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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迷妹都差不多了。”徐灯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开…开什么玩笑。”他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心中警铃大作。坏了,茉莉都这么想了,晏闲该怎么看自己…恰好晏闲从门外进来,摘了围巾放在吧台,淡淡的烟草味道划过,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咳了几声,晏闲便把那围巾放的离他远远的。他走过来,“天冷了,你那几件衣服估计快穿不着了,一会儿带你去买几件?”徐灯灯心里一凛,茉莉在一旁嚷嚷:“哎哎哎,老板,这算不算旷工啊?”晏闲看她一眼,眯着眼睛问:“说起旷工的事儿,你以前有事推脱不来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想被扣工资?”茉莉乖巧地闭上了嘴巴,赶紧叫身旁的调酒师小程给她调了杯酒,狗腿一般推到了徐灯灯面前。徐灯灯穿上外套刚准备走,见状一脸防备,“干嘛?”茉莉挤挤眼睛,“你现在可是老板身边大红人,我这么努力巴结你,你看不出来吗?”徐灯灯摇摇头,“你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吗?”茉莉:……徐灯灯咧嘴一笑,端起酒杯仰头喝了干净。茉莉竖起大拇指,“壮士。”穿上外套一撩头发走了。茉莉还在他身后喊:“记得以后在老板面前夸夸我。”徐灯灯摆摆手,扭头屁天屁颠去追晏闲了。晏闲就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取了车去最近的商店,为他置备了一身行头。上到他冬天穿的羽绒服,下到内裤,一应俱全,出来的时候满满当当。徐灯灯有些咋舌,“我工资这么高的吗?”晏闲拉开车门回头看他,“这是福利。”徐灯灯看着他出神,迟迟没有上车。“愣着干什么?”徐灯灯反应过来,“哦”了一身揉了揉头发上了车。晏闲上了车凑过来给他系上安全带,徐灯灯呼吸一窒,只觉得他的味道盈满了口鼻。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只觉得那味道催的他心脏一下下跳的比往常都快了些。“你脸怎么这么红?”晏闲问。徐灯灯镇定地看了他一眼,说:“仙鹤的酒上头。”晏闲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明明暗暗,嘴角轻轻勾了勾。他俩从店里出来,也没往酒吧拐,径直就回了家。徐灯灯以为自己的直男心理建设强大地像一堵墙,结果到现在才发现那是堵土墙,而晏闲乍看像淙淙溪流,实则是他妈的山洪。不是说同性恋一般都会很忌讳这种事情,不会对同性做过于亲密的行为吗?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不仅说起sao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还有有意无意从自己散发魅力!男人,不要再散发魅力了好吗?他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对劲儿,尤其在晏闲回家在那一堆盒子带子里掏出一件小恐龙内裤之时,他心里更是悲喜交加。“天哪,你什么时候买的?”晏闲削了个苹果递给他,“不喜欢?”徐灯灯悲痛地点了点头,“喜欢。”他不敢再看晏闲,尽管晏闲再三说他喝酒上头,应该再喝两杯茶缓缓,他还是坚持带着他的小恐龙内裤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屋里。他抖着小手戳开呼兰的头像,问:兰兰,你会给我买小恐龙内裤吗?呼兰过了五分钟回了他消息:小恐龙内裤?恶心哦,要不要给你买全套,女士内衣也一块儿捎着?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哪个男人会给别人买内裤啊,这什么恶趣味?而且为什么晏闲不告诉自己他也是同性恋呢,明明那天在妄尘门口他可以说出来的,为什么非要隐瞒呢?他一头倒在床上,捂着脑袋翻来覆去,觉得自己像条被冲到浅滩上的小鱼,努力挣扎就是陷在泥沼里出不来。呼兰还在坚持回他消息:灯灯,我说你也到年纪了,想谈恋爱就谈,不用憋着,以后买内裤这种事情别找你哥,找你女朋友,听话,乖。徐灯灯单手打了一个“滚”字发过去。他找了睡衣去洗澡,刚洗完头发还滴答着水手机就响了。他随便找了条毛巾胡乱揉着头发,单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李晨,妄尘酒吧的那个大叔。那个叫李晨的大叔先后给他打过两个电话,都被他搪塞了回去,今天又给他打了一个,看得出来,是真的非常想拉拢他。徐灯灯心情也烦躁,索性给他交了底儿。“李哥,我跟你直说了吧,我不跟你随便乱搞,我是直的,现在是,以后也是,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李晨电话打到这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手机,没打错啊,这人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我没听太懂,你来我酒吧驻唱和你是直男有啥关系?”徐灯灯义正言辞,“你不是找那啥的吗?我不做那个!”李晨:“我找什么了?我就找个歌手啊?”徐灯灯反驳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我不是随便的人,你要是想找个男孩儿陪你上床,我劝你省省,别在我这儿费工夫了。”李晨气急败坏,“你说什么呢?我家孩子都俩月了,我不会做对不起我老婆的事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想提点你两句,你就这么看我的吗?神经病啊!”“嘟嘟嘟”李晨那边挂了电话,徐灯灯从一脸茫然到若有所思到勃然大怒,只经历了短短几秒钟,然后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开始愤怒地敲晏闲的房门。“开门!”晏闲正在翻一本睡前杂志,刚好看到一篇文章自述梦游的经历。这边门就“哐哐哐”被砸了,晏闲打开门,看了看身后房间里挂的表问:“这么晚了,你梦游吗?”徐灯灯气的脸都红了,“你为什么骗我说妄尘的老板是个流氓?”晏闲挑挑眉,心道:这是知道了?第十六章徐灯灯揪着他领子,怒气冲冲地问:“人家孩子都俩月了,夫妻恩爱的不得了,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骗我!骗我好玩吗?”“好玩儿。”晏闲顺着他的手劲儿凑到他跟前儿,“比我自己一个人好玩儿多了。”他扯出一抹笑,“不过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徐灯灯问:“看出来什么?”晏闲道:“我想包养你。”包养这两字从晏闲嘴里说出来,徐灯灯只觉得天崩地裂,五蕴皆空。他愣了足足有好几分钟,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他艰难地憋出来一句,“你说包养是什么意思?”晏闲说:“基于金钱方式的交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