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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只是形势压人低头,到底不敢多话。齐王望向杨素问,又开口道:“凌夫人,本王求的只是令尊生前的手札,夫人若是好生把东西交出来,本王自会保你们平安无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手札不手札的,更是从来未曾见过我爹有这样的东西,如何交给你?”杨素问气结。什么手札不手札的,她根本从来没有见过,又要去哪里寻来给他,简直太气人了!“本王既然敢这样问,必然是有得到确凿消息,肯定有这么一本手札的存在,夫人还是合作些好,毕竟程夫人的性命便把握在你的手上。”“顺便提醒一下夫人,本王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们耗,天黑之前,本王便要看到手札的存在,否则……”凌玉与杨素问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下一刻,便见齐王扬了扬手,门外便走进来一名女侍卫,将杨素问手脚上的麻绳给解了开来。手脚刚一得到解放,她立即便打算去替凌玉松绑,不料那女子却挡在了她的身前,目光稳稳透着威胁。杨素问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又听身后传来齐王已有些冷漠的声音。“凌夫人,记住本王的话,你只有半日的时间,天黑之前本王若是没有见到那本手札,那便不要怪本王不留情面。”“当然,为了保证凌夫人的安全,本王便让她陪夫人一起回去,相信以夫人的聪慧,必然也能想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向家人解释程夫人的去向。”凌玉听到此处,总算是明白他的打算了,看来那一回的‘赏花宴’估计也就齐王妃相信了杨素问的说辞,齐王根本不相信杨素问手上并无这般一本手扎!“你!”杨素问自是明白他这是以凌玉为人质,并且派了人挟持自己回府寻那什么手札,一时气极。“素问,你跟她回去吧!不必担心我。如今看来,齐王殿下对那手札是志在必得,你回去再仔细找找,看看能否找得出来。”凌玉忽地出声。杨素问不解地望向她,眼神带着疑惑。有没有那本手札,她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可看到凌玉平静的表情,福志心灵,她隐隐有些明白了。“还是程夫人识趣,凌夫人,请吧!记住,天黑之前本王要见到东西。”齐王一挥手,那女侍卫便不顾杨素问的挣扎,强押着她离开了。“齐王殿下不会是想让妾身一直以这般姿态等到天黑吧?”凌玉挣了几下,见齐王皱着眉似乎想要离开,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齐王止了脚步,望了望被五花大绑的她,随即吩咐了几声,便又有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替她松了绑。凌玉揉了揉被绑出一圈红痕的手腕,看着重又被锁上了房门,默默地盼着杨素问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好歹先想个法子蒙混过去再说。她心里有个猜测,齐王敢以真面目出现在自己眼前,除了因为他根本不惧程绍禟外,必然还有一个让他可以无所顾忌的缘由。或许说,那本传闻中的手札,可能会带给他这种无所顾忌的底气,故而他丝毫不在意万一事发后,会背上一个绑架朝廷命妇的罪名。如今朝政已经掌握在太子手上,难道这手札可以让他连太子都不必顾忌?换而言之,这手札难不成对太子不利?她暗自猜测着,却又猜不透这当中深意。只知道齐王根本不曾把定远将军府放在眼里,故而才敢只让一人跟着杨素问回去。这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毕竟他还能把她这个将军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掳出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又如何会惧那座毫无守卫之力的府邸。她叹了口气,可见自己请回来的那些护院,对付小贼倒还行,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只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定远将军府中,小石头闹着要找娘,可全府上上下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将军夫人居然去了何处!甚至连前来作客的杨素问,众人也不知道她是何时离开的。王氏心疼地搂着孙儿在怀中好言安慰,又让人快快去找,哪想到片刻之后,忽见青黛前来禀报,说是凌夫人回来了。“那我娘呢?”小石头一听,眼睛都亮了,脆声问道。青黛笑意一滞,小石头已经瞧见了她身后杨素问的身影。“舅母,我娘呢?”她挣开王氏的手,跑过去揪着杨素问的裙裾便问。“对啊,一大早的你们去哪了?老大家的呢?”王氏也忙问道。“小石头吵着要娘,大伙儿都快把整座府邸都翻过来了,你和大嫂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怎只有你一人回来?大嫂呢?”正走过来的程绍安见到她,也不禁问。杨素问忽间后腰被人用东西顶着,知道这必是身边女子那把匕首的手柄,这一路上她就没有停止过这一招,但凡察觉自己有逃走或呼救的迹像,立即便以此为威胁。“昨日说起我那新调配的方子,小玉颇为感兴趣,一早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瞧瞧,这会儿大概还在我家里头,我是回来拿之前遗漏在这里的医书的。”杨素问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程绍安狐疑地望着她,没有错过她身边那名垂眉敛眼的陌生面孔。“这便是你前些日子新买的丫头?”杨素问随口应下,带着那女子往她出嫁前所住的那屋子方向而去。“娘,我记得大春嫂子说过要找一个小丫头,日后培养着当帮手的吧?方才那位瞧着年纪比她还要大。”待她离开后,程绍安才奇怪地道。王氏哄着闷闷不乐的小石头,闻言摇头道:“许是请回来帮忙的嬷嬷,又或是哪位仆从的娘子!”“那女子步伐稳健,眼神锐利,可不像是府中下人,倒像个练家子。”陈嬷嬷进来时听到她这话,并不赞同。“舅夫人使我来问,谁拿了她那黑漆描金团纹药箱子的钥匙?”当下又有小丫头进来问道。程绍安奇怪:“那箱子不是……”他下意识地望望王氏与陈嬷嬷,均毫不意外地在她们脸上看到了诧异。“二爷,老夫人,怕是有些不对劲啊!”陈嬷嬷压低声音道。黑漆描金团纹箱子倒是有一个,但那个是昨日店里才打造完送过来给将军夫人的,又怎会是舅夫人用来装药的箱子?程绍安心中一凛,略思忖一会儿道:“你回去跟舅夫人说,便说箱子被搬到了西院的东厢房处。”那丫头有些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前去复命了。这府里谁人不知西院的东厢住的是二房,夫人或者舅夫人的东西又怎会搬到他那处去,这话一听分明是诓人的!哪想到当她前去回话时,见杨素问听罢明显松了口气,扬着笑容道:“原来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