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酒精中毒日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巨大的声响仿佛就在耳畔,五颜六色的光照亮了整个布里斯班河岸。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夜空,只觉得心中好久没有这样的震动。

    我转过头,不经意碰上了Mike的目光。我在Mike的眼里看见了我自己,随着烟花的光,亮起、又暗下来、又亮起的我自己……

    我们对视了很久,烟花不断在耳边炸响着。我望着Mike,脑海中没有一分多余的思绪,他的脸庞忽明忽暗,瞳孔在光照下显得极其清亮,眼底一片澄明。

    紧接着,我们的鼻尖越来越近了……

    下一秒……

    两片嘴唇贴在了一起。没有情欲的滋润,不带唇舌的挑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摁下了停格键,但实际上,烟花下一秒就在我们的头顶上炸开,我们的唇分开了。

    这是个蜻蜓点水的吻,由烟花见证了。

    我即将跳出喉咙的心跳,也由烟花见证了。

    游戏<酒精中毒日记(玛格丽特)|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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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结束了。

    Mike照例送我回家,周围人声嘈杂依旧,我们却像身处静止的空间里,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中途我偷偷扭过头去看他,只见他紧抿着唇线,没什么表情。

    我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只是被他紧紧地攥着手,他的力道大得惊人。

    这次见面仿佛一个宣布着冷战期结束的标志,后面几天,我们又恢复了日常聊天,只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吻。

    同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我和Mike之间发生了改变。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

    这像是两种化学物质,轻轻碰撞之后,发出了某种“滋滋”的响动,虽然极其轻微,却是不容忽视的。

    -

    又是一个周五的傍晚,Mike突然在电话那头问我周末有没有空?他说他带我去玩,说是权当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我短暂地考虑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等车子在一栋小型独幢房子前停下来,我才反应过来——索性Mike说的玩,是他朋友办的一个派对。

    屋子的格局不算小,进门就是一个小型吧台,上面已经零零散散的摆了好几瓶开过的酒了。

    一个韩国人模样的女生正站在吧台后面摆弄着手机,看见我和Mike进来,她抬起头吹了个口哨,很熟稔地和Mike打着招呼,又看向我,笑着伸出手和我问好。

    灯光闪烁,音乐震响,派对的气氛很浓,我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屋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很多异域脸庞,也有几张华人面孔。被陌生的眼光扫视着,我一时觉得有些局促,转过头看了Mike一眼,他安抚地捏了捏我的掌心。

    这时候,一个穿着很摇滚的白人走了上来。他和Mike打了个很是地道的招呼,又看向我,笑得一脸灿烂。

    我也笑了,刚想说话,Mike就一把拉过我,大大方方地介绍起来。

    他的声音倒是明亮,足够一屋子的人听见了。

    我又被他领着,跟带小孩一样,和屋子里的其他人互相打了个照面,这样就算认识了。

    所幸Mike这群朋友的态度都还算随意,其中几个中国人还用中文跟我攀谈了几句,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我才知道,这群人中有几个是Mike的同学,其他几个算是不同圈子慢慢处到一起的,彼此都已经很熟悉了。这房子也是他们其中几个人一块合租的,算是他们的聚会地点。

    一时间氛围倒也不尴尬,很快就各自玩闹开了。

    Mike被叫去玩桌面足球了,和那个“摇滚”小哥对垒。旁边站了几个围观的人,时不时出口几句呼喝,和一些我听不懂的英文词。

    我靠着吧台坐在高脚凳上,自己端了杯酒来喝。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我能看见Mike微微躬起的背部线条。

    他低着头,目光锁定在游戏桌上。刘海垂下来,他的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里,只露出了挺翘的鼻梁和紧抿的唇线。

    他的手指曲起来,指节的弧度不断变换,利落地cao纵着游戏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Mike摆出这副认真又专注的模样,嗯……的确挺帅。

    不一会儿,随着人群的一声欢呼,他直起了身体,胸前坠着的银质装饰链随之贴伏在黑色T恤上。

    他抬头找到我的方向,挑起眉,露出了一个很是春风得意的笑,像只餍足的狐狸。

    又换了一个东南亚人跟Mike对垒,我无心再看,正好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学校的邮件,我顺手回复起来。

    “你不去玩?”一道男声在我身边响起,说的是中文。

    我抬起头,是刚才和我打过招呼的一个华人男生,叫什么名字我倒没留意,只觉得他耳朵上那一排耳钉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常扎眼。

    他在吧台倒了一杯酒,学着我的样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

    我努努唇,示意他看人群密集的地方,“你是说玩飞镖的话,我想我还可以有点儿参与感。”

    他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有人在对着电视机跳舞,有情侣在沙发上抱成一团,只有飞镖盘目前还没有人光顾。

    他爽朗地笑出了声:“你可以去和Mike踢足球呀。”

    没等我接话,他又递过来一个促狭的眼神说:“你和Mike真就只是朋友啊?”

    是,Mike刚才介绍我的时候,说的是:“这是我的中国朋友,Lim。”,那语气就像人们介绍自己无数朋友中的一个那样随意。

    我垂下眼睛,试图压下某些让我焦虑的情绪,反问道:“难道我和Mike不是朋友吗?”

    这位耳钉小哥笑起来,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他的眼神很犀利,犀利中又带着暧昧,显然知道点内情的样子。

    他知道些什么?

    又知道多少?

    我有点恼了,再没心思搭理他,借口去洗手间就说了失陪。

    我在水池边用清水泼了下脸,出来的时候就看见Mike等在门边。

    他看我出来,走过来帮我理了理颊边的湿发,问我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我应了一声,他又来牵我的手,轻声说着:“再待一会儿我们就走,好吗?Lim。”

    我不作声,任由他带着我去沙发边坐了下来。不多时,人们都陆陆续续在沙发上坐下来了,围成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