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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撞击出了星火,在偌大的宫室中荡起了回响,余音经久不息。 姒思阙皱眉用双手捂住耳朵,等这阵刺耳的回响过去,方才站起,正对着姬夷昌道:“殿下,这笼子是用赤金淬了钢石打造的,坚硬无比,您不可能打开的,还是算了吧。” 姬夷昌眉头紧拧,冷峻的脸庞对着她:“你就这么想被囚着吗?” 姒思阙被噎了一噎,说不出话。 随即,她又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殿下,妾能跟您商量个事吗?” “不能!”姬夷昌铁青着脸,干脆利索拒绝了。 姒思阙讶异:“这…妾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姬夷昌瞥她一眼,没好气道:“瞧你这副表情,准没好事。” 姒思阙双手抓着笼子,眼神清亮:“不,妾与殿下虽自幼杠着长大,可这回真不坑您的。” “所以,你有什么心思能瞒得过孤的。”姬夷昌没好气道。 姒思阙没能得到允许,把后续的话说下去,有些失望,但同时又在拿捏不准主意。 她不知道这回是否应该履行那个约定。她拿捏不准自己一旦与太子仳离后,齐王是否当真就放她王父王母回国了。 按理说,现下楚国应该成不了齐王的威胁,他放两个半截身踏进坟堆的人回国,对他而言生不了威胁起不了风浪了。 只是,她不确定,齐王是否当真履行承诺。事关父亲母亲的事,她不敢赌。 但是,即便是与太子离了,她也断不会让自己成为犬戎人的禁。脔的,她得想办法逃离。 二人间气氛沉默了下来,太子忍不住,终于还是低下头来,叹息了一声,打断思阙的思考道:“算了,你说吧…” “啊?”思阙这下突然回不过神来。 缓了好久才终于弄明太子是让她继续说刚才的话,她才“哦”了“哦”,喃喃地道:“殿下,妾想着…以妾的身份,该是配不上殿下的,所以…” “不用说了!”太子突然冷喝一声制止了她,并且飞快从蹲着的笼子边起身,“唰啦”一声带动得窄腰上革带的配饰晃荡不休,然后头也不回向殿外走去。 思阙眨了眨眼,挠挠头,没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可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呀。 58、第58章 等姬夷昌再次回来的时候,他身后跟着几个捧食盆的宫人。 姒思阙闻到弥漫在空气中浓香馥郁的玉米甜羹味时,揉了揉肚子,才醒觉自己饥肠辘辘的。 白天那会在隆正殿中的宴席,她压根就没吃多少,然后又忙着上去表演吹埙,借机露出手臂的熊纹给使者看。 再紧接着,她就… 想到这里,肚子突然很不争气地“咕噜噜”一阵怪叫,叫声响亮弄得她在太子面前都很不好意思。 “孤一个人,吃不完,你要不要一起?” 太子殿下嘱人在笼子边置好了案席,便散退了众人,此时小殿中只剩他二人独处。 姒思阙这时是饿极了,自然也不委屈自己,双手抓着笼子,眼睛冒出一层润泽的水光,忙不迭地点头。 姬夷昌见这小子也只有在美食面前才有如此乖顺的模样,心里一阵惬意,先前的紧绷和不快消散了一些。 “来,先吃块炙rou。” 姬夷昌将烤好蜜里调油的脍炙rou夹到碗里,然后把碗往笼子边递。 思阙嗅着炙rou那难以抵抗的香味,欣喜地伸手去接,可当她把碗里的rou往笼里收时,却发现笼子缝根本过不了一个碗。 她端着碗的双手被卡在笼子外了,摔了碗她就吃不了rou,继续端着碗她的手就收不回笼里。 正当她愕然住,回不过神来的功夫,坐笼子旁边的姬夷昌已经飞快地从她碗边夹过那块炙rou,递到了她唇边。 姒思阙错愕不已,双眸垂下愣愣地盯着自己唇边那块烤得芳香扑鼻的rou。 是…把外皮烤酥脆了,保留里头鲜嫩的rou汁,再刷上一层百花花蜜的吧? 她唇瓣没动,用力地咽了咽沫。 “怎么,不想吃吗?那孤自己吃了。”姬夷昌说着,就要收回手边的rou。 姒思阙第一反应是急忙张嘴叼走了他筷著夹来的rou,唯恐rou真的被他收回去一样。 姬夷昌看着自己收回来的空了的筷著,压住了心中莫大的愉悦,表面继续维持着万年不变的冷峻模样。 “咳,要吃酱肘子吗?” 姒思阙盯了盯姬夷昌手边托着的淋上了鲜亮汁液的酱肘,揉了揉肚子,唇角弯起一道浅弧,眼神水亮地又点了一下头。 “来,靠过来一点。” 姬夷昌伸手抓起了盘中的一只大肘子,递到笼子边。 姒思阙被诱人的气味吸引着,也情不自禁地把头凑近了笼子边,就着太子殿下的手,津津有味地啃起了酱肘子。 姬夷昌看着那颗圆圆的脑袋凑在他手边啃食肘子的情景,不知为何,心中就有一种难言的微妙的欢愉。 思阙双手紧攥着笼子,吃完了大肘子,脸庞就难以避免地沾上了许多油亮亮的酱汁。 姬夷昌从怀里掏出帕子,想伸过去给她擦脸,思阙突然往后缩了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略微不好意思道:“殿、殿下…妾自个来。” 说着,她急急接过了太子手里的帕子,把自己脸上的脏污擦拭掉,又极其难为情小小声道了一句“谢谢”。 思阙吃完了炙rou,又啃完肘子,不知不觉便渴了,然后她的目光越过笼子,一下子盯紧了案几上摆的一釜熬得香甜绵软的玉米羹汤。 她舔了舔唇,那汤看起来,很浓稠,很爽甜可口的样子啊… 思阙小时候来业巷能有东西果腹就很不错了,自从接到齐王任务要攻略太子的这段日子以来,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了那么多美食,可够把她馋坏的。 是以,她现在下意识表现出来的反应,她自己可能察觉不出,但看在姬夷昌眼里,简直大大地触动了他心里头那根冰封已久柔软的弦。 “想喝吗?”姬夷昌没忍住,喉。结微一动,还是把那一大釜羹汤端了过来,递到笼子边。 姒思阙没好意思让身为太子的姬夷昌继续伺候她吃,便伸手来想拿釜里的木勺,道:“妾自个来就行。” 可她的手还没成功舀到一羹甜汤,手臂便被人牢牢按住了,按住的位置正是上回偷看密图时作记号的左臂! 虽然臂部已经被她缠上了纱带,但时间略短,也不知道上头的记号模糊掉了没。 姒思阙心中警铃大作,面上竭力保持平静,打算静观其变。 谁知太子的手犹如一块硬直的冰块般一直这么按着她,也没有别的下一步动静。 过了良久,才听他齿间极轻地吐出两字:“孤来。” 思阙攥着笼子,茫然地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