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攻燕】Kitty Beauty
“Goddamn， you，re so pretty.” “闭嘴。” 燕破岳现在从头到脚都写满了“不爽”二字，他侧着头盯着左手边的菜单，脖子僵硬，只因坐在右边的烦人家伙，Richard，理查德。 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所属部队及番号，因为任务只要求他们在此地区待命，没有逼着他们了解彼此——很明显理查德是想改善关系的，但燕破岳出于某些原因，拒绝了。 “Kitty， what，re you looking at？”一米九的理查德有一双绿眼睛，黑色的头发和燕破岳一样剃成茬，如果非要客观评价，燕破岳会承认这家伙是实打实的帅哥，但很遗憾他做不到客观评价。 因为理查德tmd是个gay，还试图撩他。 “If you really want a cake， I can buy you， you know？”理查德疑惑地指了指燕破岳视线寄存的方向，菜单上的漂亮草莓蛋糕披着一身粉色和路过的人在打招呼，可爱得燕破岳浑身一激灵，瞪了一眼微笑的理查德：“No！” “Come on！ Speak to me！”理查德被他横了一眼后更热情了，这让燕破岳后悔自己刚才搭理他，想要骂人，却又困于英文库存都是乖巧懂事的文化人用语，不够气势。 从前天他们开始相处开始算，理查德这个逼人已经踩了他三个雷了——第一个是夸他漂亮，第二个是喊他Kitty，第三个是…… “Hey it wasn，t my fault，”理查德追上破门而出的燕破岳，跟在他身后据理力争：“the only one left is a double room！” “With one bed？”燕破岳气得冒烟，转头发火道。 “I，m sorry！” “Sorry makes NO sense.” 理查德见他愿意好好说话了，便引着他往回走，途中还在一直强调虽然只有一张床但自己不会乱来。燕破岳本来恢复平静的心态在看见那张大床的瞬间，还是崩了。 谢谢，谢谢，上面用玫瑰摆成的爱心很好看。 “Kitty， wanna some drink？”理查德打开柜子里面的小冰箱，抬头问抱臂靠在门边的燕破岳，丝毫不觉得对方冰冷的脸色有什么问题。 燕破岳说no，结果理查德嘻嘻哈哈地扔了罐可乐过来，压根不把他的拒绝当回事。 “We still have lots of time being together， don，t get mad Kitty.”他简直一口一个Kitty，燕破岳甚至有点习惯了。 “You，re a gay.”燕破岳一语道破两人相处的关键问题。 “I know.”理查德耸肩，语气自然：“And...so are you， what，s the problem？” “我tm……”燕破岳差点被可乐呛到，“I，m not！！！”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理查德狂笑，音量大得能吵醒隔壁——如果有人下午四点还在睡的话——燕破岳发现每次自己对他的敌意就跟拳头打进棉花一样，使不上劲：“Why are you laughing？” “You，re SOOO CUTE dear.”理查德向后退了两步，往后一倒躺在了床上，他手上的可乐罐惊人地平稳，一点没撒出来：“Just kidding， I，m not homosexuality.” “My mates told me you are.”燕破岳至今记得出发之前，猎豹一帮人明着暗着讨论那个理查德老外的性向，这导致他究极紧张，直到发现理查德除了烦人之外没有别的毛病。 “Well...such a joke. I，m not a gay， seriously， but if gay can have a sex with you， I，d be that.”理查德认真地说，祖母绿的眼睛看着燕破岳，像颗宝石。 “……”燕破岳打开门冲了出去，理查德注意到了他的耳朵通红。门被重重关上，三秒之后暴躁如雷的敲门声又疯狂响起，理查德憋着笑去给没带房卡的燕破岳开门，在看到他气鼓鼓的模样时，终究没忍住笑了出来：“Nice to meet you， Kitty.” “随你妈的便吧。”燕破岳的人生难得出现摆烂，上一次还是他幼儿园跟人比大小落败。 他以为自己和理查德相处不出两天就得疯，但结果他们结结实实地共住到了第四天，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在同一张餐桌吃饭、在同一个地点交接任务。 接线人每天凌晨将传来的命令寄存在旅馆吧台，燕破岳和理查德轮流去取，前两天是待命，从第三天起他们需要活动了。 “Oh well， Kitty， you don，t want to hear that.”理查德在查地图，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系鞋带的燕破岳，欲言又止。 “What？”燕破岳头也不抬。 “I，m not sure you can handle this， it，s a gay bar.” 