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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并未上前,只是点点头,刘海依然遮着大半眼睛,让人想起零几年流行的杀马特非主流,真是浪费了那被粗黑镜框遮挡的好皮相。 当然,他长什么样大家都不会在意,现在他的身份是一个黑魔法师,只这一个身份就足够令人关注了。 见他果然同意,程天殊又转身,和林冬来对视一眼,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向酒店外走去,让黑框眼镜男在后面跟着。 他们走到酒店后的一块草坪附近。 这里是酒店员工餐厅的拐角,一边儿是餐厅的外墙,一个窗户也没有,防止被不会魔法的人听到谈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一边儿是一片青青草地,草地上开着黄色的蒲公英。 “好多菊/花啊。”领带夹见没有不会魔法的人在场,就说话了。然而它一开口就在跑火车。 林冬来又是一脸黑线:“蒲公英在未盛开之前都是黄色的,长得像菊/花,但不是,它只是菊科植物罢了。” 领带夹面子都丢光了,说:“都说是菊科植物了,怎么不让我称它为菊/花?你这个人,真的好讨厌。” “像你这样什么事都不认真考究的,简直是社会毒瘤。”林冬来反击。 领带夹正要跟他吵嘴,但程天殊斜过来一眼:“还没说完?” 于是它就不说话了,好偏心,委屈兮兮.jpg 黑框眼镜男站在他们背后,默不作声,但是一只手已经微微抬起。 侧头注意到这个,程天殊瞬间召唤出银白魔杖,捏在手里说:“别这么着急比武,咱们都是文明人。” 黑框眼镜男冷哼一声:“之前不是警告过你,离我远点,不要妨碍我。” 既然已经出手阻碍了,多说无益。程天殊挑挑眉:“你会黑魔法。” 对方嗤笑,不以为意。 到目前为止,两人都只是说了句大家都知道的废话,他们在对峙着,企图找到对方的漏洞,看对方会出什么招。 不过,很快,那个人又说:“是,我的确会黑魔法,但是,就算白魔法的名声再好,有你们这些恶心的同性恋在里面一天,我都不愿与你们为伍。” 看来这个人一早就看出来他们是同志了。程天殊皱眉,他想到了一些事。 没等他说话,一边儿的林冬来就忍不住吐槽了:“你都会黑魔法了,还想会白魔法,做梦呢?” 黑框眼镜男:“......” 程天殊:“......” 他给了对方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问眼镜男:“你就这么恨同志?” “不论男女,同/性/恋都该死。”黑框眼镜男毫不留情。 这话在众人听来,像针扎一般刺耳。 以前也会有人说,同/性/恋恶心,但都没有像这个人一样,说他们该死。 林冬来气得手抖:“人人平等,异性恋能活,同/性/恋就不能?” 黑框眼镜男咧咧嘴,笑得颇为阴森:“除了传播HIV病毒,你们对社会还有什么其他贡献?要我说,没有什么价值的人,都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四更或者三更,两个半小时一更新。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伪装夫妇(9) 被他的神逻辑气笑,林冬来想继续与其争论,但是程天殊给他一个眼色,示意自己有话说。 于是林冬来就退后,让他先说。 程天殊说:“随你怎么样,我先问你个问题—— 同志相亲会那次,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黑框眼镜男动动嘴唇:“我干的,看不惯那些同志家长大张旗鼓,还很自豪很风光的样子。” 这话说得,林冬来心里一抽,大声说:“你知不知道,她们能出面给同志儿女相亲,已经是鼓足勇气了!” 程天殊伸手,轻按在他肩上,以示安慰,他知道,林冬来重视家人,肯定在心疼自己的妈,甚至还会设想,万一受伤的老太太是自己的妈该怎么办。 还记得,那个视频里,受伤的老太太坐在地上抬起脸,伸手抹了抹额角,脸上没有愤怒,只是闪过一丝难过。 “同志相亲会那次,受伤的不是相亲的人,而是一位同志的老母亲。她只是一位母亲。”程天殊正色道,眼神也凌厉起来。 “那又怎么了,”黑框眼镜男不以为然道,“她有尽好作为母亲的职责吗?每个人的性向都是后天培养的,作为父母,就要好好教养子女,不要让他们走上歧途,而不是不管不顾,任他们成为一个变/态。” 林冬来浑身止不住颤抖,气的,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极端又恶毒的话,更何况,黑框眼镜男此时的一番话,简直就是在骂他的父母! 父母没有错,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但是,天生就是同志的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只是想好好喜欢一个人,只是那个人的性别恰恰跟自己一样,每个人有权利追求爱情,难道只有同志就该去死?凭什么要这么说! 他的肩膀抖动,但是他为了让程天殊继续问话,他忍住了冲动的情绪,大拇指紧紧抠着手心,用痛感提醒自己,不要去打人,要理智。 殊不知自己身周的空气,已经凝聚成一绺一绺,小幅度地流动,将他围着,像是养精蓄锐的盘龙! 然而,事实上程天殊比他还激动,直接拳头一捏,转眼已经冲了过去,凭借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把那黑框眼镜男的衣领揪起来,一路提溜着他,直把他推得后背怼在冰冷的水泥墙上。 “打一架吧,你这个人我知道了,就是欠削。”他说。 领子被揪着,黑框眼镜男手扒上来,想要挣脱他。 却被程天殊揶揄:“哎,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怎么现在还碰我的手,这样未免不遵守原则。” 眼镜男脸色变了变,手放了下去。 “还有,你这个人,果然是年龄大了就有点认死理儿,知道吗,世界上有一部分同志,是天生的。”有些人,能接受自己就已经艰难,甚至没有勇气告诉别人。 “天生的......也该死。”黑框眼镜男即使被勒得气息有点不匀了,但还是用满带仇恨的目光瞪视着他。 问题还没问完,程天殊再忍他一回:“还有,花好月圆酒吧,大家集体失忆、整条酒吧街消失的事,也是你干的?” 那黑魔法师咳嗽两声,声音嘶哑起来:“酒吧街消失关我什么事,又没有同性恋,这锅我不背。” 程天殊和林冬来不由得对视一眼,这个人完全不知道花好月圆酒吧就是GAY吧的事,看来真的与他无关了,但是,同志相亲会的事,他仍然难辞其咎。 于是话题又回到同志相亲会那次,程天殊的手松开他衣领,让他得空喘几口气儿:“你让人去向园方举报,后来又让人封了主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