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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医生便来了,重新给曲尧泽处理伤口。 不一会院子里响起汽车声,曲尧泽垂下眼睑,问医生:“我这个严不严重?” 医生并没有回答他,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顾低头摆弄他手臂。 周繁木把他搂在怀里,心疼道:“怎么会不严重,流了这么多血。” 这时候医生缓缓开了口:“再往上挪一寸,这条胳膊就废了。” “阿尧伤得这么重?”门边传来曲大哥焦急担忧的声音,他刚跨进大厅,便听到医生的话,也顾不得身侧还有两位长辈,疾步走到曲尧泽跟前,碍于医生在场,他不方便查看伤势,只能紧紧盯着曲尧泽的脸看。 他身后周父和曲父一起进来,两位父亲脸上都像蒙了一层霜。 大厅里没来得及收拾好,地板上有一滩血迹,蒋梅被保镖控制住,蜷缩在地上,头发全部散开,把她的脸挡住了,旁边一把水果刀上沾满了血。 周父脸色一沉,王叔电话里说得模糊,他隐约只听到曲尧泽被蒋梅伤了,便匆忙赶了过来。他把视线转到曲尧泽身上,曲尧泽一脸苍白,正倒在周繁木臂弯里,旁边医生在上药。 “这是怎么回事?”周父沉声问。 他和曲父一起走过去看曲尧泽,在经过蒋梅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曲尧泽把发生的事说了,语调平淡,让人相信他并没有夸大其词。只不过在述诉完后,他两颊更不见血色,显然那一刀伤得他厉害。 周父拿眼扫过王叔和那两个保镖,没察觉出异样,看来曲尧泽并没有撒谎,而且曲尧泽向来实诚,应该不会捏造事实。周父其实是不太相信蒋梅敢袭击周繁木的,但蒋梅有胆子跑来这里,说她存着害周繁木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而他之前就警告过蒋梅,要她别把主意打到周繁木身上,她偏偏不听,如今出了事,也只能算她脑子不清醒,竟然不量力地来惹周繁木。 曲父从进门开始一直没说话,听完曲尧泽的讲述,他深深看一眼曲尧泽,而后转向周繁木,不悦道:“繁木,你是周老爷子唯一的孙子,难道不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这里是你家,你怎么轻易就放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来?” 这话听着像在责难周繁木,言辞间却在表明曲家的态度,一来周家只有一位孙辈,那便是周繁木,他们曲家只认这么一个人;二来蒋梅虽然是周父养着的,但在曲家看来,也就是个来历不明等女人而已。 在这个圈子里,女人的脸面都是男人给的,蒋梅这样嚣张,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周父纵容的原因。曲父言下之意,蒋梅今天这个遭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而曲父这番话,也不算太过分,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家族,断没有让外面养的女人爬到嫡子头上的道理。 曲尧泽悄悄松口气,他父亲愿意帮忙说话,就表明这个事是可以揭过去的。 周繁木苦笑:“之前这女人去公司找过我,我让保安赶出去了,没想到她不死心,居然找到家里来。抱歉,伯父,是我没保护好阿尧。” 曲大哥拿眼瞅他:“当然是你的错,一个女人都制不住,还要阿尧护着你。” 47、送去疗养院 [本章字数:304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08 12:46:55.0] 一句话差些让周繁木无地自容,这件事原本就是他没处理好,他明知道蒋梅是隐患,却一直没动她,结果却要曲尧泽来帮他解决,曲尧泽还因此自伤,他都来不及阻止……相比于曲尧泽对他的心意,他当真欠曲尧泽良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被曲大哥这么一揭露,他心都揪起来。他紧紧握着曲尧泽的手,眼里都是懊恼和内疚:“是我的错。” 曲尧泽见状,忙道:“不怪木哥,当时情况乱,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受伤的是你,不是他。”曲大哥怒他不争,但看他脸色惨白,又不忍心多说他,只好瞪向周繁木。 曲家两父子口口声声都认定是周繁木的错,周父虽听得出来他们其实意有所指,但明面上到底还是在斥责周繁木,周繁木是他儿子,他平日里还是挺疼周繁木的,闻言心底自然有些不舒服,便道:“繁木没保护好阿尧,确实该反省,但这个事归根结底也不是他的错,是蒋梅来闹事,谁都料不到蒋梅敢拿刀子伤人。” 蒋梅被灌了药,整个人昏昏沉沉,但不表示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见周父根本没怀疑曲尧泽的说辞,竟然信了是她持刀害人,她挣扎了下,想开口争辩,却发现嗓子哑了,完全发不出声音。她顿时恐慌起来,剧烈地挣动,两个保镖都快按不住她。 大厅里原本很安静,她动静这样大,引得大家都注目。 此刻的蒋梅再不复来时的从容温婉,她披头散发,嘴角的血干涸凝固了,呀呀地喊着什么,歇斯底里地挥动四肢,看上去狼狈到了顶点。 她眼睛死死望着周父,想告诉周父她是冤枉的,可她根本发不了声,只能露出哀哀的祈求,希望周父能注意到她的反常。 此时医生给曲尧泽重新包扎好了伤口,曲尧泽想动动手臂,被周繁木拉进怀里。当着长辈的面,曲尧泽有些不习惯,但他也没有抗议,瞄了周繁木一眼,便乖乖趴在周繁木肩上。 周父根本没留意他们之间的神色,看了蒋梅一会,皱眉道:“她怎么了?” 曲尧泽一只手裹了纱布,靠在周繁木胸口,脸色也苍白,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羸弱,他轻轻解释道:“之前她情绪太激动,就给她喝了镇定药。” 周父再看了蒋梅一眼,道:“她好像说不了话。” 他话音刚落,蒋梅便拼命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周父拧起眉:“怎么回事?” 曲尧泽诧异道:“我们只给她喝了这个。”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小药瓶,道,“这是父亲部队里一个军人给我的,只跟我说有麻醉和镇定作用。” 他把他父亲抬出来,是因为他父亲已经表态,不会揭穿他。 曲父淡淡扫过他,走过去拿起药瓶查看,突然厉声道:“这东西是配置给特种兵的,你怎么随便用在普通人身上?” 周父听出端倪:“这药……” “这是特种兵执行任务时用的,用来对付没法制伏或者特别凶悍的敌人。”曲父转向曲尧泽,眯起眼睛,“难道给你东西的那个人没和你说,部队里的玩意,不能随意使用?” 曲尧泽摇头:“当时我好奇,对方也没讲太多,就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