理查德很诚恳地表示他可以独自去盯梢，而燕破岳待在房间里休息一天，这在燕破岳心里显然不是个好方案：“No， I，m going.” “Are you sure？ I don，t wanna see you feeling bad.” “Shut up， let，s go.”燕破岳准备好了，一身便服站起来蹬了蹬鞋跟，两条长腿像是跺在了理查德心坎上。 “Wow， you look...”理查德含笑跟上，出门时试图搭上燕破岳的肩，手被拂开了。 不知道国外的gay bar和国内的差别有多大，燕破岳生平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浑身就跟长了刺一样，看上去像随时准备逃跑。理查德表现得倒是沉稳，走在他身后，高大的身躯倒是给了燕破岳些许安全感。 肩膀突然被扶住，燕破岳条件反射绷紧肌rou正想要进行攻击，却听见理查德的声音。 “That，s OK. It，s my hand.”理查德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厚重，在这灯红酒绿的氛围中活生生劈开一份宁静，燕破岳回头看了他一眼，和他绿色的眼睛对视片刻，勉强接受了这个满是保护意味的姿势。理查德轻笑一声，手掌规矩地搭在燕破岳肩上，然后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他背后：“Go ahead， let，s get to the bar.” 两个极为出色的男人，一东一西的长相，齐齐走进这满是人的酒吧，惹得无数人蠢蠢欲动。待他们在吧台前坐定之后，逐渐开始有人上前来搭讪。 “Hey you guys.”燕破岳连对方人都还没看清，理查德就熟练地抬手拒绝了，穿着破洞裤的少年耸耸肩，转身离开。 “...Thank you.”燕破岳闷闷说了一声，眼睛迅速瞥了一眼理查德，那厮看上去怡然自得，朝酒保点了杯不知道啥酒。等酒保问要喝啥时，燕破岳愣了一下，不太确定那些花里胡哨的酒名，最后只能模模糊糊地说“跟他一样”。 “What？”两杯一样的酒很快被推了上来，理查德看着他笑个不停，燕破岳忍无可忍问了一句。 “I，m just wondering， what，d it be like if you，re drunk.”理查德笑着说，朝燕破岳举了举杯子，送向自己的嘴唇。 燕破岳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关你屁事。” “Kitty， I can understand a little Chinese， you know..” 燕破岳不说话了。 短短的半小时内，前来搭话的人至少有五茬，理查德逐渐感觉不妙，低声朝燕破岳说他俩看起来太直了，迟早会引起怀疑。 燕破岳皱起眉，看了周围一圈，吧台椅被他转得吱呀作响，昏暗的灯在他脸上投了一回合，整个画面在理查德眼里光怪陆离般美丽。 在gay吧不接受搭讪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别有用心的怪人，一种是忠贞不二的鸳鸯。他们要摆脱第一种的嫌疑，只能往第二种方向发展——这是燕破岳在理智驱使之下给出的计划：“We have to perform naturally.” “Okay but...Kitty you know I，m straight， so I can only regard you as my girl.”理查德有些为难，坦言道。 “Why don，t you be the girl character？” “Uh， if you want.”理查德低头看了看自己比对方大一圈的魁梧身躯。 燕破岳瞪着他好一会儿，最后妥协了：“Okay I，ll be that.” “Can I kiss you？” “No.” “Alright I，ll ask you later.” 说完，理查德的手攀上燕破岳的脸颊，掌心灼热，手指贴着燕破岳的耳根轻轻摩挲，四目相对，莫名其妙的深情氛围升了起来。 燕破岳撑了几秒就不行了，红着脸垂下眼睛，殊不知自己这副害羞的模样更让人心颤。理查德凑近，另一只手贴在他脊背上，然后缓缓挪向后腰，脸凑到燕破岳耳边装作在情人耳语，实则他俩什么也没说。 Kitty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上，青涩又可爱的耳朵尖红得像身旁的霓虹灯，理查德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在燕破岳的耳朵和下颌四处落吻。 “Don，t...”燕破岳想躲，却又及时制止了自己的冲动，别别扭扭地和“男朋友”亲热，姿势逐渐变得像窝在对方怀里。 “That，s enough... I guess.”理查德缓缓放开他，鼻尖拂过对方短短的头发，咳了一声，状似随意地转回身去喝了口酒。 燕破岳抿着嘴唇不作声，被放开后只觉口渴，便下意识端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口，甚至来不及被理查德阻止。