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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果断否认:“我不紧张。” 代小京正要继续给他扣帽子,他轻笑一声,说,“我要紧张了,你不得当场紧张晕了?” “……”代小京不说话了。 行吧,看在这人这么舍己为人(?)的份上,他勉强承认刚才是挺紧张的…… 他倒不担心陆北爸妈是把自己骗进屋里打的,也不担心他们跟自家爸妈似的把自己往死里骂,但他怕场面冰冻,怕陆北爸妈横眉冷眼地不说话,那就太尴尬了。 结果他过度紧张导致触发了身体自我保护本能,进入小代总混社会交际模式。 “你这也能看出来啊?”代小京笑起来,故意恭维陆北,“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才知道我厉害?”陆北微微挑眉,“那看来我不厉害。” “你别撩我啊,看看场合。”代小京赶紧轻轻地推他一把,“我禁不起撩啊。” “明明是我看你一眼,你也觉得我在撩你。”陆北面无表情地叫屈,“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是,你别说话啦!”眼看就要走到走廊尽头了,显然陆北他弟的房间就在这,代小京赶紧示意他闭嘴。 陆北忍不住笑了笑,揉了揉他头发,然后松开他的肩膀,上前一步去敲门:“西南,在吗?” 里面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在呢,进来吧。” 陆北这才推门进去,回头伸手拉代小京,怕他临阵脱逃。 代小京赶紧躲开他的手,瞪他一眼,然后光速变脸,笑得一脸谄媚地进去了。 基本过程和代小京刚见陆北他爸差不多,陆妈和陆弟都经历了一番代小京新形象的冲击。 好在这回代小京镇定多了,比刚才表现正常些。 而陆北他妈则在冲击过后,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心理状态中,具体表现为口头称呼从一开始的“代总”迅速改成了“小代”,接着自我修正成“小京啊”。 期间完全没人纠正她,纯属她自愿自发。 后来吃饭也很顺利,除了陆西南全程没说超过十句话,当代小京和他哥不存在。当然了,他这样既略尴尬,也避免了进一步的更大的尴尬。 吃了饭,陆西南又回自己房自闭去了,其他四个人坐客厅沙发开着电视聊天。 代小京觉得这场面真特么眼熟,这不前不久陆北去见自己妈也这样吗?!所以见家长都是这样的吗?! 啊,现在换他应对了。 代小京没有陆北当时那般从容淡定,时间每流逝多一分一秒,他那僵直的全身骨头就要多石化1%,他双脚闭拢,双手手掌贴在大腿上,收腹抬头,嘴角含笑,目光如炬。 他觉得不太公平,陆北只要面对一个人,自己要对二。 但仔细想想好像陆北虽然只对一,但那一个难度远超这俩…… 反正就乱七八糟,代小京的脑子里逐渐开始乱七八糟,浆糊开始搅,脸上还要维持笑容。 “以后多过来吃饭,啊,”陆北他妈基本已经不记得以前那个油光满面的小代总了,此时此刻的她对代小京充满迷之慈爱,“陆北说你俩都不会做饭,天天出去吃,要不就外卖,多不好。” 她老公冷静地提醒她:“我们自己也不经常在家吃饭,都是保姆做。” “对啊,你们找个阿姨做饭嘛。”陆妈赶紧说。 代小京点头。 反正她说啥都点头,她就是说要把他卖了,他也点头,问一百块卖不卖,他照样点头。 当然了,陆北他妈并没有那种奇葩且犯罪的想法,她嘘寒问暖了一阵,时候也不早了,陆北说要走,她并不和代小京mama似的拦着,就送他俩车子出去。 车子开远了看不见陆北家了,代小京才说话:“你就说走什么啊?” “聊得开心吗?”陆北问。 代小京虚伪无比地说:“老开心了,我觉得你mama特喜欢我。” “所以她问你是不是牙疼的时候你说是?”陆北问。 代小京一怔:“啊?有这事儿?你胡说的吧?你又故意逗我,肯定是……” 陆北开车下了高速,没多久,把车开进路边加油站。 他家在邻省,但车走高速也快,就是耗油,他习惯每次从家开车过来就在这加个油。 “我去上个厕所。”代小京说。 “嗯。”陆北没跟他一起去。 事后,陆北无数次地后悔没有和他一起去。 代小京就在那失踪了。 警察排查了加油站各处的监控,结果惯例“凑巧”,这批监控昨天坏的,今天还没来得及修。 陆北迅速联系了代小京他妈甘露,确定也没有勒索电话之类。 …… 代小京醒来的时候后脑勺疼得厉害,他都想骂人了。 但他妈的嘴被胶带给绑住了,手也捆住了,和坐的椅子捆在了一起。 他努力张大嘴巴,把胶带拱人中那,努力扭着脑袋四处张望了一番,这儿大概是个深山老林里废弃的破屋子,家具缺胳膊少腿,灰尘很厚,窗子破破烂烂,墙皮斑驳,一大块一大块往下掉,隐约能看到外面郁郁葱葱疯长的草木。 代小京吞口唾沫,润润嗓子,叫道:“谁啊?哪路兄弟啊?几个意思啊?有话好好说,要钱也给个准话,寻仇的就把事儿说清楚,万一找错人了,误伤了多不好啊,是吧?” 房子里有他的回音,却许久都没有其他的声音。 代小京沉默一阵,继续喊话:“兄弟,我应该没得罪过人,要是寻仇就肯定是搞错了啊,别误伤好人。要钱的话您开个口,有商有量的,给个咱们都能接受的价位,您也有赚,我也给得起,多和谐啊,皆大欢喜,您说是吧兄弟?” 还是没人回他。 他咽咽口水,继续喊:“兄弟我跟您说真心话啊,您别笑话我,您绑架我问我要钱还行,问我家里人要钱就没意义啊,没人会赎我的真的,我妈没钱,我爸是有钱,但他儿子多,跟我妈感情也不好,没您想的那么看重我,他最多给您个打包价三十万,我一岁算一万,总体还抹个零……兄弟!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兄弟?” 晋南:“……” 他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憋住了笑,恢复担忧的表情,叫道,“小京哥!” 代小京一怔:“晋南?”他猛的脸色一变,“你绑架我?” “不是,我没……”晋南挣扎着向前挪动,到了楼梯口,一个倒栽葱,“啊——” 代小京听见身后哗啦一阵连环巨响,伴随着晋南的吃痛声。 他皱着眉头,努力踩着地,撅着屁股,把和自己捆一起的椅子抬高离地,然后弓着腰、“背着椅子”,艰难地挪了个方向,转向原本自己的身后,然后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大喘气,边惊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晋南。 那儿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