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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情和接吻,将自己从中完全剥离开,毕竟他本来就没有身在局中。 可现在卡尔紧紧地盯着他,卡尔的脸并不接近,他的眼神和表情也没什么异常,甚至他们之间的距离完全就是安全距离。 托尼就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不是鄙夷,更不是偏见,拜托,托尼自认为不算什么道德完人,可他是绝对做不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种事情的,他是真的不介意卡尔的性取向。 托尼将这种不自在归咎于他的心虚:都已经钯中毒这么久了,把自己搞得快要翘辫子了,却根本没有和卡尔提起过一句。 然后还被卡尔抓了个正着。 他暗暗咽了口唾沫,心里塞了无数种情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设想一下。 假如你有一个同性的朋友,假如他恰好喜欢同性,又恰好在和他的男友在一起之前和之后,都对你好得没话说,可谓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你难道不会在心里暗暗担心他其实喜欢你? 托尼觉得这完全就是有可能发生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哪点不比莱克斯.卢瑟那家伙?挑来挑去最多他的脾气不比卢瑟好,他脾气很糟,他性格恶劣,这点托尼自己也要承认,但他起码不像卢瑟那样阴森森的,背地里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即使他这样的混球、花花公子、品德败坏人士,都比莱克斯.卢瑟优秀一万倍! 托尼有“最好的朋友可能喜欢我或者至少喜欢过我”这个猜测已经很久了,只是从来没有上过心。他不是觉得自己太自恋——对他的魅力,托尼向来都有百分之一亿的信心,他不上心是因为他懒得上心,这事儿完全可以就这么放着不管。 而且能膈应一下卢瑟那家伙他也觉得挺痛快的。 卡尔可能会黯然伤神,但谁没在感情这事儿上栽过跟头?哦他自己倒是没有,就像卡尔吐槽的那样,托尼活到现在根本没有谈过恋爱。 总而言之,虽然有这个猜测很久了,但托尼从来都没有露过声色。没有任何人意识到他心底里暗搓搓的想法,即使莱克斯和卡尔两个当事人。 从某种角度上说托尼也确实混球到一定境界了…… 这没心没肺、自私自利的傻小子躺在床上,看了卡尔几分钟,说:“我有点渴了。” 卡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转头去把杯子里的蔬菜汁给托尼满上,又递给托尼。 托尼把蔬菜汁拿到手,没急着喝,而是说:“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特别好奇你是怎么和莱克斯那家伙搞上的。你对情人究竟有个什么标准?我觉得我都比莱克斯合适,也没见你来追我。” “不是我追的莱克斯,是他主动追的我。”卡尔说,“我想,在这方面,我是有些被动的性格。”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老兄。” “你不合适,你不爱我。” “胡扯,我超爱你的。” “你不是真的‘爱’我。”卡尔说。 他稍微用了一点重音,显然是在强调托尼口里的爱和他口里的爱不是一回事。 托尼撇着嘴接受了这个解释,他喝了一口蔬菜汁,龇牙咧嘴地把空杯子递给卡尔,在卡尔接过杯子的时候,他忽然又问:“那为什么不是韦恩?” “……因为他也不爱我?” “得了吧。”托尼嗤之以鼻,“我跟你打赌韦恩那小子不直,他压根儿没法好好和人说话——他跟谁说话都是在和人调情。他没救了。我不信他跟你说话会换个调调。” “因为他爱我不够多。”卡尔说。 “你从头到尾都在说另一方的态度,你自己的态度呢?”托尼不满极了,“万一有人比卢瑟更爱你,你就和卢瑟分手?” “那怎么可能。”卡尔把空杯子给了站在一边待命的贾维斯。 他没有说这句话是托尼哪一个问题的回答。 “好好休息,妮妮,重病让你的想象力变丰富了。”卡尔说,“放宽心,我没有暗恋你。讲真的,我要是喜欢你,早把你弄到手了。” “嘿!”托尼蓦然生出一股被小瞧的愤怒,他从床上弹起来,“你以为你在说什么?我是那种简简单单就能被搞到手的人吗?” 卡尔头也不回地朝他丢出一个笔帽,正好打在托尼的额心,身体虚弱的托尼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一痛砸回了靠枕。 “好好躺着,妮妮。”卡尔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还有帐要算。”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托尼瞬间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敐敄扔的地雷~ 第 247 章 “你不觉得……我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很奇怪?”托尼试探着问。 “不觉得。”卡尔就像没看到那个站在托尼床边的战甲一样。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托尼又问。 “没有。”卡尔得回答干脆利落。 他低着头给佩普发了一条短信, 贾维斯趁此机会悄无声息地从卡尔身边走出了房间, 托尼瞪着眼睛看看cao控着战甲的贾维斯, 又看看卡尔, 最后还是躺在床上没有作声。 佩普接到卡尔的短信时根本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虽然是托尼的秘书, 她和托尼却没多少真正意义上的相处,排除掉她为托尼处理那些“垃圾”——胸大无脑的超模, 一夜情对象——的时间,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 托尼宣布停止武器开发项目的余波还在缓慢地向外辐射,她忙着处理公司转型的事情, 对托尼不怎么上心, 再加上卡特女士去世的消息已经传播得人尽皆知,佩普猜测这也是托尼近段时间难得没有出去泡酒吧、开派对和胡搞一通的原因。 就她对斯塔克们的了解, 他们总是越伤心就越是表现得放浪形骸,像这种不声不响地窝起来的行径不太符合托尼的风格。 不过考虑到托尼躲藏的地方是他的实验室,佩普觉得托尼大概正埋头于研究——实验室对斯塔克们来说,就像一座无懈可击的心理上的安全屋。 身处实验室的斯塔克相信自己能掌控一切,权力欲和掌控欲所带来的满足感会让他们全方位地亢奋起来,这是他们应对悲伤最有效的手段。 严格算起来, 佩普和托尼大概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 因此, 当她结束了紧张的工作, 急匆匆地迈进托尼的办公室, 在休息室中找到被卡尔强制性地按在床上不准动弹的托尼时,理所当然地被托尼那副命不久矣的状态吓得快尖叫出声: “托尼!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亲爱的佩普, 不恰当实验造成的一点后遗症。” 托尼神情恹恹的,他撩起眼皮瞄了一眼捂着嘴唇,眼泪都快掉下来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