辛辣的酒精流淌进胃里，呛得他捂住嘴疯狂咳嗽，理查德赶紧伸手给他顺气，最后手掌停留在了燕破岳的后颈上，贴着那一小块guntang发红的皮肤。 “What are you looking at？”喝了酒的燕破岳声音更加沉润，湿漉漉的眼睛看过来，此时此刻世界上几乎没人能拒绝他的任何请求。 “You know you，re beautiful...”理查德着迷地盯着他，“It might be ridiculous but... I truly want to learn you more.” “What does it mean？” “Well...can I kiss you？” 燕破岳估计是有点微醉了，脑子一片糊涂，凝神想了半天才听懂，回了句：“随便你。” 没有人再来打扰他们，任务目标仍未出现，这段时光像是上天安排给他们用来偷闲一般，隐秘的花小心翼翼地生了根，在充满烈酒气味的角落里肆意生长。 燕破岳第一次接吻。这和他以前想象过的完全不一样，理查德的嘴唇很软很湿，包裹着他的，同样的酒、同样的热度、同样紧绷的神经，他不知道接吻时对方的手掌会那样温暖和蔼，顺着他的脸颊滑到腰，带着他的身体靠过去。 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吧台边的东方美人像只猫一样贴在情人的身上，双臂自觉缠上对方的脖颈，他们相接的嘴部被男人的大手挡住，引人遐思。 “唔……”燕破岳喘着气败下阵来，发胀的脑袋顶着理查德的肩头，他的手无意识地在对方身上爬，摸着一块块肌rou的纹路，惹得理查德断断续续地抽气。 “Hey Kitty， if you don，t stop， car may drive into another way.”理查德艰难地让自己清醒一点，轻轻推开浑身软绵绵的燕破岳。“Are you drunk？” “没。”燕破岳立即否认，然后从理查德身上爬下去：“我去趟厕所……” 他逃走后几秒钟，理查德才反应过来，连忙跳起来追上去：“Don，t， don，t， don，t... never go toilet alone in gay bar， gosh...”然后他在厕所捡到了满脸冷水的燕破岳，衣裳完好，一切万幸。 “I，m not drunk！” 凌晨两点他们才离开酒吧，燕破岳几乎是被扛回来的，理查德把他扔进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燕破岳就跟头豹子一样从后面扑上来，手臂紧紧勒着理查德的脖子，两腿盘在他腰间试图把他放倒。他个浑身发软的当然没得逞，纵然有些酒度数并不高，但一口闷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Oh damn， Kitty， get off！ I can，t reach the switch！”理查德稳住身形，努力地在和自己身上的大猫作斗争，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碰到墙上的电灯开关，所以房内一片黑暗。 也许正是因为视觉受限，他们及时注意到了走廊上传来的违和声音，从楼梯口的方向接近。两个人默契地同时安静下来，仔细辨认着外面的情况。 不停响起的开门声说明有人正在一扇接一扇地打开房间，偶尔响起的尖叫说明有人擅自进入房间惊扰了住户。燕破岳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赶快转移，然而越来越接近的开门声让这个办法作废了，每次滴声几乎只隔了5秒钟，根本跑不掉。 “Wait， wait...”理查德轻轻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语气听起来有些飘忽，却万分冷静，“that，s still work.” “啥？”燕破岳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理查德抓到身前，疑问的字全部被堵了回去。 理查德把他按在墙上使劲接吻，粗暴地抬起燕破岳双腿往自己腰上盘，一边扯他的衣服一边脱他裤子，燕破岳挣扎了几下后才发觉他的意图。 “Kitty， pretend to be enjoying it.”理查德在他耳边轻轻说，一边是越来越近的开门声，一边是醉人的低语，燕破岳在黑暗中狠狠剜了理查德一眼，认命了。 “Please...do me.”燕破岳脸烧的通红，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惊恐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一切原则都消失了：“Harder.” 理查德扒下他的底裤，屁股裸露在空气中的感觉让燕破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紧绷的臀rou在被理查德挺腰撞第一下的时候溃不成军。 “滴。” “I，m sorry.”理查德小声说完这句，门就开了，同时他开始双手抬着燕破岳的大腿根，使劲用下体顶燕破岳的屁股。