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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苛待过。昨晚甚至可以说是他人生当中最狼狈的一刻,着实是惹怒了他。 “不是口口声声说孩子是他的命吗?送的越远越好。”贺少卿阴沉着面色,慢慢地扶着床沿下了床。 秦助理应着贺少卿的话,急忙抖落开大衣给他披上。贺少卿被伺候着穿上衣服,他这会儿身子还是虚脱,刚刚也只吃下了小半碗rou粥。幸而他底子好,先是在病房里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等舒展开了就带着秦助理一起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的一周,贺少卿当真做起了甩手掌柜。他对温瑞初可以说是不闻不问,这让秦助理跟着犯了难。秦助理按照贺少卿的吩咐将孩子带了出来,问老板怎么处置。贺少卿却说让他自己看着办就行。 秦助理可真是愁坏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人,对一个才一岁半的小孩子更是下不了毒手。更何况这孩子的眉毛、鼻子、嘴巴长得还跟老板挺像的。脑子中奇怪的想法吓了秦助理一跳,他急忙打住这个念头。 秦助理最终决定将孩子送到陈晴的手里。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善念,他嘱咐陈晴带着孩子走得越远越好,以免过些日子贺少卿想起来又反悔了。陈晴一开始是不愿意走的,毕竟儿子还在他们手里。结果被秦助理危言耸听了几句之后,当夜就带着孩子先行离开了。 孩子的事情办妥当之后,秦助理舒了一口气,回到办公室里老老实实地伺候起自己的老板。贺少卿最近一周忙得连轴转,把下个月的案子都一并处理了,一整天下来就没个空闲的时候。 这天晚上要参加一个慈善晚会,贺少卿换了一身行头,带着秦助理一同前往。秦助理坐在副驾驶上,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振动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挂断,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 紧接着又振动了起来。贺少卿眯着眼靠在后座上,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秦助理如实答,“保镖打来的。看管温瑞初的保镖。” “接。”贺少卿沉声吩咐,“开免提。” 秦助理抖着胆子开了免提。 听到保镖在电话那头粗噶着嗓子说,“秦助理,那小子说他想见见贺先生。” 秦助理压着声音训斥保镖说,“跟你说过好几遍了,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给我打电话。转告他,贺先生不愿意再见他,让他自己好自为之。” 保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为情。他为这事打了秦助理好多次电话了,秦助理每次都说有事推辞不肯听他说完。 “我跟他说过好多次了。可是他不听我的。哎!”保镖无奈的叹着气说,“秦助理,要不你去跟贺先生求求情吧。他就说想见贺先生一面,他说他以后再也不敢跑了,他还说那个孩子是贺先生的孩子。我看他怕是要疯了,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的。你说咋会是贺先生的孩子?肯定是他胡说八道。” 秦助理也觉得一大盆狗血迎面泼来,他斟酌着目光,望向后座上的贺少卿。贺少卿正在闭目养神,看不出什么异常的情绪。想来是没有人相信温瑞初的胡话的,只当他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慌不择言。 老板不发话,他一个小助理只好随口应付保镖说,“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跟贺先生提这件事的。” 保镖生怕秦助理敷衍他,又赶紧补充道,“秦助理,那你可一定要把话给带到啊。前个儿我跟刘成进去给他送饭,他都给我俩跪下了!”说只要让他再见贺先生一面,让他做什么都行。要不是看那小子实在是可怜,他也不会一直眼巴巴地给秦助理打电话。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助理应了一声,抬起手指再次挂断了电话。 “还有——”他已经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两天了。 保镖趁着秦助理挂断电话前急急的汇报着情况,希望秦助理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其实他们几个把房子的摄像头全部打开了,自然能够看到卧室里的情况。温瑞初倒是没干什么事情,他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可是连着一星期基本没吃过什么东西的人,躺在床上那不是跟等死没啥区别吗? 秦助理挂了保镖的电话,偏过头从后视镜里查看贺少卿的脸色。他明知这是一个无用的举动,贺少卿这人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你从他的脸上根本揣摩不出他的心思。 贺少卿闭着眼睛,一直在做心理抗争。 “去看看他吧。”贺少卿最终选择顺从自己的情感去见温瑞初一面。 等他赶到时,温瑞初正蜷缩着身子窝在卧室的大床上。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天的衣服,没有换洗过,袖子上还被划拉出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绑着绷带的胳膊。 贺少卿将人小心的搂在怀里,眼神凌厉,扫向门口守着的保镖。 正是跟秦助理汇报情况的那名保镖,垂着一颗大脑袋,用他的公鸭嗓小声小气地跟贺少卿解释说,“不是我们弄的。是他自己先从二楼跳下去的,后来还拿刀砍我们。那刀口是我们制服他的时候不小心落下来的。” 贺少卿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他抬起手,轻轻拍打着温瑞初的脸。本来以为温瑞初是睡着了,叫了几声,见温瑞初一直没动静,他着急起来。转而去掐人中,怀里的人这才慢慢醒转过来。 温瑞初已然没什么气力了,平日里灵动透亮的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气沉沉的。他之前是疼昏过去的,这时醒过来,疼痛再一次袭来,身子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拽着贺少卿的领子问他,“孩子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干涩又沙哑。 贺少卿看他下唇上结了黑色的血痂,且疼得出了满身虚汗,扶着他的身子上上下下检查起来。贺少卿始终是心疼他的,见他如今这副凄惨的模样更是不忍心再罚他,吩咐司机备车去医院。 “告诉我哪里疼?”贺少卿一把抱起他往外走,一边伏下头轻声问他。 温瑞初缩着身子,哑着嗓子哭出声来,原本抓着贺少卿衣领的手垂下来,闷声砸落在左边胸口上,“我这里疼……” 贺少卿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不辨是非的小人儿,眉目间满是心疼。 温瑞初还在模糊不清的说着胡话,“孩子他也是你的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贺少卿坐进车里,将耳朵贴在温瑞初唇边,似乎是怕惊扰到他,只敢用很小的声音哄他,“你刚才说什么?” 温瑞初的手伸过去,抓住贺少卿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腹部,哭着说,“是我生的,孩子是我生的。我没有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