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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父亲失足滚下山崖,尸骨无存; 二十一岁,他已经是村子里的大龄青年,没有媒婆肯上门,更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母亲一家家的去媒婆那里磕头,膝盖烂了无数次,额头破了无数次,终於有家终於答应替他连媒,已经虚弱不堪的母亲挣扎著将家里唯一的几只鸡送给媒婆做了谢礼金,了下心愿的母亲含笑阖上了眼,到黄泉去寻父亲了。 二十二岁,克父克母的草根成了家,肥胖的女人,剽悍到不行。 在土地庙里拜过天地,没有亲戚,没有来宾,就只有几尊硬梆梆的石像;新房,没有喜字,没有红烛,没有装葺,没有酒桌,也没有温馨的洞房花烛夜,只有夜叉一样的叫嚣。 草根在还没有弄明白洞房是怎麽回事,就被新娘子一脚踢了出去,直到一个月後,她告诉他,她怀孕了,他都还没能醒过神来这是个多麽滑稽的逻辑。 003 乱性 H 有後了,接续香火是他观念里根深蒂固的坚持,老婆再凶再霸道,最起码替他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大功可以抵去了她所有的过错。 别人沈浸在做父亲的喜悦只是时段性的,而草根却是旷日持久的。儿子是他窝囊的二十年里最大的成就,想到这草根走起路都不觉间腰杆挺得倍直。 老婆很胖,又懒,身上厚厚的脂肪一天天囤积下来,像吹气球一样越鼓越大,草根从来没有催促过让她动手做点农务锻炼锻炼,因为他知道,一开口得到的必定是一顿暴打。 度日如年的岁月中。家暴持续上演。不管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地方,她都是不挑地方下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是家常便饭。 为了家庭,为了儿子,他忍! 直到一声晴天霹雳,打得他头昏目眩。戴了近十年的绿帽子,儿子也是替别人养的……当时是一种什麽样的状况,他晕眩的不愿去想起,奚落、嘲笑、鄙夷……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尝得多了也就免疫了,背叛和欺骗的愤怒让他无法再沈默下去。 他的希望,都毁了。 他的天空,都暗了。 不知道地下父母是不是已经听到了,是不是对这个儿子很失望? …… 身体每一处都在发烫,眼角逸出的热液却更烫,像火钳一样烧著他的心。 三十年的酸辣随著泪珠汹涌而来…… 一块巨型的露天广告牌上,美丽妖娆的女模特用著甜美的声音在说:“我们都是A市人!” “哈哈……”讥讽的笑在夜空中传出很远很远。A市人?谁承认你是?如今地袤天阔却没有 他一个安身之处。 这个世界的繁华,喧闹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就像是个莽撞的闯入别人家里的人,更像是海底依无所靠的浮萍,悲微而可怜。 他草根的人生只不过是他人闲暇时的调味料。 趄趔著从地上爬起来,酒精烧得他身体发软,头脑发胀,看什麽东西都是双影。 一个拾荒的老人好心的劝戒他,“年轻人,人啊,不顺心的时候十有八九,想开些,早点回 去吧,家里人该担心了!” 回去?家人? 回去哪里?他还有家吗?会有人担心他吗? 没有,什麽都没有,就他一个孤单的人。 弯腰在地上拾起一个罐子,捏在手里,朝著桥下滚滚车流用劲砸了下去,“讨厌……讨厌这个世界,没有人要我……没有人爱我……为什麽……为什麽……” 豁出去了,他的身体探出桥栏外,大喊大叫…… 跳下去,会不会就这样解脱了? 这样想著,他的右脚也跟著踩了上去。 这时,一股大力将他拉扯下来,没防备的,他猝不及防的被摔在了地上,说不出是屁股还是 哪里好痛,一双醉眼只来得及看到眼前一张俊儒阳刚的脸,脑中一空,昏了过去…… ******** 不知道什麽时候,草根从一身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只见眼到之处都是一片黑暗,空气中迷漫著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身下是绵软的触感。 这是哪里? 身体像是被蹍碎後再重装,并且还装错了零件一样的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他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只听说过喝酒会头痛,他痛得不止头,全身都在痛,而且屁股也痛…… 身後难启齿的那一处难以名状的辣痛,他的手刚想探到身後看看怎麽回事,床动了起来,重重的物体压了过来,瘦小的草根整个人都躺在那物体下边。 草根大吃一惊,觉察出那是个人後才松了口气,但只是一瞬间,他察觉到什麽,全身蓦然绷得死紧。 那个人没有穿衣服,他自己也是一样。 肌肤相贴,抵在大腿上的那火热的东西,是草根如何都不会错认的。 黑暗中看不到,草根脸烧了起来,他这辈子,还从来没跟女人这麽光溜溜的躺在一张床上过,现在却被一个男人赤条条的压在身下,这种情形,让身为男人的他备感困窘,好像这是只有夫妻才能有的情况吧。 小心的推搡著身上的男人,草根咬牙忍耐著身体的不适,缓缓从山一样的重压下移出身体。 才动两下,一双有力的大手再次将他塞了回去,一条湿热的软物在他脸上耳际扫荡,“宝贝儿……怎麽了?” 嗓音中带著困顿,却掩不住他迷人低沈的磁性音韵,草根却陡然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呕,宝贝儿…… 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遍及全身的酥麻让他的疙瘩添了一层又一层。 “放开我……”一张口,出来的声音却是他意想不到的嘶哑,模糊不清更像是在呻吟。 身上的男人会错意,发出低低的笑,“宝贝儿,又想要了吗?” 要?要什麽? 草根的一脑问号在双腿被折起,男人的手指伸进他後股时,恍然大悟,而後他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放开我……” 怪不得会痛,原来如此!但是怎麽可以,他是男人呀,怎麽可以像个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不可以…… 男人的欲望在扭动间被撩拨起来,紧紧相贴的rou体清楚的感知得到他不容忽视的胀大, “呀,宝贝儿真是热情,一个晚上竟然都满足不了,幸好你遇见的是我,要换一个一般的男人还真是满足不了你的饥渴。你还真的是想把我榨干吗?呵呵……” 手指在後xue动作著,草根感觉著那里好像要裂开了一样,火辣辣的。他越挣扎男人越来劲,很快的,一根yingying的抵了上去,草根大张著嘴,尖叫还在喉间,要将他从中劈开的钝痛一下 子击穿了他。 “……”吸著气,心里绝望空洞的呐喊著,为什麽,为什麽要让他遇见这种龌龊的事情? 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