虽然隔着一层内裤，但耳边的喘息和摇晃的身躯让燕破岳产生自己真的被cao了的错觉。 “Oh！”刷开门的女服务员捂着脸退到后面去，眼睛从分开的手指之间偷偷看这两个男人共同组成的美丽画面。她让出来的空隙被另一个男人填满。 “Fuck！ 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理查德两眼通红地朝门口吼道，伸手护住燕破岳的脸和两人靠在一起的下体。燕破岳第一次听到理查德发火的语气，有些惊奇，顺势缩起肩膀装作被吓坏了，侧头去盯地面。 “I，m sorry sir， we had no idea you，re having fun with your mate.”那男人显然是个老手，没被这劲爆的场面震慑住，更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燕破岳知道是自己的体型和发型问题，怎么看都具有军人嫌疑，理查德脑子一定也在飞速运转，一时间内外无人说话。 “...Daddy， I want it.”燕破岳声音小，怕被发现英语不地道，他学着理查德平时轻佻的称谓和语气，捏起的嗓子透露出一种黏稠的妩媚，理查德震惊地瞥了他一眼，赶紧把戏接下去：“Sorry honey...”说完便按着燕破岳又是一顿亲，啃完嘴唇后从嘴角一路顺着下巴喉结吻到了锁骨。 门口的人大概是看见了燕破岳的脸，惊叹之余被他那浑身的媚劲所折服，带着女服务生撤离了他们房间，临走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燕破岳留着神，注意到门口的人还没走，于是拽了拽理查德的袖子，故意放大音量说：“Bring me to the bed.” 理查德凝视着他，片刻之后绷紧肌rou，把分量十足的燕破岳就着这个姿势抱在身上，往那大床走去，脚步踏得凌乱，明明抱得稳稳当当，嘴上却故意调侃“你太重了”。 “cao。”燕破岳一倒在床上就瘫了，劫后余生的紧张感还没散去，他用手背挡住眼睛，大口喘着气。 理查德覆在他上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目光慢慢扫过燕破岳的鼻梁，嘴唇，下巴，被亲的湿漉漉的脸颊看上去很惹人怜，而当燕破岳挪开手后，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双眼睛吸引过去了。 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唇间，理查德给足了燕破岳思考时间去判断他到底想不想要接吻，片刻停顿之后，燕破岳的手按在理查德后脑勺上，毫不留情地用力一压，随即两个人吻得忘我，漂泊的船逐渐沉没进了潮热的海洋里。 像疯了一样，燕破岳像是在抢夺空气一样，攻击力十足地入侵对方的领土，而当被侵占的时候，他也乖乖张开嘴，被另一条势均力敌的舌头舔遍所有角落。 直到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喘气，奇妙的化学反应慢慢发酵，让空气变得甜腻而稠密。 “We，re gonna move.”理查德的眼睛里只剩深情，那浓郁的色彩让燕破岳产生了逃跑的冲动。对方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便主动地提起了别的话题。 “To where？” “Just...waiting for someone telling us.”理查德往旁边一翻，和燕破岳并肩躺在床上，沉默片刻，他转头看着燕破岳的侧脸：“How did you...I mean， how did you know umm...”他欲言又止，燕破岳瞥了好几眼，终于把他想说的话憋出来了：“You know， something like ，daddy，， where did you learn from？” “哼。”燕破岳自信一笑，嘴角挑起的模样像只柴犬：“Gay bar.” “...You，re right.”理查德也笑了，克制住伸手去捏他脸的冲动，起身去写他们这组的监视报告。 清晨6点，理查德照例去吧台取线人放的行李，正巧碰见凌晨来开房门的女服务生，对方一看见他就满脸通红，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飘。 燕破岳在房间内，从床底掏出箱子检查装备是否完好，在一切都准备好后，房门适时发出响声，他回头看，理查德提着一个小包，满脸笑容地走进来。 其实他对这货的开心事并不感兴趣，但燕破岳觉得自己作为搭档，还是应该问一问。理查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被燕破岳踹了一脚才投降坦白道：“The girl last night， yeah the one who held cards， said you，re the most beautiful man she，s ever seen.” “I don，t understand， why you use ，beautiful， for male.” “Because you are！”