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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镜子里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没太明白为什么以前的技能现在不能用了,静默片刻才反应过来。长长地“啊”了一声,祝南星恍然大悟地捋了两把头发,大概是长长了,比起短发更容易打结。莫名其妙丢失了一项技能,祝南星对此表示非常不满,于是在第二天大课间时期,拉着周舒彤说:“彤彤,周末陪我一起剪头发吧?”周舒彤看了眼祝南星的头发,叹了口气,抬抬手示意她面向墙壁,“剪头发可以,在此之前,祝南星同学,你能不能保持一点形象,头发长了要么梳整齐,要么扎起来懂吗?”祁贺本来在睡觉,听到周舒彤的话抬起头。轻眨眼睛,视线里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眼前的小姑娘此刻面朝墙壁,低着头,一副面壁思过的模样。她头发已经完全遮挡了脖子,落至肩部。低头的时候,不太柔顺的头发滑出一道弧线,露出纤细的脖颈。红白格子的毛衣衬的她肌肤更加白皙,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天气渐凉,大家的衣服也渐渐厚了起来。几场秋雨带走了最后一丝秋意,紧跟步伐而来的是初冬的干燥和清冷。而在这样的风景里,祝南星就好像是沙漠里忽然长出的玫瑰,根茎细致,花瓣惹目。明眼的红色落在祁贺漆黑的瞳仁里,渐渐炸成宇宙上空最闪亮的一片烟火。“我有梳啊。”祝南星低声反驳,“可是现在衣服都穿厚了,我头发又不顺,静电都把它们电起来了。”她嘟嘟囔囔,侧面看去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引得祁贺不由自主笑出声。声音低沉却有磁性,落进人的耳畔,仿佛是冬日山谷里回响的风声。风掠过祝南星的耳畔,留下一丝guntang的温度。烫红了她的耳朵。她下意识扭头去看祁贺,却忘记自己头发此时此刻正被周舒彤攥在手中。一拉一扯,疼意上头。“嘶。”祝南星没忍住出声,小脸皱成一团。祁贺目光扫了眼周舒彤的手,不动声色地拧了拧眉。“嘶嘶嘶,这会儿知道嘶了。”周舒彤嘴上这么说,手却松开了。反正一拉一扯头发也乱了,干脆重新扎。她手掌摁着祝南星的脑袋揉了揉,“扎头发的时候别动知不知道。”“哎哟知道了。”祝南星委屈巴巴地扁嘴。祁贺唇角微提,笑了笑。他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盯着祝南星,好像看着她头发一点点被拢起,白净的小脸露出来,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诶,贺哥,想学吗?”周舒彤看到祁贺的眼神,内心忍不住激动了一下,“以后扎给你老婆啊。”祁贺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他就在祝南星旁边,嗤笑的同时,呼吸好像遥遥落在了祝南星脸上。少年的气息总是浓烈的,轻而易举就能包裹人的全部。祝南星眼皮垂着,黑色的眼睫不由自主颤了颤,眼底的黑色瞳仁荡起一圈又一圈眼波。久久不能散去。而祁贺则是目光落在祝南星薄薄的眼皮上,距离那么远,却好像依然能看到她眼皮上的细小血管。她浑身上下,好像哪里都是小小的。这么一想,祁贺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下移……落在了胸口某处。祁贺:“……”确实挺小的。“好了!”短短一两分钟,头发扎好了。周舒彤看着没有一丝凌乱的马尾,得意地打了个响指,然后很是意味深长地朝祁贺挑了挑眉,“是不是很好看?学不学啊,以后给你老婆扎啊,说不定你老婆和我们小星星一样好看哦。”“呀!”祝南星转过身,后背僵直,抬手打了下周舒彤的手背,圆目微瞠,脸颊渐渐泛起一层羞意,“你干嘛?”周舒彤故意“哎哟”一声抱住手背,“你干嘛?我给贺哥说老婆的事你干嘛那么激动。”祝南星:“……不跟你说了!”周舒彤乐此不疲地继续逗,“别啊,你说嘛,我好想知道的,好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脸红啊哈哈哈哈哈。”三言两语,祝南星脸都要滴血了。她掩耳盗铃地捂住耳朵,嘴里嘟嘟囔囔地读英语单词。只可惜,这么捂住耳朵,祝南星只感觉胸口处的心脏跳动声,几乎比她读单词的声音还要大。啊……怎么回事啊。而另一位男主角,显然乐在其中。看着前面小姑娘头都要钻到书本里了,祁贺敛眸,唇角情难自禁地往上扬。窗外冬风肆意,光明正大拔掉了每一棵树的叶子,光秃秃的树干排列有序地立在道路两旁。冬天悄然钻进了每一个角落,祁贺却觉得胸口guntang,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一样。周末,祝南星吃了午饭蹦蹦跳跳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小猪佩琪粉色斜挎包。她和周舒彤约好了,今天去剪头发,晚上一起吃火锅。还叫了孙杨和李浩。自打进入高中生活,他们四个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火锅了。想起以前的生活,真是开心。高高兴兴收拾好小包以后,祝南星又趴在床上躺了一会,等时间到了两点,她才从床上爬起来。口中哼着愉快的小调,祝南星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祁贺。他站在门口,手拽着门,好像也是刚刚打开门。穿的是烟灰色高领毛衣,黑色的裤子,脚上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这拖鞋还是上周她和mama一起逛超市买的,哈哈,果然很可爱。“你有事要出去吗?”祝南星关上门问。祁贺靠在门框上,上上下下扫了祝南星一眼,不答反问,“出去?”“嗯!”祝南星点头,“我和彤彤约好了,让她去带我剪头发,她说她认识一个理发师小哥哥,技术非常好。”听到“理发师小哥哥”六个字的时候,祁贺眯了眯眼睛,漆黑的瞳仁轻闪,翘起唇角,“剪头发?”“嗯哼。”听着声音心情很好啊。祁贺唇角渐渐泛起冷意,刻薄开口,“男女生审美不一样,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给你剪,你也不怕剪秃了。”祝南星反驳,“谁说的,彤彤头发就是他们剪的。”“有什么变化吗?”额……对哦。自从她认识彤彤,彤彤就一直是马尾,连刘海都没留过。这让祝南星犯了难,她是学过政治的,知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个道理。可是她第一次把头发留那么长,该怎么剪自己也没想好。“那怎么办啊。”祝南星撅了撅嘴,“要不随便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