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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而去。跪在地上的男人缓缓起身,身后的丫鬟下人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男人眼中一片肃杀,手上用力,震碎手中的金色锦书。 三个月后。 带着纱顶的白衣男人一步一步踩着干裂的土地。那双掩藏在纱顶下的嘴唇因为缺水已经干裂,脸色也带着不正常的苍白。 自从踏入靖州城,他已经三天没见过一个活人了,身上只有干粮,一路连个茶棚都没有。 不过靖州城快到了,进了城也就好了吧? 凤鸢这样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等真正到了靖州城门口,凤鸢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看着城墙上干裂的能够挤进一个人的裂缝,凤鸢突然想感叹一句。 原来还有比他穷的啊! 离开神医谷时溯清给了他五千两银票,结果没几天就被一伙人骗走了,等凤鸢将那伙人弄死之后,才发现被骗的钱全被他们花光了。于是最后用仅剩的银子在路边买了几个大饼作为干粮。 而此刻看着坍塌落败的城墙,凤鸢觉得自己至少还有大饼,这靖州城的百姓是饿的把城墙都啃了吧? 心里欢腾的男人,纱顶下的脸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起伏。 犹豫了一下,白衣人才缓缓走进城门。 入目的都是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人,以及发臭的尸体。 凤鸢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捂住口鼻,嫌弃的皱了皱眉,沿着街道朝着城内深入。 满地尘埃,漫天飞沙,整个靖州城都浸泡在一片绝望之中。 来到县衙前,衙府红棕色的大门紧闭,落了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许久没有人。 轻轻叹了口气,凤鸢又转身离去。 如今靖州城的模样,似乎已经被离国抛弃了。 凤鸢路过许多人,直到一条巷子口才停下,听到低微的抽泣声,他侧头望去。就看到三四个小孩抱成一团,互相挠着身上的皮肤,挠得鲜血淋漓也不肯停下。 站在原地看了许久,凤鸢才缓缓走进那条小巷子。 “不要去挠。”仿佛林间山泉般好听的声音,却带着不可违逆的气势。 小孩们吓得一颤,抬头看着这个神秘的白衣人,畏畏缩缩的向后退了退。 没有一点对待孩子的温柔,白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个小孩,语言简洁明了,“我是大夫,把手伸出来。” 你这架势哪里像大夫?虽然看不清脸,但是真的让人下意识认为凶神恶煞。 小孩们不但没有乖乖伸出手,反而更加害怕的后退一步。 真是好烦人哦。 纱顶下,凤鸢抿了抿唇,眼中不爽,行动上白衣人直接一把扯过最近的小孩,见小孩挥手反抗,轻轻一用力。 “啪咔——”一声手腕脱臼了。 “……”其实他真的没用力哎,真的,都是小屁孩太弱了。 “!!!”被抓着的小孩泪眼汪汪想哭不敢哭。 “……”其他小孩立马连滚带爬后退到角落抱在一起,恐惧的盯着前方蹲下的白衣人。 第三章 :西立王爷 完全不理会小孩们恐惧的眼神,凤鸢将手按在小孩的脉搏上。 “……”没病。 许久之后,凤鸢才疑惑的从小孩脉搏上收回手。 从小孩的脉搏上来看,小孩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病症,只是严重的养不良。 凤鸢眯起眼睛透过纱顶看着满脸溃烂的小孩,犹豫片刻,才忍住心中的不适按住小孩的头,从腰间取出一根银针,戳开小孩脸上的脓包。 噗嗤——一声,溢出一股黄色的带着恶臭的汁水,然后从脓包爬出许许多多的只有米粒五分之一大小白色的虫子。 “!!!” 凤鸢一惊,恶心的手一抖银针一偏刺进了小孩的太阳xue,然后一脸踹飞了按着的孩子。 嘭! 小孩重重砸在墙上,落地后吐出一口鲜血再也没动过。 “……”肯定死了,就算银针扎不死也摔死了。 凤鸢淡定的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直到擦红了才停下来,慢慢的抬头看着剩下的几个小孩。 在几个小孩战战兢兢的神情下,白衣人默默后退一步,隔了老远丢下几根银针。 “用银针将脓包挑开,将虫子弄出来,再去城外用蒿草烧水洗澡,好了回来找我。” 城内的人都这幅模样,他很好找的。 嘱咐完后,凤鸢就离开了巷子。 一边走,男人一边想。 留下怎么治疗的方法他可不可以离开?不行,他刚刚说的方法也只是一个大致估摸,那么恶心的东西他实在受不了。 熟悉凤鸢的溯清知道,这个冰块脸有一个小秘密,怕虫子,轻微洁癖。 凤鸢对此只能保持沉默,这不是他的错,是这个位面原主自带技能。 包括吐槽,都是自带技能。 按照原位面原主的性格,应该是一个战五渣子,身娇体软易推倒,骄傲任性善良活泼爱吐槽,怕虫子重度洁癖,医术不怎么样的病弱大夫。 却硬生生的被带着记忆穿梭而来的凤鸢扳成了——身娇体软推不倒,医绝天下冷漠出尘,一言不合就没耐心,战斗力爆棚总是装无辜的神医大人。 凤鸢心中啧啧两声,幸好他没有封了记忆,否则原主的模样,他会忍不住撕了这个位面。 三日之后。 凤鸢坐在屋顶手里抱着一张大饼,时不时的咬一口,平静的看着街上稀稀落落的人。经过他一翻折腾,少数人已经出现了好转,看来瞎诌的方法还是有用的。 再次咬了一口大饼,凤鸢慎重的将饼子放回包袱里,背着包袱从屋檐上飞下。 见到白衣人,街上的行人瞬间跪下来,纷纷朝着凤鸢叩首,嘴里都是恩人菩萨之类。 即便白衣人只是扔给他们一根银针,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们,凤鸢也不客气,开口就是:“把城内的尸体抬出去,挖个坑烧了。” 抬出去烧了?他们会不会又被传染? 看着这些人害怕担忧的目光,凤鸢心中不屑,转身就飞回屋檐。 爱抬不抬,该说的已经说了,不抬死了活该。 看着街上犹犹豫的人们,凤鸢将手伸进包袱,还没摸到自己的烧饼,一张满是脓包的脸凑了上来。 “大夫,我家主子……”病了,想请你到府上一看。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凤鸢一脚从屋檐上踹了下去。 “……”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侍卫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家。 凤鸢看着又要上来的人,眼中一冷,“站住!在下面说。”再上来本尊送你归西。 “……好。”侍卫的脚步硬生生的顿住,“我家主人生病了,请大夫到府上一看。” “带路,不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