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习武一样可以带来成就感的一种丰富生活的选择。 在林中透了会气,苏景言回到厨房,从保温的药炉中重新倒了一碗汤药,又用内力辅助调了下温,决定今天之中最后一次去巡房。 踏进门槛时,他的卧房还是他出去的那个样子,静悄悄的,弥漫着已经淡了不少的血味和伤药味。苏景言将药碗放下便欲离开时,床上的男人摇晃着撑起了身体,低缓、虚弱却无比郑重地主动开口道。 “纵横堡、碧绮绝命散……” 然后那声音顿了顿,沉默了片刻,略微低了一些,继续接道: “三十六个时辰……” 仿佛没有感知到他声音中的冷凝与沉重,苏景言听闻,哦了一声,迈出门槛,出去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推开门认真询问道:“需要便盆吗?” 房内阴影中,勉力撑起正端着药碗喝药的男人重重呛了一口,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咳嗽声还未止歇,他便忙忙出声,严肃冷凝了一整天的声音,满是隔着几米苏景言都能感到的手足无措与尴尬羞耻。 “不用、不用!……”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还是没写到这章预定的情节,反而好像写了很多奇怪的东西进去orz 于是我才发现,忠犬君好像还没有个名字=_=真不愧是忠犬君,一点存在感也无…… ------------ 说到为什么不先给小忠犬缝,作者君表示这一段不在大纲里|||||所以前后逻辑,请54吧=-= 第5章 隐于山林中,忠犬送到家(5) (5) “哈哈哈哈!” 走进厨房,苏景言终于忍不住破功。有了先前烈酒洗伤的小小报复,加之刚才刻意逗弄,一阵舒心大笑后,苏景言觉得疲累都去了不少,甚至心底还滋生了一股愉悦。 沐浴完毕躺上书房小塌,习惯性地翻书助完眠,灭灯睡前,苏景言念头一转突然想起自己捡回来的病号,作为尽职尽责大夫的脑内记忆哗啦自动流出,便开始侧耳朝隔壁留心听去。 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听起来像是布料在摩擦。持续了一小会后,便是木屐踩上地面,手掌撑住床铺借力的声音。 苏景言灭灯拉被躺平,耳边的声音还在持续,变成了粗重的喘息、不稳的脚步和两步一下短暂异常的间歇。 就这样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苏景言终于等到自己卧房门扇被推开的咯吱响声。 脚步停了下来,这次的间隙,比之前必须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点点。 听起来状态还算平稳。苏景言翻了个身,放心地合上眼皮。 * 不事生产和无所担忧的新环境,使得苏景言每次自然醒都接近辰时与巳时交接点。一个人住惯了无所谓,当需要再照顾一个人,尤其还是个病号时,从来都是cao心属性的苏大夫辰时刚一到就再睡不安稳了。 没有束发,苏景言披了件外衫就先来到隔壁门口,准备收走清理自己昨晚走前,相当善解人意放在那里的便盆。 结果却扑了空。 门口空空如也,一片多余的树叶也没有,干净得有些过分到诡异的程度,就连房内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看来某个人比他想象得要皮糙rou厚,苏景言挑了挑眉,转身走去洗漱。 等他清理干净自己,煮上素粥,再从药房配好药包煎上锅时,不知失踪多久才归来的人挡住朝阳,在厨房门口处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对方不吭不响,苏景言便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一刻钟后素粥煮好,他用大勺舀了两碗,放到石案之上,盖了锅盖再转头时,惊奇地发现放置在那里的碗和菜碟不见了踪影。 “……” 默默地盯了一会石案,苏景言低身,慢条斯理地翻开柜子,找出另外一双竹筷后,继续舀水洗手,直到每一个指缝洗得都看不见污垢,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苏景言的小院里有几株枫树,树下摆着石凳石桌。天气好的时候,他一般会在这里用餐。而此刻,那偷了他早饭的人正正襟危坐在石桌前,面对着热气蒸腾的两碗素粥、一碟馒头、一碟腌菜、一碟rou片、一碟豆腐。 苏景言放下筷子和勺子,在男人对面坐下,把腌菜和rou片拉到自己面前,放入勺子就像独自一人时,目不斜视地开始用餐。 另一个观他如此,目光一会落到他的身上,一会又移到菜碟之中,直到苏景言手中的碗快见了底,已经被苏景言冠上“闷罐子”的男人才开了口: “……昨夜……多谢。” 毫无新意的言语,连词也不换一个。但前面多出来的词语,让苏景言知道他是在为什么而开口。不过…… 想到这里,苏景言恍若未闻,继续夹着腌菜就馒头,咬了几口后,用筷尾敲了敲纹丝未动的粥菜:“阁下是嫌弃在下的饭菜太过粗淡?” 对方楞了楞,随即摇头:“不……” 苏景言抬头瞥他一眼。 男人立刻噤声,握起筷子就去夹面前的豆腐,只是他用力太猛,手又不稳,嫩滑的豆腐刚夹到一半,就呼啦一下,从筷间碎成了几小块,掉到了桌面交错的纹路间。 桌面是横纵十九路的围棋棋盘,经年累月,有些纹路已经磨损,但从表面光滑、干净的程度可以看得出来,常用此对弈的人对它的喜爱。 苏景言的视线扫上刚动了第一筷子就以失败告终的男人。 不知怎的,苏景言觉得视野里的男人有些慌张,这从那双沉稳平静的黑眸里看不出来,然而不管是讪讪又放下的筷子,还是略显匆忙端起粥碗的动作,都暗示了一个信息——他让眼前的男人紧张了。 一头老虎还会怕一只羊? 苏景言摇摇头让自己不要继续探究,准备收拾自己用完的空碗,可还未动,便听哐啷一声,另一碗满满的白粥洒上了半尺之外的桌面。 苏景言唰地一下起身,反射性一掌将男人向后推了半步,避免白粥溅上男人这次裹得比较像件外衣的床单上。 他的掌力把握得恰到好处,可连着石凳一起向后退去的男人竟然蜷下身子,鼻尖又开始出汗。苏景言见状心中一软,刚想说些什么,另一人倒抢先哑着声音颤巍巍开了口: “抱歉……我马上清理……” 说罢,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前,忽地站起身走上前,低头迅速收拾一桌狼藉,虽然依旧鼻尖脖颈都是汗水,但手上的动作却稳了下来。 “哼。” 苏景言双手抱臂站在一边,瞅了一会,转身走前还是没忍住发出了点声音。正在用手指徒劳抓起粥粒的人身体僵了僵,却又很快低头继续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清理工作。 苏景言去书房待了一会,待得连他自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