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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好又标致的徒弟专门双修,又暖被子又练功!” “无耻!”商辰怒。 “虚伪不虚伪,做就做了,又不是丢人的事!” “没有!” 要做了就不说什么,没做认什么啊!就是,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商辰愤愤转身要走,太叔九说:“那条道别去,是老七的蛇庄,吓着我不负责!” 蛇?算了!商辰一侧身。 太叔九悠悠地说:“那条道是掌门师弟的鬼骷髅馆,去吧,挺有意思的!” 混蛋!商辰再一挪步。 太叔九戏谑:“你血多,正好给老三炼刀!” 让不让人走路了! 这时,忽听玉狮子一声长啸,太叔九收了笑,悉心听着,松了一口气:“哈!莫非好了?我去看看!你随便走,我们封魔界可不比别的门派,框框条条的!” 这能随便走?避开那三条道,就只剩下一条石子路了,沿路踩过去,路的尽头是一个苑馆——「夏苑」。 苑馆前方,溪边,白石上,一个年轻男子双足浸水,举着一块玉凝目思索。 男子回头:“你是,太叔九的客人?” 商辰说:“正是,在下百里殿商辰,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男子笑道:“原来是新秀门派百里殿的?我叫公子夏,你直呼我名字就好,我与太叔九一样,是封魔界界迎之一,你无需拘礼。” 公子夏的确不拘礼节,他身着绣紫藤花纹的紫白色袍,个子高,不穿鞋子。地上留下湿湿的一行脚印,脚形修长,脚弓弯弯,九个脚指头,右脚的脚拇指残了,反而更添他洒脱的气质。 封魔界的人阴沉沉,难得见这么明朗的。 公子夏因为击杀一个仇敌,没能赶上群英会,很是遗憾。商辰随他进了苑馆,这苑子极整齐,还种着木香,一木架子的小白花。公子夏将一条垂下的缀满白花的木香拾起,挂上:“我师姐今晚才能出关,苑里冷清了。” 身为堂堂界迎,却与他人共处一苑,看来公子夏与师姐关系匪浅。 聊过之后,商辰问:“你是不是自小在封魔界长大?不然,何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获得如此高的修行?”能当界迎,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公子夏一笑:“非也。我十岁才来,至今十几年,幸得与师姐一同修行才有如此境界。” 商辰说:“令师姐莫非修行更高?” 公子夏说:“以前是,现在我略微高一点点。无妨,我与她迟早会修成仙侣。” 果然,他们二人是那种关系啊。 公子夏一捋玉佩的绳子,挑目望着商辰,目光似五月湖上的朝曦一般荡漾。商辰失神了一下,骤然一稳心绪,急忙看向窗外,木香灼灼盈白,将商辰的心绪灼得散开了。 “……你怎么了?” “……没事。”商辰心想,数度恍惚,怎么回事。 公子夏微微一笑,又轻轻摇晃手中的玉佩。玉佩通体莹白,极细腻,正面浮云,背面流水,诗意画意,更妙的是,水上氤氲生起烟来,烟飘飘渺渺散开——如入幽泉诀的幻境,幻境中有一人冲他招手。 叮当。 泉水落下。 不!师父不会这样! 商辰蓦然睁眼,公子夏含笑的脸,以及如玉如烟织就的——床幔。 “你想干什么?!”商辰捉住公子夏的手,彻底清醒了,半裸的两人,还能干什么。早知道封魔界稀奇古怪,竟然这么快就着道了。 “不是问我为何修得这么快吗?我为你示意呐!”公子夏侧躺,一手支着右腮。 商辰将他一推,想走。 公子夏左脚往床尾的床栏一搭,露出薄裳下的长腿白皙,阻去商辰的去路,悠悠地说:“何必如此害羞?脸都红了?莫不成你连双修也没有过么?” “让开!……你师姐会生气的!” “怎么会生气?是修行啊,师姐还为我挑双修之侣呢!”说着这样的话,公子夏竟有几分天真。 岂有此理!商辰怒:“你快给我让开!” 公子夏收起腿:“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要不是你长得好,我才不跟男人双修呢!” 无耻!下流!师父在哪? “你跑什么啊!我法力这么高强,与你双修,你占便宜占大了!不识好歹!” “我不想占你便宜!”商辰大光其火。 虽然没发生什么,商辰吃了这个闷亏,很生气跑回去。心情堵得慌,连听到祁子尘的琴声,脑袋都抽疼。又不能让祁子尘消停一会儿,商辰只能烦躁着。 次日,商辰转条路,出去透气。 封魔界的女弟子不少,着鹅黄色薄衣裳,赏心悦目,与封魔界的男弟子子判若两国。商辰透过白墙上的圆窗洞凝目望时,倏的一声轻响,商辰敏锐地一拂袖,一片青叶钉进了木干。 回来,是一个女子。 这女子生得好看,手中一把菱花扇,缀着长长的莹白玉佩:“非我封魔界弟子,怎可擅自偷窥我门功法?” “在下商辰,不慎误入修行之地,请姑娘见谅。” “商辰?无妨,我带你慢慢看。” “……不敢不敢。” “我叫温芸。” 女子的笑容温柔,声音亦极悦耳,眉目含情,商辰心尖倏然漾起了一层层悸动的波,怎么平也平不下来。他后退一步,逃一般地说:“多谢女侠见谅,商辰,不敢造次!” 商辰急忙回到「九苑」,明殊竟在。 “去哪了!”明殊语气不太妙。 “去……看封魔界的弟子们修行了。”商辰心口乱跳,脸颊情不自禁泛红了。虽然没做对不起师父的事,但两次莫名其妙地恍神,总是心虚。 “你没做什么吧?” “啊……没啊!” “为什么,你情念动了!” “什么?” 商辰这才知道明殊给自己施了一个共血之术,令二人意念相通。如果商辰出现过于剧烈的恐慌、喜悦、激动的情绪,明殊就能感知得到。而在刚才,明殊感受到了强大的情动之念,他抛下玉狮子就赶回来了。 “凭什么是我情动,不是你情动?”商辰狼狈不堪,反驳。 “我对一头玉狮子动什么!” 商辰尴尬之后是愤怒,师父怎么能给自己施这种法术啊,这算什么,每时每刻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吗?就算要共血,那干脆公平一点啊,让自己也感受到他的情绪——这种单方面的意念相通,也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