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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都感觉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他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人衣物的触感,那人看向他的视线,以及他每次转身离去时,毫无眷恋的身影。 以及,自己雀跃的,失落的,嫉妒的心情。 他的心脏为那个人而跳动。 他以为,那个人早晚会动心的。 一如既往,那都是薛津的错觉。 宛如他的人生,就像是一个错觉。 那个男人,永远不会爱上他。 他看透了薛津的本质,所以可以赏玩自己的收藏品,却不会对他精美的藏品产生多余的感情。 薛津在他眼中,就如曾经的别人在薛津眼中一般,只是可以随意把玩的标本。 薛津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笔记。 他已经知道爱与恨的滋味了,所以,他从过去的真空状态抽离了出来,无法再冷眼旁观别人的生与死。 他会想起年幼时的弟弟,会产生迟来的后悔之情,会在看到年迈的双亲花白的头发时,感慨时光的残酷。 曾经那个冷酷的、把人生当做游戏的薛津,已经一去不复返。 谭俐一直不理解,薛津的先天性人格缺陷为什么会痊愈,薛津也不明白,但是,匪夷所思的是,他最强烈的爱与恨,都源自于一个梦。 一个支离破碎,已经无法回忆起连贯片段的梦。 那个梦,将他从深渊拉回了人间。 当一个普通人感觉如何?薛津会说,不太好,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未来一眼就能看到头,毫无趣味。 但是,这样的生活,又是温暖而充实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薛津那颗空洞的心脏,慢慢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他会对一朵花发出真心的微笑,也会对某段文字产生由衷的赞同。 他一直封闭住的心脏,打开了,他看到了自己的心,他的心,也看到了整个世界。 他融入了这个世界,看到了这个世界真实的面貌。 薛津合上笔记本,看向窗外。 室内,钢琴静静地安置在角落,薛津已经很多年没有触碰过钢琴了,他隐约记得,在谭雅告诉他,监、禁解除的时候,他正在弹钢琴。 那是他最后一次弹奏,忘情的弹奏。 一曲奏罢,他的心脏恢复死寂。 薛津有过一个错觉,在那时候,他觉得有什么,从他的灵魂和rou、体中,鲜血淋漓的剥离出去,痛到他几乎要窒息。 于是,钢琴成了薛津的禁忌。 合住的笔记本扉页上,几个字在阳光下闪烁着毫光。 曲终,人亦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痴人说梦 1瓶; 感谢支持! 神尊与魔尊(一) 顾陵川站在虚空中, 看着金色的愿力没入整个世界。 破碎的世界,已经拼凑在了一起,只是,镜片上的痕迹还没消失。 他还需要继续收集愿力,恢复自己的世界。 这个任务世界收集的愿力很是可观,薛津被一直监管起来失去了自由, 没搞出什么事情。 就是监管者顾陵川自己有被烦到,要不是等着见证顾欣妍一生美满,他都很想立刻离开世界。 好在, 顾陵川研发,被大力推广的基因检测仪起了作用,大力打击了罪犯, 整个世界犯罪率持续走低, 顾陵川收获了越来越多的愿力。 有了基因检测仪, 即使有如廖天信和廖永彦父子那样,试图用精神力暗害别人的人渣, 因为基因检测仪检测精神力暗示的作用, 这种罪犯也会被很快绳之以法。 在任务世界中, 顾陵川后续还关注了一下廖永彦父子。 廖天信被判了死刑,就在他执行死刑前夕, 苏醒过来但是彻底瘫痪的廖永彦, 去看了廖天信。 “都是你,要不是你无能,还想报复傅雅, 我和薛淮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 廖永彦看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怨恨道。 他被廖天信一椅子开瓢后,精神力暗示就解除了。 廖永彦苏醒过来,得知自己亲弟弟遭遇了什么,竟是大笑出声。 他要死了,但是薛淮也被弄废了,一直暗恨着廖天信和薛淮的廖永彦,觉得临死拖上这么一个垫背的,他很满足。 廖永彦脑中的精神力暗示很强,他根本想不起自己曾经遇到过顾陵川,只以为是廖天信为了保护薛淮,给他洗脑,下了暗示,精神暗示量变引起质变,这才导致他在被影响之下做出那种可怕的事情。 ——廖永彦的猜想有一部分是符合事实的,顾陵川对廖永彦下达的暗示,最大的作用是让他囚禁薛淮,但是因为廖天信为了小儿子,也给廖永彦下达过心理暗示,和顾陵川的暗示叠加,廖永彦才会昏了头,做出将薛淮Q犯残废的事情。 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廖永彦怨毒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薛淮做那种事情?都是你,都是你的暗示,你的洗脑!你害怕我和薛津一样,嫉妒弟弟,对薛淮生出二心,你就一直暗中给我下暗示,让我关爱薛淮……” “呵呵,现在好了,你一次次的暗示下,我不就好好地关爱了他吗?父亲,你为什么会怨恨,你该高兴啊!”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薛淮神色扭曲。 残废的薛淮在得知真相后,又被愤怒的薛家人驱赶了出来,作为廖天信的亲儿子,他正坐在轮椅上,看着互相怨恨指责对方的廖家父子。 薛淮手指按在了轮椅的扶手上。 “都是我的错吗,不,不是,是因为傅雅!全是傅雅的错!” “傅雅那个女人不嫌贫爱富的话,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把薛淮送到薛家,只是为了让他过上好日子,如果你们都听话,现在薛家早就是我们父子的了!” “到时候傅雅那个女人,只能哭着求我的谅解……” 廖天信拒绝接受现实,他怨恨道,愤怒儿子们不理解自己的苦心。 “父亲。” 接近廖天信的薛淮抬手,猛地把藏在轮椅扶手中的液体全部泼在了廖天信脸上。 “啊啊啊!” 惨叫响起。 皮rou焦灼的臭味和浓硫酸的味道混合,廖永彦冷眼旁观,甚至还快慰的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对你的谢意,我的亲生父亲。” 薛淮被拉开了,但是他神色狰狞,看着被浓硫酸泼了一脸哭嚎惨叫的廖天信,狂笑起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