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嫡子难为(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8

分卷阅读278

    172、番外皇帝难为之八

在凤景乾被绑架期间,明湛展现了极为出色的政治才能,稳定了帝都的安定平宁。

在帝都地动期间,明湛出钱出力出智谋,在银库无银的情况下,众志城城,共度难关。

故此,在凤景南赐死凤明澜之后,在凤景乾死活要立明湛为太子之时,虽然大家觉着礼法所限,小皇孙的继承权在世子之上,不过在明湛隐约表示日后不留嗣,还会将皇位再传给小皇孙的时候,大臣们基本上就默认了明湛做太子一事。

再次得说,明湛是个很有运气的人。

自从明湛被立太子,世界忽然国泰民安起来,该打雷时打雷,该下雨时下雨,然后,冬日必有瑞雪兆丰年。

善于搞封建迷信的大人们,不得不想,这太子立的好啊。你看,这刚立了太子,世道就顺遂了。

就是凤景乾对于这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也有说不出的喜悦,虽然秋收收了不少银子来,可架不住用银子的地方多。如今老天爷高兴,明年要赈灾减税的地方就少。

明湛穿着狐裘的大褂,与凤景乾盘腿相对而坐,他一入秋就开始滋补,如今好不容易瘦下去的瓜子脸又开始泛圆了,又生来怕冷,刚刚立冬就里外裹了三层皮子,圆的似个毛球儿,膝上还盖着厚实的毛毯子,怀里揣着暖炉,才能伸出手写得几个字来。

自明湛开始批奏章,武官们连连称赞:太子爷这字儿写的清楚,话也说的明白。因明湛从不用典反讽啥的,他不高兴就直接骂,高兴了就狠命的夸,回批向来是简单明了、一目了然。

文官们就不那么高兴了,私底下都在传:太子爷说话不雅,或者什么,太子爷这字啥啥啥的,挑一堆的毛病。

明湛何等耳聪目明,在一次君臣玩笑时,眼睛弯成月牙儿,唇角上翘,非常自得的自夸,“我这字,是好生练过的。现在齐整多了,你们瞧着如何?呐,徐先生是教过我念书的,怎么样,长进不小吧?”

凤景乾先笑了,“哪里有你这自卖自夸的,纵使徐卿想挑你两句,此刻也不好说了。”

徐叁是江南徐家庶子,因生母出身低,他爹孩子多了去,也不大在乎这一个小庶子,老大了还没名儿,后来要入族谱儿,想他排行第三,便直接取了徐叁这名儿,好记的很。不过谁也没料到,后来这小庶子连中三元,如今更是入阁为相,十分了不得。不知他那子孙满堂的爹有没有后悔没给儿子取下威风的名子。

徐叁今年四十八岁,他跟皇家无亲,自阮鸿飞走后,户部尚书的位子就空了下来,徐叁以三品侍郎之身击退众多竞争对手,爬到了户部尚书的宝座,本领相当了得。因他是正经翰林出身,之前凤景乾指他去闻道斋给皇子们讲课,明湛在宫里时听过几年。那会儿徐叁还在翰林混,官儿不高,也没眼色高低的看不起明湛这小哑巴,由因知果,如今明湛做了太子,凤景乾继续将徐叁指给明湛做太子师。若无意外,下一朝的富贵已经稳cao在手。

徐叁是有一定水准的人,他绝不会直接夸“啊,殿下的字堪比二王。”,这样就太谄媚了,降了一部尚书的格调儿,他微微一笑,语气十分中肯,“殿下的字较以前的确长进不少,若持之以恒,定能成一代名家。”后头就是拍马屁的话了。

“那是,我现在天天看奏章,一天回批至少得万把字。”明湛豪放道,“就是一头猪天天拿着毛笔这样比划,也练出来了。”

李大人没留神,一口茶喷到了地上,急忙告罪御前失仪。

安定侯是个直性子人,因心中憋笑,手上发力,一件极清润的汝窑茶盏啪的碎成粉末,热热的茶汤流了一手并一腿。想不失仪也失仪了。

还是吏部尚书郑老大人老成持重,眼中含笑,握拳咳了一声,不慌不忙的赞道,“殿下说话,实在风趣。”

凤景乾忍不住笑了,嗔一句,“阖该让你父王在帝都过了年,明年再回云南才好。”

凤景南对明湛向来极是严厉,气了就骂,明湛顶嘴必要挨揍,次数多了,镇南王教子甚严的名声就渐渐的传了出去。若今日明湛这话给凤景南听到,凤景南绝不能让他善了。至于凤景乾,他比较习惯做好人,再说,他比较能欣赏明湛的幽默,便不似弟弟一样被明湛一点就着,一踩就暴的。

明湛想到凤景南走后自己小日子那叫一个滋润,忍不住咕咕叽叽一阵怪笑,听得的混身发冷。

伯侄正专心致致的拍奏章,就听冯诚进来回禀:户部尚书徐叁、工部尚书李平舟大人求见。

凤景乾自然宣召。

俩人都是踩着积雪而来,只是面色并不大好,有些疲倦有些憔悴,自从太子殿下入主宫闱,上朝听政,百官都觉得——好累。

要说以往明湛也在昭仁宫坐过一段时间,可那会儿,他完全是当做镇山太岁来的,只要他在就够了,并不怎样插手朝政,故此对他的脾气都是一知半解。

倒不是明湛脾气不好或是有何怪癖,相反他平易近人,偶尔有人呛他一句,他也不生气,忒有涵养。可是你跟他说话得打起两百个精神,非常难缠。

譬如昨天,凤景乾见那雪势头儿好,园中梅花盛着,红梅白雪,这几个月也过的顺风顺水,凤景乾便召了近臣与自己一道赏雪看梅花,能混到凤景乾身边儿的自然是有手段之人,大家诗词唱和,好不文雅。

这种场合,凤景乾自然想明湛出出彩,哪知回头一瞧,太子殿下不知所踪,倒是远远一阵烧rou香飘来,引得人垂涎暗生。

“万岁,太子爷在那边看人收拾烤rou呢。”冯诚虽一直跟在凤景乾身边儿,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凤景乾见远处暖亭里烟火燎绕,笑道,“朕还打算与爱卿们在那亭里一道喝茶,倒被这小子抢了先儿。”虽有嗔怪,却透着亲呢,更多似在解释明湛中途离场的原因。

太子殿下亲自张罗,让几位大臣颇有些……那个,太子殿下,您也太亲民了吧!

皇家一应东西都是极考讲的,黄澄澄的炭炉,里面烧的是无烟的银霜炭,各类rou串还有菜蔬都串好置在一畔,御膳的厨子手脚俐落的翻烤着,不时发出滋滋rou香,明湛虽然一脸正经的出去相迎,可长眼的都看到这家伙两片薄唇上油光闪烁,凑近就能闻到一股rou香。早偷吃过了。

凤景乾只当没留意,倒是看亭子四角摆了四盆清香幽幽的腊梅,笑赞,“这花儿不赖。”

“那是,我特意叫他们从暖房里搬出来的。”明湛挽住凤景乾的胳膊,笑道,“我不大会做诗,倒是一下雪就想吃烤rou。这东西人少吃着没意思,我们一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