理查德耸耸肩，不给燕破岳继续抗议的机会，紧接着说：“Okay Kitty， let，s talk about things serious， we gotta go， the new address is in my mind.” “You decide the new spot？” “No， I burnt the pad.” 这还差不多，燕破岳轻哼一声，提上伪装成行李和乐器的装备，率先走出房间。理查德跟在他身后，扫视了一遍身后的房间，最后视线停留在两人同床共枕了四天的双人床上，良久。 到达指令所说的新驻点，他们总算是开到了两张单人床的标间，对此燕破岳表示满意极了，分分钟霸占了靠墙的那一张。 “New command，”理查德指尖捏着便签，他刚从前台得到的，“tomorrow is the big day.” 明天凌晨开始，正式行动开启，这几日的情报工作将会显出成果。届时他们将各自归队作战，谁也不知道任务成功率有多高，再见面的可能性也几乎没有——燕破岳点头表示清楚了。 交代完正事，两个人突然陷入沉默，燕破岳抬起头看了理查德一眼，高大的外国男人正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街道。行动日的到来意味着今天将是他们共处的最后一天，两个本就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即将结束这段交集，回归到原本的位置，然后把这几天放进回忆里，或者彻底忘掉。 理查德身周的氛围有些伤感——燕破岳不用靠近也能感觉到，这很奇怪，却也让他有些期待，或许还有些事他们没有说清，一些很重要却不必要的事。 “Kitty.” 燕破岳望去，和理查德心照不宣地对视，随后两人都转开脸，局势有些僵持住了。依旧是理查德率先打破冰层，他哼哼唧唧地说：“Sounds weird， but I think I，ve got some feeling about you.” “What do you mean？”燕破岳盯着自己的鞋尖，双手不安地互相揉捏，一不留神心脏就跳得厉害，几乎要震得人耳聋。 “I don，t know...”理查德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困惑和急躁，像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if I can tell it clearly， I won，t suffer like this.” 然后他停顿了一会儿，踱着步子走到燕破岳身边蹲下，朝他摊开一只手：“A hand， please.” 燕破岳乖乖给了一只手，没发现对方这举动像是在逗猫。 理查德双手捧着他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燕破岳的指关节，两人的手的尺寸意外相差巨大，一大一小，一刚一柔，正如两人分别持有的西方与东方气质，对比鲜明。 “Wow， that，s...amazing.”理查德怔怔地看着燕破岳的手，然后没有征求对方同意，便擅自举到唇边，贴上轻轻一吻，在手背上。一吻毕，他本来要一触即离的嘴唇却反悔了，在自我斗争了几秒之后，重新回到了燕破岳的手背，然后顺着指关节一路滑到了无名指的指尖：“I，m sorry， I，ve never thought about this before met you.” “I used to think I love women， till I hold your hand...um basically I，m not homosexuality.” “But I guess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燕。”发音诡异的中文单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听上去又滑稽又可怜，燕破岳心头一颤，当即抽回手。 理查德看上去有些受伤，只能将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合在一起，尴尬地自嘲道：“So I think...that，s the end， maybe..” “What if you just want to have sex with me？”燕破岳不动声色，故意作出冷淡的语气。 “Huh， everyone，d want to have sex with you Kitty， you have to know how perfect you are.” 他说的是真心话。理查德抬起头仔细看着燕破岳，如同美神降临般动人心魄的容颜是超越一切凡人的存在，而你还得知道，他那看似瘦长的身躯蕴含着强壮与坚韧，还无可厚非地举止可爱着……理查德常在公共场合注意到，陌生的人们一般不用男人或女人去描述燕破岳，人们说，，B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