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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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莲过了好几天颓废日子。 他向导师请了假,将电脑手机全丢在一旁,一整天都黏黏糊糊地赖着琴酒不放。 具体表现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着响动找人,琴酒在厨房,他便从身后抱住他,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肩膀蹭,乱蓬蓬的头发时不时扫过琴酒的后颈,听到诸如“别捣乱”、“再去睡会儿”、“去把脸洗了”之类的话,也只是嘴上哼哼唧唧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琴酒一边觉得怎么能有一个人可以废物成这样,一边又为一目莲十足的依恋而满意。 大哥无奈,大哥拿他没办法,大哥只好放下做了一半的意大利面,领着自家小情人来到洗漱间,皱着眉臭着脸帮浑身上下写着“生活不能自理”六个字的小孩儿洗脸刷牙。 等一目莲终于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被安置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叉子,就差没有手把手喂他吃了。 吃完饭后,一目莲自告奋勇地抱着盘子进厨房,说是洗碗,其实也只是放进洗碗机里。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坐在毛毯上用手柄打游戏,琴酒坐在他旁边,安置了一个小桌子办公。 原本的别墅并不是这样的,琴酒对于生活品质没有太高的要求,安全屋也不过是千篇一律的装潢:简洁,实用,处处透着冷淡风。 但这栋别墅不同,因为一目莲不爱穿袜子,喜欢光脚踩在地板上,多次纠正未果后,毛绒绒的毯子铺在了每个角落;窗台是一目莲一时兴起买回来的各种花草,如今全靠房子的另一个主人续命;满满一箱子的游戏光碟,随处可见的零食,沙发上看了一半的轻小说,空气中每一个粒子都在散发着特别的味道——致命又令人眷恋。 不,琴酒想道,房子并不特殊,真正在散发味道的,只有一个人。 游戏打累时,一目莲会放下手柄,嘴里叫着阵,向他抱怨游戏的困难,整个人翻滚两下滚到琴酒身边,再扭来扭去地贴着他向上蹭,琴酒眼都不抬一下便熟稔地伸手将人捞在怀里,一目莲甚至不需要调整位置,枕着大腿就能舒舒服服地睡过去。 键盘声不知不觉地变轻,琴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没用多大力,得到含糊不清的一声嘟囔,还有转而埋在他腹部蹭两下的脸,信任与依赖无声地溢了出来。 在一开始可不是这样。 琴酒还记得在美国的时候,一目莲第一次被带进安全屋里,在玄关那里呆头呆脑地站了好一会儿,茫然又无措。 进来之后也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膝盖上,自以为隐蔽地四处打量,想吃桌上的糖也只矜持地拿了一颗,晚上甚至不愿意留宿,被强行留下来后会把房门紧锁,第二天一大早就会起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打着哈欠也要早点回学校。 琴酒开车送他,也许是碍于男朋友的名头,他没好意思拒绝,但会让他停得远远的,剩下的路自己走过去,好像生怕被别人发现误会一样。 说不恼火是假的,以他的能力和手段,将一目莲变作掌中之物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但琴酒没有,他选择一步一步地,如同蜘蛛编织着网,又好像把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了一目莲身上,最终将这独一无二的猎物捕获到怀里。 “……阵?” 在别人看来琴酒面无表情地盯着一个人是杀气腾腾的死亡预警,但一目莲敢打包票!就算是揉着眼睛,他也能知道自家男朋友就是在对着他发呆罢了。 “工作做完了吗?”一目莲问道。 琴酒看也不看一眼还未读的邮件:“做完了。” “好耶!”一目莲欢呼着亲了亲他,被琴酒摁着后脑勺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等……唔…游……游戏…打完再亲啦……” 要不是收到冲矢昴发来的短信,这“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一目莲还能再过上几天。 “为什么世界上要有作业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合理嘛!”直到坐到车上,一目莲还在呜呜假哭,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琴酒不放,“我不要努力了,这个文凭对我来说真的有必要吗?” 琴酒坐在后座上稳稳地搂住他,淡定地回道:“可以。” 一目莲嘴上??牢匚氐模?宰踊姑淮右?パ?8献饕嫡飧霰?说氖率抵型牙氤隼矗?匙旖庸?安纾?懊髅魑一姑挥性趺赐妫?趺纯梢哉庋???裁矗?裁纯梢裕俊 “我养你。”琴酒干脆利落地说道,“不用努力。” 哀嚎声戛然而止。 一目莲抿着嘴不说话,琴酒却瞧见他的耳根唰一下染上绯红,难以遏制地蔓延上脸庞,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却是羞涩,欢喜,还掺杂着一点懊恼。 他v i p章 节 完 整站|y in bi s h uw u .c ο m 把脑袋往琴酒颈窝处拱,声音闷闷的却又清晰地传递进耳朵里: “可恶……怎么可以说出这种犯规的话……” 这种纯情乖巧的模样没能享受多久,一目莲抬头在琴酒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并不明显的牙印,在琴酒皱眉时还佯装恶狠狠地说道:“不许耍帅!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让你辞了那份安保工作,做我的全职老婆!” “哼。” 在前面当司机的伏特加抖了抖,他从后视镜看到老大此刻的样子,眉梢向上,嘴角微微咧开,是平常杀人时才会有的兴奋。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对琴酒大放厥词且全身而退的,伏特加听着车后座传来的暧昧的水渍声,深沉地想道,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一目莲下车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嘴唇肯定又红又肿,还被咬了一口,他边往校门口走边抬手摸了摸耳朵,还是一片guntang,那句贴着耳根的“我等着”在心里头翻来覆去地回放。 老天,一目莲忍不住捂住脸,狠狠唾弃自己的不争气。 “唔!抱歉抱……冲矢学长是你啊?你怎么在学校门口站着?” 一目莲道歉说了一半,才发现是个熟人,挠了挠头朝他笑了笑。 赤井秀一的目光从一目莲通红的耳根,还未消退的脸颊,最后定格在了那张一张一合的,厚实殷红的嘴唇上,那破了的小口显得格外刺眼。 他推了推眼镜,若无其事地回以一笑:“等你,想着你可能需要借鉴一下我的作业?” 保时捷,黑色,4869。 赤井秀一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心里早已掀起波涛汹涌。 不会的,他在情感上否决着,理智却不容置疑地推演出令他抗拒的结果,莲的现任,怎么可能是那个人呢。 一目莲毫不知情身后人的惊涛骇浪,还拿着可以借鉴的论文傻乐,肩膀却从后搭上一只手来。 一目莲回头,赤井秀一脸上的笑意浅了许多,左眼微张露出一点祖母绿来。 他说:“莲,能告诉我关于你男朋友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