最敏感的两个部位。可这次他的师弟实在经不起折腾，雪白肌理上遍布指印、牙印和深浅吻痕，他并不嫉妒，只是满心凄楚，完全想象不到师弟究竟被多少人折磨了多长时间。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儿放，肩膀和腰无疑是最方便的，也理所当然成了重灾区，淤青叠着淤青混合成触目惊心的一大片，光看一看就觉得好疼好疼。

    最终无措的双手被他虚虚拢在傲长空的后腰，好在对方是贴他贴得很紧的，像寄生藤缠着乔木，海星缠着贝壳，从各种意义上“吃掉”了他。朦朦胧胧他想到互有输赢的棋盘博弈，想到随性而起的切磋，想到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接吻磕到门牙第一次和邻校学生打群架第一次被师父一手牵一个一起上学……想到第一次遇见师弟，他们都还很小，在封闭的房间内扭打成一团，却都没什么战斗经验，一个照本宣科一个街头斗殴。那是他的情感模块第一次被唤醒，他对这个世界最先感受到的是疑惑、愤怒，以及格外鲜明的不甘，也许这就预示了他注定与快乐无缘……我有带给你快乐吗？他吻了吻傲长空。我能尽我最大的努力拯救你吗？我会不会哪天也向现实妥协？会不会倒在半路？

    ——我能做到吗？

    “师兄……”他被怀中之人濒临高潮时抖抖索索的哽咽声唤醒，回过神，“你摸摸我。”手被抓着覆上前胸，丰盈的乳rou从指缝满溢出来，“你摸摸我。好胀，好难受，你帮我摸摸它，咬我也行，求你……嗯！”

    他挪开手指，指尖慢慢描摹乳晕上乱七八糟的齿痕，有的还挂着血痂。见他如此，傲长空一下子又丧失了恳求的勇气，可能怕他心里膈应，更怕他强忍住心里那些膈应，认为自己不好直言拒绝。“师兄，要是你——”

    违心的话被打断，他依言对鼓胀难受的胸脯施以爱抚，同时往喉结添了一圈儿新牙印，盖住旧的，并落下轻柔的吮吻：“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小傲，”他从师父那里借来这个称呼，仿佛师弟真成了他的小孩，“没关系，把那些都当成是我吧，如果这能让你觉得好受一点。没关系，没关系，小傲……”

    傲长空像是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霎时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却兀自不敢相信，隔一层影影绰绰的水雾凝视着他的脸，追问道：“真的没关系？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耐心等待回答。

    “想……更深，”傲长空胡乱抹了把泪水，捂住眼睛，“想让师兄……只管、只管往深了cao，不要再顾及我的身体。想被cao进zigong，然后……请你射进去，射完了也不要拔出来，就……堵着、它，再用力按我的肚子，把我弄哭也没关系，让我哭吧，我……想为了师兄哭。我还想……还想给师兄口，想让师兄cao我的喉咙，射在里面，命令我咽下去……或者射脸上也行……”

    他又等了一会儿。“就是这些？”

    “我只记得这些。”

    “嗯，好吧，那就这些。”他抚摸着师弟的长发，沉沉叹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强jian你吗？把你经历过的这些伤害重演？”

    “如果是师兄，那我应该可以说服自己接受。无论如何师兄爱我，但是别的……别的不管什么人，我都不敢想了。对战神的信仰背后居然是这种东西……好恶心，好恶心！”

    “会结束的。”他不假思索回道。

    “怎么会结束呢？师兄你忘了吗？”傲长空仿佛神志不清，语气似恸哭似冷笑，“战神只有死了才会再评新的，我死得越晚越受折磨；死得早，换一个人接替我受折磨。甚至就连死亡我自己也做不得数，老师和我立下的那个契约，我现在能感觉到了，那根本就是一个全方位的监视器！是防止我自杀的锁！”

    “不，师弟……傲长空！你听我说，‘战神’制度已经没必要存在了，牺牲个体的人身权利换得保卫集体的力量，这或许在一段时间内是最好的选择，但无视个人意志的牺牲从来都不合理，我们能源之城也早就过了单纯依靠士兵战斗力来守城的时代。现在我们有各式各样的轻重火力武器，有即将投入建设的中央导弹系统，那就没必要再人为拔高B级战士的比例了，对个人力量的追捧只不过是前一时代的遗风，是已经不合时宜的东西！所以我不接受。你也千万不要接受，更不要为加害者开脱，谁都没资格伤害你。”

    “——师兄想推翻‘战神’？”

    “我……承认我有些自私，如果被牺牲的不是你，可能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改变这一切。”

    “不是的！你一点儿都不自私，谢谢你。”肩膀感觉到了一片濡湿，“谢谢你，这样就足够了，师兄，我现在好幸福。”

    他试探着柔声问道：“那你愿意相信我吗？”

    “愿意，我愿意！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有什么能帮到你的也只管跟我说。”傲长空破涕为笑，金眼睛闪了闪，是他很熟悉却又好像久违了的狡黠，“战神这个身份没准儿很适合当你的内应呢！”

    “我拭目以待。”他不由得也跟着笑出了声，忽然手臂发力，上下位置一颠倒，刘海儿自然垂落，浅浅投下一小块阴云，“刚才你要求的那些，我开始了？”

    师弟凑上来咬了咬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