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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凌玉吃了一惊。“也不是很确定的,就是前阵日总觉得我书房里东西被乱动过,只是你也知道你大春哥那人,总是拿了东西不放回原处,故而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他动过的,还是有人潜进来动的。”杨素问不甚确定地回答。听她这般说,凌玉有些无语,‘以下犯上’地戳了戳她的额角:“我的好嫂嫂,你这糊里糊涂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再这般糊涂下去,不定日后连我的小侄儿都照顾不来。”“你小侄儿?谁啊?”杨素问更糊涂了。“对啊,我小侄儿是谁啊?”凌玉戏谑地反问。杨素问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即便闹了个大红脸,啐了她一口:“就你坏,尽说些让人不自在的话!”姑嫂二人顿时便笑闹作一团。数日后,京中突然爆发出关于韩王的种种丑闻,强夺民女,jian.yin臣下之妻等等,一时间,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更为受害者家属聚集在皇宫大门,要求太子严惩。朝堂上,韩王大声喊冤,可当大理寺卿把证据一一掷于殿上时,当下便跪倒在地,请求太子宽恕。太子痛心疾首,却挥泪下了旨意,着大理寺彻查,以正朝纪,以平民愤。再隔得数月,一桩桩韩王的大罪便抖露了出来,这当中甚至还牵扯了后宫数名低位份的嫔妃,一名进宫多年均未得宠,却意外怀了身孕的贵人当下便吊死在宫中。不知何人将韩王yin.乱后宫一事传入了天熙帝耳中,天熙帝一口鲜血喷出,病情急转直下。而韩王亦被打入了天牢,只待天熙帝醒来后再行处置。大军在追击西戎军时迷了路,彻底消失在茫茫沙海中的消息在半个月后传回了京城。而齐王也终于查实了一个消息——先皇后生产当月,相府确有死婴被偷偷掩埋。第86章“是确定当月,还是当日有死婴偷偷被掩埋?”齐王强压着内心的激动,仔细地再问下属。“那婆子上了年纪,记不大清,只是可以肯定就是在皇后娘娘发动前后几日间。”只相差这么几日,想来也不算什么了,那赵赟果然不是父皇的骨rou!齐王暗道。一旁的晏离皱着眉,翻看着齐王着人查探而来的密报,尤其是太子赵赟出生那年相府中发生的种种事,片刻,翻阅的动作一顿。“也是在太子出生后的几日,相府少夫人染病不治而亡……”“这位少夫人在太子出生前便已经抱病卧床了大半年,在那时死去也不是什么值得意外之事。”齐王不解他为何会特意挑出那少夫人之死。“难不成先生怀疑赵赟乃是先皇后侄儿,那相府少夫人之子?”他皱眉问,问出了这么一个荒诞的可能。“不,不可能。”晏离摇摇头,“当时庚相爷仍在世,相府如日中天,便是皇后当真没能成功产下陛下之长子,庚相爷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嫡长孙假充帝后之子,不说这当中的风险极大,以他的性情,也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庚家血脉流入他府。”女儿是中宫皇后,别说还年轻,孕育孩儿不成问题,哪怕是当真再难孕育孩儿,挑个低位份宫人所生的孩儿养在膝下,精心教养,将来与自己所出的又有何区别?当今陛下不也是自小便被太后养在身边的么?一直待太后也极为孝顺。“那先生为何特意提到这位少夫人之死?本王瞧着并无不妥之处。”齐王也拿过那份密报从头到尾翻阅了起来,从天熙帝首次以皇帝身份驾临相府,一直到先皇后产下皇长子赵赟,除却皇后生产前后几日相府有人偷偷埋了死婴外,其余诸处瞧来并无什么不妥。“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到底何处不对劲,一时却又想不出来。”晏离揉揉额角,无奈地道。正在此时,有府中属下急急前来报信,只道陛下吐血昏厥,太子与朝中大臣也急赴宫中,只怕陛下情况极危!齐王大惊失色,慌忙起身便要往外头跑去,晏离一把抓住他:“殿下,且记得凡事保持冷静,尤其是太子之事,如今并无真凭实据。”齐王胡乱地点了点头:“先生放心,本王都明白。”只凭一个相府老仆妇之言,着实难以取信于人,只盼着父皇能再坚持一段日子,好歹让他能寻到真凭实据,以正皇室血脉才是!太极宫中,寝宫外已经站满了被赵赟挡在门外的各宫嫔妃,殿外,宫女太监跪了满地,进进出出的太医步伐匆匆,闻讯赶来的朝中大臣远远地候着,不停来回踱着步,等待着宫里的消息。虽说自上回天熙帝瘫痪而来,朝中大事已经全权由太子负责,可太子毕竟还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有不少事他还是无权作主。可一旦天熙帝驾崩,太子登基继位为帝……想到赵赟的雷厉风行,以及行事的独断专横,不少朝臣便不禁打了个寒颤。若是跟着这么一个主子,日后的日子必然不好过!赵赟阴沉着脸,看着几位太医围着天熙帝进行会诊,时辰渐渐一点点流逝,可太医们却始终没能给个准确的说法。终于,他压低声间恼怒地问:“你们这般多人商量了大半日,父皇的病到底要如何才能根治?你们倒是给孤拿个章程出来!”几位太医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最为年长的太医院正上前一步,躬身正要回答,太子便又打断他的话,沉声喝道:“莫要与孤掉书袋子,孤没有那等耐性听你念叨一堆医理!”太医院正本欲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斟酌片刻,再度躬身回答:“回太子殿下,陛下病情本已逐渐有了起色,前不久左边身子都有了知觉,只是如今再度气急攻心,病情急转直下,来势汹汹,怕是……”“父皇怎样了?父皇!父皇!!”他还没有说完,齐王便推开了门外的侍卫闯了进来,白着脸便往天熙帝扑过去,一见床上的天熙帝面无血色,双目紧紧闭着,呼吸微弱,当下大急,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四皇弟这是做什么?此乃太极宫,可不是你的齐王府,如何能是你轻易便闯进来的!”赵赟冷漠的声音在他身后响着,他陡然握紧了手,猛地回头对上他,同样冷冷地道。“你我同为父皇之子,如今父皇病重,难不成我这个身为儿子的,竟连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许么?!”他又再指着殿外的诸位嫔妃:“还有她们!都是侍候父皇多年之人,同样为父皇诞下骨rou,若以民间辈份相论,她们便是你我的庶母,你又凭什么不让她们进来看望!”“凭什么?就凭孤乃是当今太子,一国之储君!”赵赟厉声喝道,“太医叮嘱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