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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你怎麽了?少爷,你快放手,他都快被勒死了。” 宝宝,你们要乖啊! 艰难的呼吸著,草根想安抚惊慌无措的两人,挤出来的笑却非常无力,“没……没事,宝宝……宝宝……” “宝宝?宝宝怎麽了?老婆,你别吓我……”寒恺修的脸发白。 “少爷,快把他抱到床上去。”还是张妈镇定,率先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这麽孱弱的草根让寒恺修全身一阵冷,明明已经是秋天,寒恺修感觉到背部沁出的层层冷汗,握著草根冰凉的手在发抖。闭上眼,草根摸著肚子喃喃而语:宝宝,别闹,没事了没事了…… 胖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无力样子虚弱无比,薄弱的生命只需要轻轻一扭就能了结……这就是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草根;明灭的眸光中,寒恺修恍如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脸上即便伤痕累累双目依旧迸发出桀骜的寒光,小小的身躯里潜藏著无穷的力量想要来抗衡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弱小的草根,倔强不服输的澄涣,哪里有半点相同点。 寒恺修瘫软在地上,陷入抓狂的思绪里。张妈从药箱里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连同水一齐送到草根嘴边,草根仿佛对这药丸已经熟悉,看也不看闻著味就吞了下去,寒恺修抓抓沈痛的头颅,不解的问张妈,“这药怎麽以前没见过,吃了不会有事吧?” 草根的脸色缓了过来,肚子里的小家夥也安静下来,张妈放心的替他盖上被子,责备的睇向寒恺修,“少爷,这话亏你说的出口,你对草根不管不顾的这些日子里幸好有汪先生送来的这药丸。草根这种特殊的身体一个孩子就够受的了,何况是两个,两兄弟时不时在里边闹一阵,想想草根要受多大的罪。” “刚才肯定是小家夥知道草根受委屈替他抱不平了,这种事情你以後再多做点,到时儿子不理你看你到哪哭去。” 无奈的叹息,张妈低头柔柔的问草根,“儿子,想不想吃点东西?我给你做点糖水好不好?” 带著丝疲惫感,草根点头,“都好,我想睡会,妈,下午你要叫我起来摘菜……”嘟囔余音未消,草根已经阖眼睡去。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寒恺修的内心好一阵天人交战…… 看了眼床上的草根,寒恺修跟著张妈走出房间,张妈指指他乱蓬蓬的头发,“去打理下自己吧,这个样子活像是街边的流浪汉。” 张妈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尖刻,细语里还有隐约的调侃,寒恺修并不感觉到轻松,他呆怔半晌忽然闷声说道,“张妈,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会支持我的每一个决定,现在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闻言,张妈心里涌起不安,少爷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话,果不其然,少爷说出了让她害怕的重点,“哪怕是有负草根的决定?” 张妈组织不出任何的语言来回应他,因为她的行动已经率先表明了立场。“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午後寂静的客厅回响不绝。 烫伤还在,现在又增多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寒恺修半张脸都肿胀起来。 “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少爷吗?” 面颊红肿,寒恺修怔怔的看著张妈进了她自己房间,甩手关上了门。 错了吗?他问自己。 (9鲜币)057 澄涣 几乎是逃离般,寒恺修仓皇驾车离开。说不出来是什麽情绪,他甚至不敢进到卧房再看一眼草根,虽然他很想。 抖动的手努力了几次才把香烟点上,意味不明的焦燥让他很快地又把烟灭掉了。寒恺修颓废的仰躺在车座上,车厢外的车水马龙都进不了他的眼里,这一切仿若都跟他没有关系。 这麽耀眼夺目的车子停在路边,自然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寒恺修坐在车里,冷眼看著窗外探头探脑的人流,一张张脸孔,一双双好奇的眼眸,他寻获著,想从中……蓦地,一张他熟识的脸孔放大镜一样贴在车窗玻璃下,手掌拱在上边挡光企图能看到点什麽。 对著车镜整理了仪容,寒恺修打开车门,澄涣看到他惊讶大叫,“天啊,你怎麽了?遇到抢劫的了吗?” 叫他赶紧上车坐好,他重新启动小车,在众人惊叹眼神中很快的进入车道溶入车流当中。 澄涣看著他一张已经没有俊逸可言的脸,心疼的说,“才半天功夫你怎麽变成这模样啦?刚才我就看著这车眼熟,想不到真的是你。” 专注的开著车,澄涣抚在他脸上的手并没有对他造成影响,他淡淡的问,“你今天怎麽没有去找那些朋友玩?” 撤回手,澄涣坐回副驾驶座,兴致缺缺的道,“那些墙头草,不想跟他们在一起。”当年,得知每天早上有豪车相送的澄涣只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平日里声称是好朋友的同学便远远的避开了他。 腾出只手来,寒恺修劝导似的摸摸他,“好不容易回来没什麽地方想去吗?” 两眼忽然燃起兴趣盎然的光彩,澄涣玩味的笑,“老头子约我今晚见面。” 寒恺修诧异的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接话静等著他说下文。澄涣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著车门,发出细杂的声音,“果然是这样,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想起我是他儿子。” 字句是伤感的,澄涣的神情却很森冷,甚至说到‘他’时眼里燃起仇恨的光,不过也只是瞬间而已,寒恺修猛然踩下刹车视线转向他时,他的脸上已经堆起了甜美如昔的笑。 “恺修哥,我想回家。”看著他,无辜的可怜模样惹人怜爱,眼眶里的水光让人恨不能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想摸摸他的头,手在碰触到他的发丝时又避开了,寒恺修拍拍他的手重新发动车子,“今晚就回去看看吧。” 澄涣嘟著嘴,嗔怪著,“恺修哥,你知道我说的家是哪里!你到底想让我住酒店到什麽时候?” “不是说了再等几天吗?” 他的侧脸在一闪即逝的斑驳树影的闪烁下看著有些晃眼,澄涣怔了半晌後才说,“恺修哥,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刺’── 车轮胎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寒恺修一呆,握著方向盘愣然看向澄涣。澄涣正视前方,咬著唇面含委屈。 “你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还记得吗,那个下大雨的晚上,我说想吃学校门口王婆婆卖的酥脆西饼,你二话不说冒著大雨就去敲王婆婆的门,哀求著已经睡了的王婆婆给我做饼……”澄涣眼神狭长幽远,“那个时候的你,满心满眼都只有我,不管我的要求多过分,你都会放纵我满足我。现在我不任性了,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却已经变成了奢想。” 泪光闪闪的,他呜咽著,“恺修哥,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