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漏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几个字眼,愣了一下。扭头吃力环顾,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停在了旬安大学的附近。

    她按着小腹皱眉,将身子坐直一些,打算离开。不过还没等动作,学生们开始激动sao乱,随即一辆银色的车在路对面缓缓停靠。车门打开的一刻,鲜花飞扬,横幅铺展。

    女孩们提前排练不知多少遍的口号,整齐而响亮:

    “欢迎伏教授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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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识的时候他多少岁,二十七?二十八?记不清了。

    日子走得太快,到如今,连希遥都已过了那个年龄。

    不由得叹老天太过偏爱,年近半百的他,依旧戴着细框眼镜,身板挺直,面容儒雅而温和。竟不怎么显老,只是阅历代替了青涩,时间抹平了过往。

    可见人世何来公平,俊美男子是行走的荷尔蒙,床上床下尽是坦途。就连岁月这把杀猪刀,也能为他网开一面,刀下留人。

    疼得越发厉害,同时伴有呕吐感,希遥捂着腹部,弓下腰去。

    从前,他最喜欢看她痛苦的模样。用一根手指轻轻松松让她高潮,一连几次也不停歇,将她揽在臂弯里,低头细细端详她失控的小脸和筋络凸起的细颈,那是他的乐趣。

    她流了满脸的泪,腰腹向上拱起,像搁浅的鱼般竭力仰头喘息。喉咙溢出绝望的嘶哑,沿着下体滴落的晶莹的水,只是滋润别人,没法救赎自己。

    树荫里的黑色车辆,被夕阳染上光芒。静静停在那儿时无人注意,开走时,却张扬而摇摆,卷起一阵沙尘。

    身畔拥簇着欢声笑语,伏子熠下意识回过头去。黑色的影一晃而过,他在半降的窗隙里,看见那双似曾相识的眼。

    迎面橙红的霞铺了满天,日头渐落,转眼即是黑夜。

    来电画面亮了又暗,希遥瞥一眼名字,将手机从面前的底架拿下,丢在副驾驶的位子上。

    有多讽刺,阔别已久的人,在同一天内接连见到,她未曾谋面的母亲,让她得以存活的常青荷,以及,赐予她十年噩梦的伏子熠。

    这样重逢的顺序,倒是契合她人生的轨迹,恍恍惚惚间,好像又从头经历,走了一遭。

    可最后,她还是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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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在锁孔中转动,门开的瞬间,客厅里少年正弯腰研究落地台灯。“啪嗒”一声,总灯绳被他拉了一下,紧接着,四下角落所有小灯,如天际的繁星般,接二连三,徐徐亮起。

    背对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他直起身,与站在门外的希遥对视。白色耳机线从耳廓弯曲延伸进口袋,他抬起手,扯了下来。

    后颈一片潮湿的冷汗,希遥双腿一软,扶住门框。没来得及有任何思考,伏城立刻快步过来,稳稳托住她:“你怎么了?”

    生怕是出了什么事,于是又接着问,“怎么不接电话?”

    干燥温和的掌心将她小臂包裹,身后的门被风关合。他低下头,紧张而急促地呼吸,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视,又腾出一只手去探她的额头,想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而她怔怔地望着他,电光石火归于安静,竟冒出个荒唐的念头,想勾住他的脖子,触碰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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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字很好听,她曾经很喜欢。见到他时总会忍不住默念,却始终抿紧了唇,怕不留神出了声,被他听到,惹他厌恶。

    毕竟,自始至终,她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他叫伏城。后来亦是她的,一座浮城。

    C11

    玻璃杯里的热水,由于正对着空调而凉得很快,也就几分钟时间。

    在这几分钟里,分别坐在沙发两端的人,不约而同盯着那袅袅而上的热气,任生命流淌,缄口不言。

    一段冗长的静默之后,先开口的是伏城。他用手背碰了碰玻璃杯外壁,感受了一会儿,然后握住杯身,沿着桌面滑送到希遥面前:“可以喝了。”

    杯底一路留下薄薄的弧形水迹,像一道连接两人的桥。可惜转瞬蒸发干净。

    希遥看过来的时候,伏城将手缩回,仍旧若无其事地转着手机。头发应该是才洗过,蓬松而清爽,在额前乖顺弯垂,发旋位置倒有几根不听话的,高高竖起,被空调风吹得左右飘摇。

    她探身,以很自然的动作拿起杯子:“谢谢。”说话的同时,垂下眼皮,向杯子里吹了吹气——还是有点烫。

    桌上摆着两件东西,一张银行卡,和一串钥匙。时隔一天,被他原封不动地归还,反射出客厅顶惨白的灯光,照进眼里,就好像在冲她说,看,你导的这场闹剧。

    她轻轻笑了一下,唇角弯起。觉得总不能就这样哑着坐一晚上,于是随口找句话说:“是小魏送你来的?”

    伏城闻声,抬起眼。不然呢,不是你安排的吗?但也只是这样在心里嘀咕两句,并未说出口,他“嗯”了一下,然后抚上额头——

    可别提那个魏收。

    话多的程度完全可以媲美高彦礼,又过分热情洋溢,导致他现在一想起下午那段难捱的时光,就觉得头疼。

    大概当他是来这儿旅游的,一路上嘴没停过,掰着手指头给他盘点旬安的名胜美食,还有一箩筐的小道消息,例如哪个景点可以从后山小路逃票,哪条观赏路线没有监控,可以在墙上涂鸦留念……这种无下限的作派,也与那位高姓故人尤为相似。

    到了最后,才终于想起那个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等红灯的功夫,他从驾驶座探回头来,好奇打量着后座面无表情的伏城:“小帅哥,你跟我老板是什么关系?”

    一位老师,当他自己也不会解这道题的时候,通常的做法就是——“大家四人一组,讨论一下”。九年义务教育让伏城观察学习,习得了这一经验,于是耸耸肩,饶有兴趣地后仰身子:“你猜?”

    魏收也是人才。一连猜了几个,都完美避开正确答案,最后,学生还没讨论出来,下课了,老师解放了。

    ……

    窗外猛然窜起的一束烟花,将夜空点亮,伏城愣了一下,偏头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外边人群喧笑已久,适时希遥喝完那杯水,站起身来:“是中央广场那儿放的。这一片的新商业区刚建好,恰巧今天开业,人很多,过会还有喷泉表演……”

    念在伏城第一次来这座城市,便想要带他出去走走。却想不通自己为何心虚,好像区区一个邀请,便有多么暧昧露骨,难以启齿。

    于是斟酌许久,一大套解释过后,才引出那句,“……要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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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立的写字楼外墙屏幕,在夜间缀上缤纷变幻的彩灯,也有的被即将上映的电影包场,循环播放短暂而抓人眼球的预告片。

    夏天的夜,说不清凉暖。市中心的路面经过一整天的炙烤,温柔余热向上升腾,又被晚风吹冷了些,滚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