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不情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3

分卷阅读143

    我还说要寄给你……”

    “那是你的荣耀。”陶函说,“虽然我不懂,但你在国内,应该是很厉害的歌手了。属于你的荣耀我怎么能拿走呢。”

    “……”徐以青心中的烦躁像梳子梳出的更多毛球,他站起来轻轻吸了口气,“可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了。”陶函也跟着站起来,他正面对着徐以青,可以看见徐以青的鼻尖,“你不觉得吗,我们现在,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徐以青没有说话,微微垂着眼看着陶函。

    “你也察觉了吧。”陶函说,“你觉得我陌生,我也觉得你陌生。”

    “我们三年没见了。”徐以青闭上眼,“三年了,那么长,谁都会觉得陌生。”

    “或许吧。”陶函刚说完,忽然把徐以青整个人一怼,他力量很大,徐以青的腿窝碰见沙发的边缘,自然而然坐了下来。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陶函手抓着他的手方向两边,低头吻他。

    陶函主导的吻,有些野蛮的令人不舒服。牙齿偶尔还会磕到他,会一阵细微的疼。

    徐以青被他放开后,陶函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他的眼里总有一种炽烈的情绪,这是让徐以青看见他之后,觉得陌生的根源。

    徐以青当下已经很累了,公司对他的期望多大,他这次的大意让公司的损失、给公司造成的伤害就有多深。

    而陶函吻他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愧疚,他好像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个眼前的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活在记忆中的恋人,当这两股愧疚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他像被巨大的手压入深海,窒息和压抑让他不能在海面露头,几乎要溺死。

    而此时,陶函却做了让他更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松开两侧手,单膝跪在地上。徐以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陶函已经低下头去。

    “陶函!”徐以青吓得吸了口气,刚要拒绝,却已经被对方的动作弄得抽干了力气。

    他和谁学的!谁教他的!

    徐以青瞬间有收不住的怒意。

    陶函似乎很卖力,徐以青却因为烦躁和愧疚,甚至惊吓,根本集中不了任何的注意力。他看着陶函短短的头发,刚想说不要了的时候,陶函忽然一下松了口。

    接着,他cao起桌上的花瓶,发泄似得往另一侧扔去。

    徐以青被这动作又一惊吓,看着陶函抱住自己的头滑坐到地上,不停地喘气。他愣了三秒也大梦初醒般跪坐到地上,抓着陶函的肩膀:“函函,函函你怎么了?”

    “哥哥,承认吧,你对我都没有了xing/欲。”陶函蹲着不看他,双眼通红地抹了把脸。

    “我不是。”徐以青说,“今晚我心里装了太多事儿了,我想静静……行吗?”

    陶函没说话,从地上站起来,跑去卫生间漱口。

    过了一会他出来,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衣服,拖了门口根本还没打开的行李。

    “函函!”徐以青跑上前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去拉他的手,只是恢复了温柔的声音,“你……你去哪儿,这么晚了。”

    “外面随便住一晚吧。”陶函转眼看他,“哥哥,我们没必要这么狼狈的。”

    “……”徐以青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徐以青说:“我怕你走了,一走又是很久很久,然后转眼告诉我分手吧。”

    “这些年说的还少吗?”陶函说,“每一次我说分手,我都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徐以青闭上眼,“可是……抱歉函函,是我最近状态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陶函摇摇头,手握紧了行李,滚轮发出了一阵动静之后被拖到门口。

    徐以青没有再劝,甚至都不太敢去看他。

    “我刚想等你回来告诉你,我不回美国了。”陶函背对着他,“国内院校联系我,希望我能回来教书。我答应了,我本来是想,这样可以离你近一些。”

    徐以青的喉头翻涌上了一阵难受的感觉,一直到了鼻腔。他上前了半步,特别想从后面抱住陶函让他别走。

    “我们都该,好好想想。”陶函始终没有回眼看他,“想清楚之前,暂时不要见面了。”

    他说罢,直接打开了徐以青家的门。

    门砰地关上后,徐以青眼里的眼泪终于翻涌出来。他喘息了两声,跑到了茶几旁边,在茶几底下的盒子中找到了药瓶。他吞服下后,靠在沙发旁闭着眼喘息。

    他和陶函,还有未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徐老师的番外QvQ

    文章开在专栏里了,虽然番外长得虐虐的,但是正文应该是一篇甜文!!!(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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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脑洞古耽番外·上 王爷X鲛人

    永乐七年夏。

    一艘宝船孤零零飘荡在海上,残破不堪的船体和破败的孤帆,几个已然失水多时,唇色泛白的船员都在甲板上趴伏着,看着一望无际毫无生机的海面。

    同船队失联已三日有余,每日看着日升月落,白日海上烈日直射,晚间又寒冷异常。出海时一船三十来人,如今只余十个。

    “王爷。”侍卫用帕子给男人擦掉额上的汗,看着男人晒得愈发苍白的脸,“三日了。”

    “嗯。”男人应了一声,“白陆呢。”

    “小王爷下痢方才好,在舱里歇着,喝了点粥。”侍卫道,“但……归京路远,只怕……”

    男人闭上眼,摇了摇头。

    白凡来时一身金线锦袍,此时已爆线抽丝,暗红色一片落得发灰发白,狼狈不堪。他脸颊凹陷,却把颜面弄得干净,只是疲惫的神色如何也遮掩不住。

    净水和食物都已匮乏,十个人几乎撑不过一日。还有他弟弟,宝船路遇风雨掉队时,白陆就因为误食脏物,上吐下泻,下痢脱水,几乎奄奄一息。

    白凡心中担心不已,但无能为力,唯有继续向□□破这片海域才有回府的出路。

    “……王爷,王爷。”有人忽然跑来。

    “何事?”白凡转身,那人探身道:“那头的几人听闻风中有奇异声响,似有人在歌唱。”

    白凡皱眉道:“方圆十里无船无人,何来歌声!”

    方才的侍卫从腰间取出竹筒,内里有一张泛黄的纸。他取出黄色薄纸铺开,上面有清晰的一张航海图:“三保大人第一次远洋,就已有船队在列星诸岛附近听闻诡异歌声,后派人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