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禽兽王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后悔不该一时大意教卫映抓了空子,又祈祷小侯爷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又惹怒殿下的事来,车内的卫映却似乎全然感觉不到高珩的情绪,比人先探出车厢的竟是剑锋:“你别过来!”

    他护在那车前,倒似意态坚决,高珩上前几步,那剑锋竟也未回撤半分。他注视着卫映,毫不在意地又上前一步,短促冷笑道:“我真过来了,你敢对我动手吗?”

    “你放我们走,我绝不会对你下手.......”卫映有些艰涩地说,高珩看向车厢,声音愈发冷厉,“我是你舅舅,无论我做出什么事,你都不该对我拔剑相向------阳渊,你说呢?”

    “听你舅舅的话,回去吧。”车内的阳渊说,对情势的发展愈发紧张,他知晓他断劝不下卫映,而他劝不下,高珩便更以为是他刻意蛊惑了。果不其然,卫映分毫未理会他,而是断然向高珩喝道:“你是我舅舅,阳渊就不是吗?”

    “那也该分亲疏远近!我抚养你长大,你现下为了他忤逆我,倒不妨教我一剑杀了他!”

    卫映大骇,而高珩竟真拔剑出鞘,径直指向车厢内,卫映条件反射拔剑格挡,身体本能般的凌厉剑势,竟是怼向高珩面门的。

    “殿下!”陈章惊叫,亦拔剑挡住卫映剑势。剑锋离高珩眉心仅五寸,高珩额间映着那点剑光,竟是哈哈大笑道:“好,好剑啊!是阳重源教你的吧?”

    卫映脸色苍白,虽骇于自己险些伤了高珩,可想到身后的阳渊,抬剑的手便不敢放下,也未露出半分向高珩低头的架势。

    他这副样子更加令高珩刺目。他一剑拨开陈章、卫映二人直怼的剑尖,拧过卫映手臂将他双手关节卸去后一把将他推给陈章,厉声喝道:“带侯爷回去。”

    他只说了带卫映回去。陈章暗叹,抱住卫映道:“侯爷,走吧。”

    “我不回去!”卫映高声喝道,不住挣扎道,看到高珩仍守在车厢前更加惊慌,“是我要带他逃走的!他什么都没说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你不要伤害他,你伤了他我就敢伤你,你杀了他我也不活了!”

    少说几句吧,阳渊绝望地想,而高珩毫不为所动,冷声吩咐道:“铭通,还不快让侯爷勿胡言乱语?”

    “是!”陈章道,一掌劈向卫映脑后。高珩又道:“都先回去,孤自己会回来。”

    “这......”陈章怔住,高珩冷笑,手中三尺青锋熠熠,“铭通还担心孤跟孩子一样易于哄骗不成?”

    “是。”陈章道,带随从一一退下。待周遭声响彻底消失,高珩才转身对车厢中喝道:“滚下来!”

    “滚下来!”

    高珩提剑立在车厢前,目光紧紧注视着那道帘幕,帘子晃了几下,好一会儿阳渊才从车中下来,却似乎真的是体力不支的样子,下了车便匍匐在他脚边仰头望着他,叫了声:“行哥。”

    那样温顺坦诚,却那样可恶可憎,高珩心中骤然生出无穷无尽的怒火,倏然将剑锋怼向他面门:他是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他教往后再没有烦恼和忐忑-------一剑划下去,这个反反复复背弃折磨他十几年的人就再也不能让他苦恼了,他是真的愿意信他,真的愿意同他分享一切哪怕是他最以为珍贵的,可为什么他但凡多信他一点,阳渊就多教他失望一分呢?

    林中风声穿林而过,高珩在那个倏忽的当口,想起了自己很久之前做过的一个有关林木和水潭的梦。他张望四周,看到密集的林木中有一寸光漏过:那是水潭,或许潭边有鹿。

    他又想起很多年前在晋阳,他们雨夜篝火边相互依偎的夜晚,那时的阳渊应当还不像现在这样满腹心机,至少多看两眼,总是能够看透。他勾住他的脖颈,喃喃着说行哥疼我,他所憎恶的名字他念出来便动听了。他明明也是有着欲/望的,明明根本克制不住吻他的冲动,可为什么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他不是接受了自己的近亲了吗?他不是终究承认自己是同高钧高徽一样都终究是克制不住血脉牵引的禽兽了吗?那为什么他肖想多年的人就跪在他身前任他宰割了,他还在犹豫迟疑呢?

    如果当时他真的不顾一切接受了阳渊,那这多年来的纠缠与欺骗会否有不同?

    他眯起眼睛,收剑入鞘,抓起阳渊的衣领把他按在马上自林间穿过。到了水潭边稍微明亮的地带他便把他一把推下马,自己系好马后便信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脱。”

    “别在这里吧......”阳渊苦笑,而高珩更加不耐,按住他后颈便将他整张脸埋进水塘中,阳渊口鼻间俱被水呛住,呼吸顿时艰涩,只觉要命绝塘中,须臾高珩却又抓起他头发把他捞出来。

    他稍作出喘息,高珩便又溺他一次,如此十余次才算休止。阳渊呛咳不止,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高珩略微满意些,一把扯开他衣衫伏在他身上,肌肤相亲,却连亲吻都吝啬,凶蛮的牙印一个个烙在阳渊身上,阳渊仰面,想要看着高珩的脸,提醒自己他现在并非在承受任人宰割的屈辱。

    只要是高珩,那他就是心甘情愿的。可过往高珩温柔的模样和此时的狂暴一对应,骤然便使他委屈而难过。“行哥。”他轻轻叫了声,是高珩的名字,却不是眼前这个人。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讨厌你这么叫我?”高珩说,他一手抓着阳渊手腕,一手解开自己的衣带,胯间物事弹将出来,“我不叫高行,也不是你哥哥。”

    没有前戏与软化,直接挺近了那久未经人事未开闭的入口。阳渊疼得面容扭曲,却还念着高珩的话:他不喜欢“行”这个名字,高珩确实说过。

    承光二年,雁门关外,他抱着睡去的卫映,忽得对高珩说:“我听说你改名字了。”

    “是,我不喜欢行这个字。”高珩说,漆黑的眸底有一丝期盼,“高珩,这个名字好听吗?”

    “好听,可我还是喜欢高行些------我遇见你时,你就叫这个名字。”他抬起眼睛问高珩,似乎在询问,答案却笃定,“北齐琅琊王殿下,我还可以叫你行哥吗?”

    二十四岁的高珩轮廓五官已然全是成年男子的俊美与锐利,望着他的眼神却还是那样纵容而温柔,他拢了拢他鬓边的发丝,笑了起来,“你当然可以叫,阿渊,只让你这么叫我。”

    他是真的对他珍而重之过,宇文羿临终前几年,龙床上情事如同刑罚时,他忍受不住时总是想,如果是高珩,如果是行哥,必然会舍不得落下半分温柔。

    可不是这样的。高珩抓着他的头发,扼住他双手,他衣襟亦散开,露出胸膛上那不堪入目的伤口------那样的暧昧,那样的屈辱,那都是高珩为他受的。

    他眯起眼睛,忽然有了冲动想抚摸那伤疤,可他手被高珩扼住,连抚摸都不得。

    他胯间物事与高珩小腹紧紧抵住,察觉到要发泄的迹象后便被高珩更深地压住,以至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