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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已经醒了,这张窄小的床上,她一动,秦晁也跟着醒了。 第一次同塌而眠,醒来的视角十分新奇。 两人都平躺着,转头看着对方。 秦晁醒来时,很难睁眼,总是眯着眼。 明黛想到昨夜的事,觉得嘴巴都疼了,她准备起身。 手臂忽然被扯住,她又被带回被子里,稳稳落在他怀中。 秦晁眯着眼,抱她的姿势却很老练。 他没敢说,她这副身子,太好抱了。 身上的每一段线条都完美生长,落手时能无师自通选在最合适的位置。 明黛被他箍着动不了,唯恐他忽然后悔,把昨晚没做的事现在补上。 “秦晁,我想起床。” 秦晁笑一下,总算把眼睛睁开了。 他睡眼惺忪的看着她,缓缓道:“我琢磨着……” 明黛警惕的看着他。 “……没做的事情,暂时缓缓也没什么。但已经做过的事情,就不必忸怩小气了,你说是不是?” 明黛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吻了下来。 然后吻在她的手上。 明黛紧紧捂着唇,眼神里写满了抗拒。 却不是女儿家的娇羞或羞耻催出的。 而是 她松了松手,含含糊糊提醒他:“还没有洗漱……” 秦晁哑然失笑。 忘了,他的江娘子,臭讲究可不是一般的多。 经过这一夜,俨然又多了两项。 摸过她脚的手,不可以再摸她的嘴。 没有洗漱,不可以亲她。 …… 用早饭时,秦晁跟阿公说,今日要出去置办家具。 阿公闻言,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晁哥把他们接来之后,又是宅子安置,又是一堆年货。 可他平日里都没有出去上工。 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谋生,只进不出,就算金山银山也能挖空。 可是秦阿公了解自己的侄孙。 秦晁这人太有主意,有时候有主意到叛逆。你越是追着什么计较,他越是反抗。 到底是年轻人自己的事,秦阿公虽然担心,但有明黛在,他多少还是放心的。 其实,秦晁的确只是知会一声。 他连工匠都选好了,今日只是去选料子,定图纸,以及……买画具。 …… 用完早饭,秦晁叫来马车,拉着明黛出门。 秦心见状,连忙阻止。 “嫂嫂风寒才刚好,晁哥你让她歇一歇吧。” 秦晁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将手中的披风给明黛披上,仔仔细细打了个结,又为她戴上面纱。 “你把胡飞拿来的药膳熬上,你嫂子回来要吃。” 就是完全没听她的。 明黛不由想到秦晁昨夜说的那些话。 她笑笑,按住秦心,“没事,我自己也想出去走走。” 她发了话,秦心也不好说什么。 “那你们早点回来。” 明黛点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回来。” 秦心连忙摇头,还没说话,秦晁已经直接把明黛抱上车。 “缺什么问胡飞和孟洋要!”丢下这句话,他也上了车。 马车很快驶离小巷。 秦心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在心中嘀咕。 晁哥这样,像是谁会把嫂子抢走似的。 …… 坐进马车后,明黛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她不是累,只是不知怎么面对穿上衣服后的秦晁。 若是要聊昨夜的事,她不如睡觉。 秦晁见状,二话不说,大大方方抓过她的手捂在掌心。 明黛闭着眼,眼睫毛轻颤两下,感知着两人亲密的姿势与距离,没作出反应。 然后,她被一阵凉风撩得睁眼。 一旁,秦晁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撩起车帘。 他是故意使坏,让冷风吹她的脸,嘴角还噙着一丝坏笑。 “醒了?” 简单两个字,充满戏谑与调侃。 从她答应他起,所有的心不在焉和走神,他都看在眼里。 明黛转脸,往他身后躲,声音极低,似怨似嗔:“冷……” 秦晁偏头到她耳畔:“你分明热得很。” 像在提示,他捏了捏她的手。 明黛才发现,她的手都被他捂出汗了。 他话说得暧昧,说完也不撤开,就停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吐出来。 忽然,他吻向她的耳垂。 明黛反应极快,下意识缩脖子,想推他,却发现手被他握着。 她用肩膀将他隔开,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字。 “痒……” 别这样弄,痒。 在秦晁的印象里,她从未有过这副面貌。 换在从前,他这样撩闲的给她吹冷风。 她……大概不会与他计较,自己换个不对风口的位置,相安无事。 想让她心甘情愿跟着“赵阳”时,也曾有意用暧昧的手段勾她。 那时她带着目的,想把他摸透,不动声色照单全收,掐准时机给他狠狠反击。 无论哪种模样,都不像现在这样,避无可避,昧着心借他来躲,向他哀求。 秦晁按下心绪,如她所愿,没再弄她。 …… 找木匠定图纸是很快的事。 秦晁出钱大方,木匠喜不胜收,对他要的那张舒适大床尤其上心。 明黛一直没看那张床的图纸,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秦晁处理完这边的事,拉着她去买画具。 明黛其实不是很懂。 “你真的想学画画?” 秦晁斩钉截铁:“是,一定要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31 20:56:50 ̄2020-10-31 23:58: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炸炸炸毛 10瓶;璇妹、朝朝不爱吃蔬菜 8瓶;叶子、、、喜洋洋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6、11.01【双更合一】 秦晁在学画这件事上, 态度十分坚定,以至于出手亦阔绰。 画舍掌柜见他面孔生便知是新客,闻其准备拜师学画, 眼里的光都要迸出来了。 掌柜舌灿莲花,说起自家画具如何如何上乘, 哪些为初学必备。 秦晁当然听不懂。 他假意认真听,眼神漫不经心扫过明黛。 画舍经营书画用具, 少不得成品画作展示。 她正站在一副凶悍大气的猛虎图前, 下颌微扬, 静静欣赏。 秦晁竖手, 示意掌柜稍等,朝她走过去。 “在看什么。” 明黛听见他的声音, 眼仍盯着画。 “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 但此画工笔细腻,皮rou褶皱都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