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纨绔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上菜的堂夫全换作腰细身软的娇娇儿,颦笑嫣然,落落有致,洛玉真正反应过来何为李显口中的名不虚传,感情这是销金窟呐。

三人就是来喝点小酒,没那意思,李仁安打发她们赏钱,不耐挥挥手,娇娇儿们领会,缓步退下。

陈父为卫尉寺卿,乃洛西现今的上司,是故洛、陈两家近来相互走动也就多了。

酒烫好,陈仁安替他俩斟酒,又一面与洛玉说道:“你书院比试出彩,这一杯,当我敬你。”

陈仁永跟着道:“洛兄啊,如今你的威名在我们书院可是响当当的,厉害厉害。”

洛玉回敬一杯:“运气使然罢了。”

陈仁安直言他谦虚,三人吃菜喝酒,叙叙旧,以前一个书院读书时,大家日日一起厮混,而今分开读书就联系得少了,两杯黄酒下肚,话匣子打开,推心置腹说了些话:“等到明年开春,我跟仁永都会参军,我爹的意思呢,把我俩下放到云城,跟着二叔由一般兵士做起,军营比不得外面自由,兴许调回京都,都是三五年后的事了。”

洛玉一时缄默,不是三五年,是往后,都不会再回京了。二叔虽只是个小小的云城团练使,却将他俩带得顶有出息,以后,一个做太守一个做将军,光宗耀祖,是他跟李显远不能比的。

明年,十五岁,有些这般大的都成亲了。

他俩去云城是最好的选择,洛玉也为他们高兴,他哂道:“那就祝两位哥哥前程似锦了,若路过云城,必来府上讨二两薄酒喝。”

“你要是来了,我带你去喝云城最出名的竹叶青,有道是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咱这交情,恐怕得喝上千杯了。”陈仁永揶揄道,倒满酒,装模作样拿到鼻下闻一闻,饮毕,感叹,“好酒!”

惹得洛玉跟他哥哥大笑。

酒足饭饱,洛玉唤来小二结账,三人刚出包间门,就见隔壁有人气冲冲出来,是与他交恶的章延。章延后面跟着一蓝衣男子,相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男子拉住章延,低声哀求着什么,章延嫌恶地重重甩开他,不料迎头就撞见洛玉他们,登时脸色阴沉,拂袖而走。

蓝衣男子紧紧跟着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十分狗腿。

“这不是他渝南的远房表哥吗,前两天还好得穿一条裤子,今儿就跟仇人一样了。”李仁永讥笑道。

洛玉仅看了一眼,懒得关心这些,出朝江楼时,他特地看了下对面的当铺,幌子下空落落的,那爷孙俩没来卖唱。

他问小二:“对门那对爷孙艺人哪儿去了?”

小二如实道:“早半个月前就没来了,许是回乡了。”

洛玉漫不经心嗯声。

“他俩是潮县人,冬月里潮江发大水,几乎冲掉半个县,那儿的人都往京都和闵州逃难,这都两个多月,听说潮县已经恢复大半,应当是回去了。”小二继而补充说。

这么大的事,京里竟没一点风声,听小二一说,才知道潮县水灾的事,李家两兄弟直道可怜,洛玉拧眉不语,心中隐约觉得古怪,他与陈家兄弟二人告别,独独走路回家。

行至安平巷的老酒馆,忽见一抹鸦青身影,那人正佝着身子提酒,而后摸出银钱付账,酒馆伙计跟他说了什么,他温柔轻笑着回答,看得洛玉酸涩怅然。

自打下寒山寺后,韩东林便处处躲着他,这都一个月了,话都没说过两句。

韩东林结账提酒出馆,走到巷口转角处,突然被一股力往偏僻的窄道里带,他猛地一惊,以为遭遇混混歹徒了,等看清来人长相,霎时哑口。

“你近来躲着我作甚?”洛玉死死盯住他,咬牙切齿逼问。

韩东林面热得厉害,慌乱偏过头,低斥:“你先放开……”

洛玉置若罔闻,更加攥紧他的手腕,一副撒泼赖皮的架势。

拿他无法,韩东林只得软话道:“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罢。”光天化日的,这里人来人往,教人家瞧见他俩这副模样,保不准会传出甚幺蛾子。

洛玉偏就不依,目光灼灼,似要将他的心思一点点剥开,看个透彻。

韩东林气急,不敢与之对视,赶紧扒拉他的手。

恰好,巷子里传来说话声,有人路过。

韩东林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僵硬无比,背贴墙,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洛玉不动声色将他遮住,路过的人只瞧到他的背影。

“放开!”韩东林沉声道,后面的街道吵嚷热闹,一堵横墙隔绝这边的光景,洛玉这不要脸的做法真教他难以抵挡。

“我若不放,你当奈何?”洛玉出言戏谑,凑近了,离他咫尺之隔,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缠。

“你在怕甚?”他甫一抬眼,不慢不紧,不轻不重,幽黑的瞳孔里满含深切,压抑,侵略。

“怕我么?”

“还是东林你……”

他拉长道,少年微哑的声线莫名沉闷慵懒。

“别有心事?”

红唇略过对方发颤的嘴角,几近亲吻,轻浮而放纵。

似有密密匝匝的无形丝线,勒得死紧,教人慌乱惧怕,韩东林窘迫、恼怒,有种无所遁形的惧怕感,一股子无名的愤恨自心底冲起,卷噬掉羞耻与自律,他抓紧洛玉的衣襟,牙缝里挤出话,发狠道:“洛君沂――”

洛玉蓦地推开他,随意理理衣裳的皱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这般着急做甚,真是无趣。”

满腔的怒火瞬间熄了,羞耻转而像决堤的洪水样蔓延冲刷,这番戏弄更像是辱他自尊,韩东林抱紧酒葫芦,指节捏得发白,垂眸,隐忍。

闹过分了。

这个年纪,最要强,眼里容不得沙子,三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能撩动他的敏感,刺穿他的尊严。

即便是养只听话的奶猫儿,相处再久,可一旦踩了它的尾巴,它就会炸毛,冷不丁挠你一爪子报复。

何况只是同学一场。

他嗫嚅半晌,最终还是抿唇垂首,绕开对方,抱着酒葫芦走远。

洛玉没有追,伫立观望,就这么看着他隐进拐角处。

第16章罅隙

暮春的天总是格外晴朗,早晨薄雾萦绕,旭日东升半空时尽散,风一吹,卷带清淡花香入书声琅琅的训堂。

刘瑞堂讲到范文正公的忧乐高崇思想,难免多啰嗦,一会儿连连赞叹,一会儿唏嘘不已,说到高昂激情处,还点了几名学生做问答。

可堂下坐着的,都是些涉世未深的少年,能懂个中感情道理的又有多少,大多数昏昏欲睡或神游天际。

啪啪――

戒尺拍桌子,打瞌睡、神游的众位心一颤,齐刷刷看向愠怒的刘瑞堂。

“一堆朽木!”他大声斥道,搁下书,“我看你们,莫说雕了,底子再烂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