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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姑娘正准备掏钱的动作停住:“你不要钱?” “啊?”宁邵看着对方的动作,明白过来对方误会了,赶紧摆手,“不不不,也是在下刚才没有看路。” 所以他也有错,即便没有,这种小事情,哪里要讹人钱财。 宁邵傻乎乎笑了笑,他犹豫片刻,临走时还是真诚劝胖姑娘:“这个路段京城有马车经过,姑娘还是不要跑太快,以免出现意外。” 说完拱手作礼,将地上落的行李拾起,和宁父一同离开。 徒留胖姑娘待在原地,睁着一双小眼睛,看着背影越来越远。 原来,也有人会对自己笑。 工部尚书带着大汉们气喘吁吁追上来:“宝,宝贝女儿,别伤心,爹想了想,那个探花郎也没有多好,爹再去给你找个更好的。” “不用了,爹。” “哎哟,你跟爹客气什么啊?” “不是如此,”胖姑娘擦掉眼泪,目光坚毅:“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减重!” 她不是因为别人的嘲笑而屈服,那女人不是说吗,瘦下来是为自己身体负责,她还年轻,还有好多时间去活着呢。 第116章 修字 京城寸金寸土, 邬颜是托陆南蓉帮忙买下的宅子,不算很大,但也不小, 有前后两进, 依她的意思,万一以后施父施母要跟着她们生活,也能前后分开。 为了买这座宅子, 邬颜几乎把手中的钱全部花出去, 所以才想着, 是不是要再开一间铺子。 因为人多,吃食上准备的是火锅,如今叫古董羹, 只不过外面的古董羹多是骨汤锅子,邬颜做的鸳鸯锅, 一半麻辣一半菌菇,正好顾及所有人的口味。 锅子煮沸的时候, 宁父和宁邵带着行李从客栈赶来,他们等待殿试结果,等到了施傅兴考上探花的消息,这可算得上是金城的大事,多年来考出的第一个探花郎。 “施兄这个名次,恐怕不需要我们将消息带回去了。” 宁邵感慨,同时心里羡慕极了, 当然他也就是羡慕, 清楚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恐怕过不了几天,金城的官员和商户就得到消息, 抢着去你们家送礼呢。” 施傅兴不置可否。 那样也好,好让他爹娘早些知道消息,不再担忧。 “对了,施兄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宁邵问。 施傅兴夹了一片切的薄薄的羊rou片,用公筷下的菌汤锅里,闻言摇摇头:“皇上还未授官,不知是否能留京,等一切安排好再告假回去。” “也是,施兄不用着急,到时候我会帮你照顾好伯父伯母。” 众人聊了几句,便开始投入吃火锅的热情中。也不知道邬颜是怎么做的,麻辣锅又辣又香,rou片和蔬菜放入锅中一滚,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可以吃,一口下去,辣的嘴巴直呼气,就这样还舍不得吐出来。 “快,快给我点水。” 钱廊吃过许多新奇的食物,甚至于吃过几次御膳。所以当陆南蓉夸赞邬颜的厨艺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客套话,此刻乍然品尝到美味,整个人都惊住了。 随即,便被那冲上脑袋的辣味给呛到,红着眼招手:“水水水!” 陆南蓉离得近,顺手将旁边的一碗茶水递过去,钱廊咕咚咕咚喝下去,舌头一阵噼里啪啦的酥麻感,他控制不住打个嗝:“这是什么?” 邬颜笑道:“这个叫可乐,又称肥宅气泡水。” 气泡,气泡……众人仔细琢磨,但是真有那么几分形象。 当然,为了庆祝施三郎考上探花,单肥宅气泡水是不够用的,钱廊让小厮带来三坛酒水,倒了满满一杯,豪气道:“敬施兄一杯,就祝施兄升官发财吧。” 施傅兴抬眸看他:“多谢。” 有他打头,宁邵和宁父也纷纷敬酒,一顿火锅,吃的众人在春天的清凉中,出了一身的汗。 到后面,几个男人都喝醉了,喝过醒酒汤后,各自回去。陆南蓉留了会儿,她还要和邬颜谈糕点铺子的事情。 不过这次邬颜的意思是,由她买铺子,陆南蓉感兴趣的话,再“加盟”。 “嗯,其实南蓉也觉得这样比较好,邬jiejie应该给自己准备些嫁妆。” 京城和金城不同,京城的贵女更是倨傲自负,捧高踩低,想当初邬jiejie便被庚双嘲讽身份卑微,现在邬jiejie成了探花娘子,以后肯定要经常和贵女夫人们交往,若是没有些身家,怕是会被人排挤。 当然,邬jiejie大概不会在意,但陆南蓉作为朋友,还是为她着想。 想起庚双,陆南蓉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对了,今天在茶馆遇到双儿,她问我什么时候会进厨房了。” 邬颜抿了一口醒酒汤,刚才饭桌上她也小酌了几杯,喝的时候没有感觉,这会儿才觉得酒水的后劲足,皱眉道:“她问这做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觉得咱们早餐店的吃食好吃吧,不过我告诉她,那些都是你做的,哼!让她再瞧不起人!” 噗。 闻言,邬颜被茶水呛到了,语调扬了三分:“你说什么?!” 陆南蓉看她“激动”的样子,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告诉她肥皂铺和早餐店都是邬jiejie的主意,当时她的表情可精彩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欺负邬jiejie。” 邬颜:“……” 好吧,她终于明白为何庚双会对自己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送走陆南蓉,邬颜没有收拾桌上的狼藉,她回到内室,施傅兴侧躺在床上,因为醉酒而通红的脸颊被枕头挤的扁扁的,好在没有什么可疑的液.体,否则邬颜绝对要把人丢出去了。 “夫君?”她走过去拍拍施傅兴的脸颊:“醒醒,把衣服.脱.掉再睡。” 施傅兴一动不动。 邬颜有些头疼,捏住他的鼻子,这次因为喘不上气,男人终于清醒了。 他迷惘地睁开眼睛,眼底停留着一片困惑,像是不知道今夕何夕。视线虚晃了片刻,终于聚焦在邬颜的脸上,然后,眼睛一眨不眨。 邬颜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她觉得对方大概是听不懂人话了,干脆伸手帮忙解.衣。 然而,施傅兴却忽而往后挪退,脸色红了大片,一脸不愿屈服的表情:“女皇,此事万万不可!” 邬颜:? 怎么突然演上了呢。 女人一脸无语地看着保护自己“贞.cao”的施三郎:“施卿放心,我没有想碰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衣裳弄脏了,我们把它换下来好不好?” 她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对方,朦胧的灯光下,粉嫩的嘴唇有些湿.润。 醉酒的施傅兴喉咙混动,他像被烫到似的,连忙避开眼睛:“那只解衣,不做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