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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俯身亲了亲温庭弈惨白的唇:“珩萧,等我回来。” 等出了内室,陆绥的脸色突然就黑了。他不安地坐在书桌后,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端起一杯茶漱了漱口。 一声过后,从檐上飞下一个人影,陆绥没仔细看,等看清了才蹙眉问道:“怎么是你?” 那人闻声抬头,昳丽的容貌就此展现在陆绥的面前,他一身暗红色的暗卫服,恭恭敬敬地跪着。 闻声,却没有回答。 “本殿下不是派你去护着蜀王殿下吗,怎生违抗本殿下的命令,私自跑回来了。”陆绥撂下这句话,不咸不淡地继续喝了口茶。 红锦低着头,闻声才说道:“属下听闻殿下身体有恙,担心殿下……这才回来想看看殿下。” 陆绥僵了僵身形,没想到自己那段时间毒瘾发作的事连叶宝璋也惊动了。这几日珩萧也总是询问他那日在寿康宫究竟怎么了,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也幸亏这几日他白日忙着肃清前后,等到夜间珩萧又药瘾发作,无法细细盘问他。 他如今只想让珩萧安心养病,能瞒多久就算多久。 “我身体无碍,况且有花小楼在身边,也不用过于担心。” 他轻轻咳了两声,红锦这才犯上抬头,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膝行两步走到他身前:“殿下也应当先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您若是垮了,王府又当如何。” 陆绥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点了点头:“本殿下心中有数,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回去吧。” 红锦眼中浮起一层落寞,半晌没有回话。 “嗯?”陆绥见他没有动静,低头看他,见他突然躬身磕了个头,然后才道:“属下求殿下不要送走属下,属下只想留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分忧。” 陆绥悄无声息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quot;属下知道是属下无能,当年没有保护好王妃,只是属下求殿下不要送走属下,属下愿意受一切责罚。quot; 王妃遇刺的时候,红锦也不过是一个孩子,陆绥从来就没有怪过他,又怎么会责罚他。 红锦对他的心思那么□□毫无掩饰,他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懂,只是他心中有了珩萧,待红锦只有手足之情,断无别的心思。 当年香盈袖在蜀州开张,作为汝阳王府安插在繁华蜀都的暗所,负责之人必须是陆绥身边最为亲信之人。陆邈虽然武力高强,但却是个榆木脑袋。红锦心思细腻长袖善舞又兼容貌柔美,陆绥才派他去蜀州经营香盈袖。 刚硬男儿为此放下刀枪,重入暗卫所受训,再次重见天日时,一颦一笑均是无上风情,媚骨天成,当真是让人见了骨头都能酥软了。。 临走的那一日,陆绥亲自去送他,只说让他护好自己,早日归来。 红锦躲在马车里,半晌才问他若是归来之日,可否洗清他一身罪孽。 他心里放不下的终归是当年没有替陆绥守护好王妃,让陆绥受了难。 想到这里,陆绥突然谈了一口气,然后才扶着桌子的边沿,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扶起了蹲在地上的人。 “红锦,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同陆邈一样,都是我的好兄弟。” 他不再用本殿下,而是用了我,表明意思想要同红锦以兄弟的身份说话,不提尊卑,不论主仆。 红锦不禁一愣,旋即低下了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将你当做物品一样送给任何人,你是我汝阳王府的人,生是我门中客,死是我门中鬼。汝阳王府的暗卫,只能忠于王府。” “送你去蜀州不是因为你犯了错,而是因为我信你可以经营好。香盈袖放在谁的手里,都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只有放在你手里,我才放心。” 多年疑窦瞬间消散,红锦痴痴地愣子原地,突然感觉肩头一重,竟然是陆绥的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他两下。 “红锦,多谢你。”陆绥缓缓吐出这句话,顿了顿复又开口,“多谢你当年用命护我母妃姓名,也多谢你多年忍辱负重经营香盈袖,陆绥何德何能受你们如此拥戴。” “殿下……” 陆绥伸手打住他的话,然后才开口道:“今日是我认错,你只管收下。” 他说完,用手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xue,开口道:“若你想留下,便回到本殿下身边吧。” 红锦点了点头,顷刻间正色道:“属下遵命。” 也恰是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小厮通报——皇帝宣陆绥进宫。 陆绥冷笑一声:“终于找上门了,他不来,本殿下也要去找他了。” ※※※※※※※※※※※※※※※※※※※※ 害,好想写晚上抱抱的时候擦枪点火七千字…呜呜呜但是看看审核又放弃了qaq 等完结了我再写一写想写的画面吧qaq感谢在20191222 18:29:19~20200110 15:23: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也许不会再相遇i )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故人死 文妃一连病了数日, 祈帝罢了早朝直接住在了栖鸾殿,奏折急报只往栖鸾殿送去, 最终堆在前殿的一方小小桌案上,沾了陈旧灰尘。 屋漏偏逢连夜雨,祈帝本就心烦意乱, 谁知道突然传来消息,二皇子在出宫回府途中遭人掳劫,如今下落不明。 如一瞬间恍然梦醒,事情一层层查下去, 大理寺那一边的事也就此瞒不下去。安在山恰到时机地提了一嘴,祈帝果然勃然大怒,待要追责, 才发现大理寺丞竟然不见了。 毫无意外, 一切直指汝阳王府。 祈帝用指关节一下一下地叩击着实楠木做的桌子, 一双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陆绥,眉头皱得更深, 拧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陆绥一袭缟素, 额间系了一根两指宽的白绸,端端跪在了大殿当中, 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明明是命在旦夕,稍有一句话说错, 行差半步就是死路一条, 陆绥依旧冷静自持得如同在在自家王府后院喝茶。 祈帝冷冷看他, 沉声问道:“陆绥,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陆绥勾唇一笑,抬头与祈帝两两对视,嘴角嗤笑,突然又低下身子磕了个响头:“陛下此话问的当真好,臣近日丧妻,怎会有闲暇时光胡闹?” 他抖了抖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