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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绝对从头开始。 从学习按1开始，先熟悉节拍。 一节课下来，贾政十分满意, 简单易学，按着一个键数四下即可。他虽然手笨, 基本的节奏感还是有的，不会出现一拍快一拍慢的情况。 贾赦虽然觉得无聊, 比起上他三叔的音乐课宁愿把时间浪费在按1上。 蒋正也没有放过柳橖杰的小课堂，眼睛晶亮, 从中学到了不少，对音乐了另一层的把控。不由乞求柳橖杰，“能不能多讲一点。” 半大年龄的孩子有几个不愿意当先生, 柳橖杰一口应了下来, 滔滔不绝讲了起来。蒋正的资质甚至在柳橖杰之上，教起来格外轻松。 柳橖杰越讲越多，到最后已经不是‘师生’，两人就自己的疑问探讨起来。蒋正虽然没有系统学过音乐, 但从他遇见戚六子之前无师自通就能学会乐器可以看出他的天赋有多么可怕。 他也自己一套方法, 柳橖杰亦是受益良多。 贾赦和贾政听得直打瞌睡，同样的音乐课他们怎么就没那么多想法。 贾赦幽幽看向了贾代儒，“三叔, 我发现你是按照教绝世天才的方法教琴的，我只是小天才，应该适当变一变。固然普通教育教导天才会让天才泯然众人，但是用绝世天才的方法教小天才真的会把我教崩溃的。” 贾政也哭丧着脸，“是呀，三叔，我连小天才都不是。要不以后就让柳哥哥教我好了。” 他试探地问。 史氏的态度十分强硬，既然练琴能开发大脑，那么琴是一定要学的。好在史氏目的只是让小哥俩锻炼锻炼大脑，不像后世父母逼着人去考级。 贾政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跟着柳哥哥慢慢学好了，他不想继续跟着三叔学琴学得怀疑人生。他还是小孩子，他三叔不是说过吗，人最重要的是自信，跟着三叔学琴太打击自信心了。 贾赦听了，忙附和，“对呀，对呀。” 轻瞟两小只，贾代儒无语，当他很喜欢教人弹琴似的。要不是被逼上梁山，他才不想教人学琴呢，他们哪里明白担心被学生发现自己只会弹四首曲子的沧桑的心。 不是他不想一直在学生面前保持高深，而是他翻遍系统所有的视频，只有这四首曲子的视频是全程都在判定赦儿手指。 琴谱倒有不少，可是他无法将琴谱和复杂的手法对应上。 “行，你们今天学完了赶紧回家。”贾代儒赶人，有赖田跟着倒也不怕他们到处乱跑。 贾赦却有别的想法，“三叔，你看学了半天都没拉风箱，总该让我们听听琴声吧！回去老太太问起来我也好说不是？” “一人一次。” 贾代儒看了看外面，马上快到晚饭时间，大家应该不介意听着音乐下饭。 壮汉忙来拉风箱的人，“好好拉，那可是荣国公的小世子。” 两个拉风箱的是戚六子从自己庄子上找来的，老实没见过世面，闻言浑身瑟瑟，还没走到风箱前腿就开始打抖。几乎站不住，牙关也发出咯吱咯吱的颤声。 “没出息的东西，抖什么，拉不好风箱滚回庄子！”壮汉骂道。 他们二人立刻不抖了，在音乐厅不过拉拉风箱就包吃住有月钱拿比起在庄子上下苦力是份好得不能再好的差事。要知道他们一人一个月有300月钱呢，只不过干干女人的活计，也不用一直拉风箱。 他们可不能弄丢了，深吸了一口气，两人拉风箱拉得格外卖力。 贾政年龄最小，头一个上，弹了四个小节，退了下来，“原来是这个声音呀！” 他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对于乐器的所有好奇心已经满足了。 于是附近的住户有幸听了一场奇怪的音乐会。 当…… 当…… 当…… 当…… 他们急忙探出头，互相打探，“是不是云板声？四声！谁家死人了！” 他们的疑问还没解决，贾赦已经坐在了琴凳上，特有范的抬手，在所有琴键上滑了一遍。然后点点头自我夸奖，“还不错。” 你看，弹琴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他不为难自己去弹那些超难度的曲子就能一直保持乐观。 附近的住户反应过来，对自家婆娘说，“原来是那个怪模怪样音乐厅的声音，声儿贼他娘大，赶紧回家做饭，我都饿了。” 但是他们的婆娘一直在家，前一阵听过贾代儒弹奏的春节序曲。 “忙啥，你接着听，好听的在后面哩！” “能有啥还好听的。”汉子当时不在家，没听上，后来没少的听自家婆娘唠叨那小曲有多好听。次数一多，他心生烦意，觉得自己婆娘没见过世面，一个曲子也值得每天挂在嘴边翻来覆去磨叨。 要他说不过一个曲子而已，能有多好听？ 再好听能有rou香吗？懒婆娘，听的曲子连饭都不做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平头百姓而言，音乐是个奢侈品。唱个小曲，听个二胡已经是他们对音乐的极致享受了。 除非他们自家有人唱的好，不然，他们听的小曲也普通地很。 所以汉子觉得小曲不过那样不足为怪。 “那是你没听过，那首曲子可真好听，真热闹，听了就觉得生活可真好哇！真幸福啊！”婆娘又沉浸进去了。 汉子一瞅，得，他家婆娘自从听过劳什子曲子就不太正常，不能提，提了就发呆。 这时，一阵极为热闹的声音传来，他婆娘兴奋起来。 “就是这首，就是这首。” 汉子头一次听到，也不禁呆住。 曲子还有这样的？ 好喜庆呀！他的心中涌出一股欢腾之情，和他同样反应的还有邻居家一起上工的汉子。 没一会儿，音乐停了下来，他婆娘痴痴地，“怎么只弹了一点。” 邻居家的汉子却已经隔着墙喊了，“等下带着媳妇娃子来我家吃饭，热闹热闹。”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首曲子后他想和同伴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生活虽然劳苦，可是他们的心还是火热而愉悦的。 “哎，好。”汉子连忙应道，他也想和同伴聚在一起。 而且，隔壁的嫂子做饭确实做得好吃。 夫妻俩忙领着孩子去了隔壁家，一进门，热闹欢腾的曲子再次响起，两户人家的笑脸交相呼应。 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正好吃饺子，我拌了不少馅活了老多面呢。”隔壁嫂子热情地说，当然，婆娘是要帮忙的。 两户人家的女人在桌前飞快地包着饺子，小孩子追来追去地玩耍，两个男人坐在门前砸吧着旱烟。 “这才是好日子啊！” “以前咋没发现咱的日子过得那么好，那么幸福？”汉子也疑惑。 “这种日子千金不换！”邻居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