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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间去拜候她好吗?她还希望我和廷芳致致三人,到她处小住几天哩!” 项少龙耸肩道:“你们愿意便成了,只不过我不知明天能否抽出时间。” 纪嫣然道:“你看着办吧!” 另一边的乌廷芳道:“你看嫣然姐今天心情多么好!” 项少龙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愈发标致的赵致道:“她干爹使人送来了一个精美的芭蕉型五弦琴,嫣然姐自是喜翻了心儿哩!” 项少龙喜道:“有邹先生的新消息吗?” 纪嫣然欣然道:“干爹到了巴蜀探访华阳夫人,见那里风光如画,留了下来,专心著作他的,以干爹之学,那定是经世之作。” 乌廷芳笑道:“我们项家的才女,何时才肯动笔著书呢?” 纪嫣然横他一眼道:“以前我确有此意,但自遇到项少龙这命中克星后,发觉自以为是的见解,比起他便像萤火和皓月之争,所以早死了这条心哩!要写书的应是他才对。” 项少龙心叫惭愧,扯着娇妻,睡觉去了。 那晚他梦到自己到了美得像仙境的巴蜀,同行的竟还有动人的寡妇清,在那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转眼又梦到病得不似人形的赵雅、浑身冒汗醒来时,老天早大放光明。 第十一章 各有阴谋 嫣然诸女前往琴清处时,项少龙解下从不离身的佩剑,换上平民服饰,在家将掩护下,溜往城北的凤凰桥会晤图先。 自到邯郸后,他一直都与权贵拉上关系,到咸阳后更是过着高高在上的生活,与平民百姓隔着一道鸿沟,出入时前呼后拥,甚少似今趟般回复了自由身,变成了平民的一分子,分享着他们平实中见真趣的生活。 他故意挤入了市集里,浏览着各种售卖菜蔬、杂货和工艺品的摊肆。 无论铁器、铜器、陶器、木漆器、皮革,以及纺织、雕刻等手工艺,均有着二十一世纪同类玩意所欠缺的古天趣。 忍不住买了一堆易于带的饰物玩意,好赠给妻婢,哄她们开心。 市集里人头涌涌,占了大半都是女子,见到项少龙轩昂英伟,把四周的男人都比了下去,忍不住贪婪地多盯了他几眼。 卖手环给他的少女更对他眉目传情,笑靥如花。 项少龙大感有趣。想起若换了叁年多前初到贵境的心情,定会把这里最看得入眼的闺女勾引到床上去。 秦国女子的开放大胆,实是东南各国所不及。 项少龙硬着心肠,不理那少女期待的眼光,转身欲去时,人群一阵sao动,原来是几名大汉,正追着一个小伙子拳打脚踢,另有一位看来像是他meimei或妻子的娇俏女郎,哭着要阻止那群恶汉,却给推倒地上。 那小伙子身手倒硬朗,虽落在下风,却没有滚倒地上,咬紧牙龈拚死边退边顽抗。 其中一名恶汉随手由旁边的摊档拿到一担挑,正要对小伙子迎头痛打时,项少龙来到小伙子前,一掌把打得最凶的恶汉推得跌退几步,张开手道:“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动手动脚了,若弄出人命,谁担当得起。” 那俏女郎乘机赶了过来,拥着被打得脸青白的小伙子哭道:“周郎!你没事吧!” 项少龙这才知道对方是对小夫妻,更是心生怜惜。 那群恶汉共有七、八人,都是横行市井的恶棍,虽弄翻了几个摊档,却没有人敢出言怪责他们,见到有人多管事,勃然大怒,总算不过他们打斗经验丰富,见到项少龙高大威猛,气定神闲,不敢怠慢,纷纷抢来屠刀担挑等物,声势地围着项少龙。 其中最粗壮的带头者暴喝道:“小子何人?看你脸生得很,定是未听过我们咸阳十虎的威名,识相的跪下叩叁个头,否则要你的好看。” 项少龙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懒得理他,别过头去看后面的小夫妻,微笑道:“小兄弟没事吧?” 那小伙子仍未有机会回答,他的娇妻尖叫道:“壮士小心!” 项少龙露出潇的笑容,反手夺过照后脑打来的担挑,一脚撑在那偷袭者下阴处。 那人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嘶,松开担挑,飞跌开去,再爬不起来。 项少龙另一手也握到担挑处,张开马步、担挑左右扫击,有两个冲上来的大汉左右耳分被击中,打着转翻跌两侧。耳鼓乃人身最脆弱处,他们的痛苦完全反映在表情上。 其他汉子都吓呆了,那还敢动手,扶着伤者以最敏捷的方式狼狈溜掉。 围观者立时欢声雷动。 项少龙身有要事,不能久留,由怀里掏出一串足可买几匹马的银子,塞入那小伙子手里,诚恳地道:“找个大夫看看伤势,赶快离开这里吧!” 小伙子坚决推辞道:“无功不受禄,壮士已有大恩于我,我周良还怎可再受壮士恩赐。” 他的妻子不住点头,表示同意夫郎的话。 项少龙心中欢喜,柔声道:“若换了我们易地而处,你又是手头宽裕,会否做同一样的事呢?” 周良昂然道:“当然会哩!” 项少龙笑道:“那就是了!”把银子硬塞入他手里,大笑而去。 在众人赞叹声中,他匆匆走出市集,正要横过车水马龙的大道时,后面有人唤道:“壮士留步!” 项少龙讶然转身,见到一个衣着光鲜,腰佩长剑,似家将式的大汉赶了上来道:“壮士刚才的义行,我家小姐恰好路过,非常欣赏,动了爱才之心,请壮士过去一见。” 项少龙啼笑皆非,不过见此人谈吐高雅,显是在大贵人家执事。婉言拒绝道:“小弟生性疏狂,只爱云野鹤的生涯,请回覆贵家小姐,多谢她的赏识了。” 言罢飘然去了。 那家将喃喃的把“云野鹤”这新鲜词句念了几遍,记牢脑内后,才怅然而回。 图先把项少龙领进看去毫不起眼,在桥头附近一所布置简陋的民房内,道:“这是我特别安排供我们见面的地点,以后若有事商量,就到这里来好了!” 项少龙知他精明老到,自有方法使人不会对这所房子起疑心,坐下后道:“吕不韦近来对图兄态度如何?” 图先淡淡道:“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