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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钟衡:“阿衡,你的意思呢?” 钟衡会意顺从道:“我听您的。” “钟衡!”钟老爷子急了,一掀被子就要从床上起来,边上的几个钟家的长辈大惊失色:“哥!你可得当心身体啊!” 祝老爷子满意地对祝深说:“行了,那你们俩和我回祝家吧。” “钟衡!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带回钟家,让你坐上这个位置的!”钟老爷子气得不轻,目光紧紧盯着钟衡。 “祖父。”钟衡深深地看他一眼,“我不会忘记。” 钟老爷子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钟衡忽对门外道:“修远,进来。” 王秘书应声而入,手中捧着两个厚厚的档案袋,将其中一个递到了钟老爷子面前。 “这是什么?”钟老爷子问。 杨莎拿起桌上的眼镜给钟老爷子递了过去。 钟老爷子戴上了眼镜,将档案袋打开,只粗粗看了两张便气得不轻。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众人皆有些好奇,探头张望。 钟衡看着杨莎道:“也许只有二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莎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爸……我……” 话还没说完,立刻被钟老爷子掷出的档案袋砸到了身上。 只听钟老爷子一脸咬牙切齿道:“杨莎!你好得很!” 杨莎眼泪唰地一下掉了下来:“爸,您听我解释!”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转移财产要去哪?!” 杨莎恨恨地瞥了钟衡一眼。 众人哗然,这才发觉今日是被人当枪使了。 杨秘书又递去了第二个档案袋,老爷子从中倒出不少照片来,抓起几张定睛一看,脸色顿时发青,拍桌道:“胡闹!这个人是谁!” 照片上全是杨莎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看起来极为亲密。 众人眼中含愤,几个沉不住气的当场就骂了起来。 杨莎咬着下唇,低着头,一副凄惨可怜的样子。 杨秘书道:“这人名叫孙疑,是二太太高中同学,只是……” “只是什么?”不少人忍不住开口问。 杨秘书说:“这人好赌,二太太为他填了不少钱。” 杨莎之前为了得到丈夫的巨额遗产和钟氏的股份,曾与钟老爷子签下过终生不再嫁的协议,虽无法律效力,却凭着那协议实实在在取悦了钟老爷子,成为了他最信任的人。 此刻钟老爷子瞪着杨莎:“这种烂泥你也看得上?啊?!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钟航?” 听到这个名字,杨莎忍不住抬起了头,泪水从她眼眶流出,只听她轻轻一笑,问道:“那么爸爸,他又怎么对得起活着的我?”杨莎一擦眼泪低声道:“他离开了那么久,有没有想过还在人世的妻子带着女儿该怎么活?难道我们就是铁打的,就不需要一点点温暖吗?” 钟老爷子重拍了一下桌子:“你在和我签协议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么一层了!” “那是你们逼我签的!”杨莎双目含怨,喃喃道:“是你们逼我的……如果我不签,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连女儿都看不到……我嫁给你们钟家了,可我不是卖给你们钟家了啊!”她越说越激动,凄厉地哭喊道:“我也是个人啊!我也是个人啊!!” 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抚养钟玉言长大,看着她继承钟氏,可谁又知道钟老爷子竟找回来个私生子。 钟衡这么一洗牌,洗乱的全是她的势力,那将来玉言还能留下什么呢? 或许,玉言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她错在是个女孩儿,得不到祖父重视。 她错在失祜无依,就活该任人欺负。 “钟衡!以退为进,你真是厉害得很!”杨莎将档案袋里的东西尽数摔在了地上,厚实的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钟衡皱眉不语。 打从杨锦绣强势加入他的办公室,他便隐隐觉得杨莎有什么动作。叫人一查,竟还查出了孙疑来。他去L国找祝深,又听说杨莎在网罗收拢老股东,还悄悄转移资产去海外。本想从L国回来再应对的,却没有想到他们却提前一步找到他和祝深的合同。 钟衡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居然会把祝深牵扯进来。 钟老爷子气得大声咳嗽,旁边的人忙端茶拍背,助他顺气。老爷子气色稍缓,恨声道:“那不就是一个赌鬼,也值得你用钟家的钱养?” “他会把我当成人。”杨莎看着钟老爷子说:“只有他,会把我当成人,而不是钟家的一条狗。” 她转眸看向钟衡,神情哀切:“你呢,你觉得有人会把你当成人么?” 钟衡不语。 祝老爷子对祝深道:“行了,老幺,咱们回去了。他们都不把你当成一家人,别人家的家丑没什么可听的。” 众人有些悻悻的。 祝深和张叔扶着祝老爷子站了起来。 钟衡便目送着他们一路走到门口。 突然,祝深停住,回头望着他,眼神定定。 钟衡屏息,四周涌动的空气皆是燥热。 “在我心里,你是人。一直都是。” 钟衡眼眶都发着热。 祝老爷子也回过头对钟衡道:“阿衡,晚上来如意山吃饭。爷爷出门前叫厨娘做了你喜欢吃的鱼。” 祝深低头走出门外。 穿廊而过,祝家的司机早已等候多时。 祝老爷子一上车就不理祝深,自顾自地吃起药来。刚刚在病房里发作的那一通,他的血压都跟着升高了。 祝深赶忙给祝老爷子倒水,老爷子打掉他的手,自己仰头把药给吞了下去。 祝深撒娇问他:“爷爷,您不理我了吗?” 祝老爷子没说话。 祝深又道:“爷爷您刚才好帅啊。” 祝老爷子看着窗外。 祝深将脑袋凑到祝老爷子面前,继续哄道:“祝老将军?祝老将军?老幺和你说话呢。” 祝老爷子神色终于松动了些,抬手拨开他脑袋,笑骂一句:“混小子。” 祝深这才问他:“您怎么来了啊?” “你五姐魂不守舍了一天了,神神叨叨的,还把我的报纸抢走了,不让看。你说,我不该来吗?” 祝深低下了头:“爷爷……” 祝老爷子示意司机开车,轻轻叹了口气:“老幺,爷爷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只问你一遍那个东西的真假。刚刚你已经在病房里答过了,其余的爷爷就不想再问你了。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卸下了先前在病房里的严厉伪装,老爷子的神情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温柔和蔼,对祝深说:“只要你心里拿定方向就行了,爷爷和祝家永远在背后支持你。” 祝深怔忡地看着祝老爷子,眼里不知闪烁着什么,喃喃道:“爷爷……” 祝老爷子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