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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跟他计较,只是笑着说’好,你放心吧‘,旭凤听了就开心得不得了,好像说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人懂的玩笑一样。我当时便猜测也许夜神到底不是个好武之人,弟弟厉害他自然没脾气。谁想后来我们一道去收复穷奇,我亲眼见他拔剑迎战,术法精深远在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水系神仙之上,纵是这魔界,只怕也找不出一个法术使得同他一般好的人。我当时便又吃惊又好奇,只觉得这样的修为,若换了个人,只怕早就起了异心吧,夜神竟能守得住自己那门可罗雀的璇玑宫。”“后来旭凤受伤,夜神又沸腾自身灵力缓解他瘟针之痛,叫我真见识了什么叫手足情深,我当时便有些羡慕,想着若是我也有这么个哥哥就好了。”见她提起旭凤承受瘟针之毒,润玉眉头便皱起,似是担忧,鎏英忙道:“但锦觅种出了夜游藤,所以他早已经全好了。”润玉这才又松开自己的衣袖。“我本以为这天家兄弟这么和睦,自然是一段佳话了,当时我也听闻天后跋扈势大,便也觉得旭凤日后必定是储君了。谁知后来竟生出那么多波折,锦觅忽然成了水神长女同大殿下有婚约,旭凤听了便不开心,总是念叨,说锦觅术法稀烂、脑袋又空,言下之意配不上他的哥哥。结果锦觅下凡历劫,月老情急之下把她和旭凤用红线绑在了一处。两人一番历劫生出了感情,回了天界就不愿意再践行那婚约了。”润玉听了仍是一动不动,鎏英喝了口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该说。润玉道:“你但说无妨,我不告诉旭凤。”鎏英道:“那我就先谢过仙上了,只因我们这魔尊实在小心眼儿,若让他知道我说了这些他不愿意提及的往事,只怕又要跟我找茬闹事。”她略一思忖,又道:“其实这事我也是后来断断续续听人提起的,当时只觉得旭凤锦觅历劫归来有了私情,夜神钟情锦觅自然不能忍,便勃然大怒兄弟反目。其实想想我也觉得不对,锦觅下凡前我看夜神待锦觅并没有多特别,跟待他那小魇兽也是一般——魇兽就是能吞食梦魇的仙兽,长得像小鹿一般——人对待可爱的事物总是多些柔情,不是吗?他还打趣过旭凤和锦觅,引得旭凤发了好一顿脾气。可怎么历劫回来就情根深种了呢?后来才听说在锦觅历劫期间,夜神殿下自有一番遭遇,他寻回了生母,可却又痛失生母,为保洞庭水族安危他又代其受刑险些丧命。这期间无人可依、无人回护,一个人蒙此大变,便容易钻牛角尖,恐怕他亦想要个只为他好、只待他好的人吧,可惜选来选去,竟选了锦觅——锦觅这人自幼服了陨丹绝情绝爱,即使后来陨丹取出,她常年久居花界,脑海里仍旧是不通情爱的,爱是什么情为何物,我看她到现在都一知半解。旭凤活泼好玩,能跟她打闹,她就觉得喜欢,夜神殿下安静,不能跟她胡来,她就觉得敬畏,不敢亲近。”“后来夜神和锦觅依约大婚,婚礼上却夺了天帝的权位,锦觅错手杀了旭凤,天帝见了便也跟着身陨了,散尽修为留了旭凤一魄,否则旭凤便死透了。”她见润玉皱眉,便又道:“不必挂心,你们这几百年来互相斗来斗去杀来杀去的,一条命都是小事了,我看也不用挂在心上,横竖是互相亏欠,算不清楚。”润玉愣了半晌,才轻声道:“杀身之祸,杀父之仇,都是小事……?”鎏英耸耸肩道:“天道纲常,本就是循环反复,我看天帝太微不是什么好人,天后荼姚更是个毒妇,他二人失道被儿子推翻,有什么好抱怨的?倒是旭凤……他在里面确实无辜。”她见润玉又暗暗将衣袖攥的紧紧的,眉头亦紧锁,只她话匣子已开,也不能停了,便说道:“仙上不必挂怀,朝代更迭,总有误伤。”润玉哑着嗓子道:“……误伤?”他眼眶发热,怔怔地几欲落下泪来,不知怎的耳边似听到旭凤说:“我思慕兄长,已有几千年了。”“他是我弟弟。”他喃喃道,“原是我不该……不该’误伤‘的人。”鎏英耸耸肩:“他也不对,抢人未婚妻,这在我们魔界也是要挨鞭子的。在魔界,若你抢人未婚妻,便要挨那苦主八千鞭刑,若是你能挨过去,苦主无话可说,祝你美满幸福。”“……罪不至死。”润玉轻声道,“我……”他心内大恸,竟想着,旭凤要什么,我给他就是了……鎏英道:“仙上可是在想,旭凤若是想要,无论什么,哪怕是未婚妻,给他就是了?”润玉不答话,她又道:“我怎么知道的?因为我这许多年来也看明白了,仙上和旭凤这一段孽缘纠缠不清,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亦有你,若你二人换了个境地,必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惜你二人生为兄弟,又有诸多遗恨裹夹着你们往前走,许多事纵是仙人,一旦涉及到这六界至尊之位,便也是万般无奈由不得人。我后来虽也恨过仙上,可其后五百年时间却让我明白了,仙上心中亦有爱,亦有无奈,亦有不舍,只是身在其位,便少不得要谋其政。我有时亦想,如果我是当日的夜神大殿,我会如何呢?难道我生母合该枉死,难道洞庭水族合该灭族吗?既然旭凤无辜,他们就不无辜?若是他们该死,旭凤便也该死,大家都是受亲人所累,谁又该怨谁?都是无奈罢了。”她一番话说完,手里的茶已经凉透了,落日余晖亦已散去,水榭中已有些看不清人的五官了。模模糊糊的,她瞧着润玉的神色却并不似方才那般凄惶了。鎏英又静待了片刻,忽听润玉道:“那日在鸟族领地,旭凤也曾问我,想不想换一种活法?”“换一种活法,前程往事、欠与不欠,都一并忘了,重头开始——好不好呢?”第二十九章 (二十九)旭凤这一觉睡到将近子夜,这才晃晃悠悠地爬起床来。他这些日子过得颠三倒四稀里糊涂,虽然知道润玉必定担心他,但却仍是不改——只因他心中有事,左思右想想不出个结果,不敢去面对润玉,怕自己一时失言又让润玉伤心一回。他这一番山中大梦做下来,竟梦到了几千年前的事,那时他和润玉还是两个孩子,整日形影不离,无话不说不话不谈,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开心。可那美梦转眼成了噩梦,有个小小的影子一直跟着两人,口中声声唤着“哥哥哥哥”,旭凤听得心烦,背过脸去不愿意理它,润玉却笑吟吟地道:“哥哥在这里,怎么了?”旭凤再回头去看,成年的润玉穿着一身白衣,身边站着个看不清面貌的少年,二人有说有笑的,哪里还容得下他?他便猛地惊醒了。“哥!”“……什么事?”润玉正坐在一旁看书,听他梦里辗转便知他要醒了,见他一睁眼就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