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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地使湛火和他之间的关系变得生疏。张盼真的很讨厌文游,可是对方却像苍蝇一样怎么都赶不走。吸毒坐牢的父亲是张盼永远的阴影,这种耻辱如跗骨之蛆吞噬着他。张盼气得发抖,文游俊美的笑容在这一刻比魔鬼还要可怕。他拿起手边的玻璃被狠狠地掷向文游,中途失去准头,玻璃杯掠过文游的俊脸飞向厨房房门的门框,碎片砰地四溅开来。屋内的响声惊扰了一直守在门口的湛火。他拍着铁门大声问道:“你们怎么了?”屋内的两个人都沉默着。张盼面色苍白僵直,但是文游却很惬意。他慢慢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探头对门外的湛火说:“没事,张盼不小心碰倒了杯子。”倘若不是张盼见识过这个人的傲慢无礼,一定会被他温柔的外表所蒙骗。他歪着脑袋,用一种轻柔的语调向湛火解释,说话的时候,额头抵着门的边沿,嘴角噙着笑意,漂亮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湛火,眼角的线条下垂,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在这种无形的安抚下,人的思绪会放松很多。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胸膛里的怒火在沸腾。这种怒意是对一个无耻之徒无可奈何的愤怒和珍贵事物将被夺走的恐惧。那是一种剧烈的,汹涌又绝望的情绪。比面对张强的打骂和掠夺还要让他绝望。仿佛只要湛火这一次被骗过,以后的每一次都会被欺骗。湛火若能被文游骗过一次,那么这就会成为他被彻底骗走的开始。文游明明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演技高超,总是能在湛火面前伪装得滴水不漏。湛火总是没能看出来,也许他看出来到了,却懒得计较,因为不想计较,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文游的谎言,不知何时,初识时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竟然能够待在一起谈天说地,成为朋友,隔上几日便见上一面。张盼眼睁睁地看着曾经被拒之门外的无耻之徒登堂入室。他很气愤,却不能说出这些想法。他不敢说,他害怕湛火因此对他改观,觉得他阴暗而富有心机。他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门外湛火的反应似乎在这一刻决定了他的生死。在张盼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在潜意识里将文游视为对手,他们两个人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争夺着湛火的宽容和注视。他的心跳得很快。湛火冷面冷眼,用力将门推开。文游无奈地笑着松开手让开通道。湛火出人意料地没有进来,他站在门口问:“张盼,你还好吗?”张盼想说自己很不好,他很讨厌文游,想让他出去。可是湛火却说:“有什么麻烦就告诉文先生,他能帮你。”两个人四目相接,湛火语气很柔和,但是表情很正经。他不是像平常一样用“他”,“文游”或者带着调侃的“文叔叔”来指代文游,而是说“文先生”。湛火安慰完他之后在屋外和文游聊了好一会儿才让人进来,他们之间必定达成了某种共识。张盼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般呆立着。湛火很快便将门带上,关上门之前,他严正地低声警告,“他还是个孩子,有话好好说。”湛火知道刚才屋内一定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有求于文游,最起码的态度应该摆出来。文游失笑,“难道你以为我们要上演全武行?刚才是他摔了水杯,你不要那么偏心,不然我该生气了。”湛火面色冷然,无言地退了出去。门再度关上。文游的态度大变,和蔼了许多。他在沙发上挑了个位子坐下,气定神闲地对张盼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小湛把你当弟弟,你有困难,我肯定会帮你。”又是那种可恨的,居高临下的口气!张盼在心里低咒。见张盼纹丝不动,文游便转变策略,他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张盼压抑着怒气,咬牙道:“你知道就好。”文游笑道:“很不凑巧,我也一样。”张盼梗着脖子说:“那你还不快走!为什么要在这里碍眼?”“因为我答应湛火帮你解决这个麻烦。”闻言,张盼不再吭声。他的确需要文游的帮助,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央求文游。他只能沉默,让文游主动奉上他的援助。只可惜文游好不容易做一场善事,也不准备送佛送到西。他偏不让张盼称心,故意道:“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大方向,那么有两个问题我要问问你,第一,你真的打算这辈子都要靠湛火施舍好意吗?然后才是,你准备怎么对付你父亲?”这两个问题,张盼一个都回答不了。当张盼听见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他被人赤.裸裸地戳穿心思,顿时生出困窘的羞耻感。自然无暇继续思考第二个问题——如何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付这个词,早已超出了他这个年龄的认知。当然,问出这句话的文游是很不道义的,有恃强凌弱之嫌,没有大人该有的风度,行事实在不好看。毕竟他事先答应过湛火绝不为难张盼,这个绝不为难里自然包括着维护少年人脆弱的自尊心。可如今他一开口,就击溃了张盼。他这是仗着张盼骨子里藏着极强的求生欲,自尊心又强,不会厚着脸皮找湛火寻死觅活,所以不怕事情败露。张盼没有回答他,这在文游的意料之中,因为张盼回答不了。文游微微一笑道:“你成绩优秀,我可以为你开出一封到全世界任何学校推荐信并且负担大学的所有费用,等你学成归来,变强了,你就不用依靠任何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过了,你不喜欢我,我也一样。我不希望我和他相处的时候,身边永远都要多出一个人。”“阴险。”文游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他双手交握着,衬衣袖子因为下午的劳作而卷起,露出整洁修长的手腕,手腕上戴着名贵的手表。只消坐着,便是一副精英模样。不过精英这种词,有时的确是阴险的代名词。张盼忍住齿关的颤栗,冷声道:“你这个变态,如果他知道你是这种人——你根本就是不怀好意。”文游摇了摇头,微笑道:“你误会了,我对小湛,不是爱情,但你要明白,就连友情也一样具有排他性,倘若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要为你分心,你说我该怎么办?”张盼不屑地听着他这番论调,在他看来,文游从一开始及没安好心。他永远记得那个早上,文游送湛火回来的时说过的话。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