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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菜名。” 祚烨那一手能做教科书的字到了他这也只剩下写菜名的功能。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祚烨爽快地接过笔,问:“是何名字?” 方城仕心里有模板,就从湘菜开始:“剁椒鱼头、辣椒炒rou、祖庵豆腐...”等等,不一而足。 方城祖听他念了那么会,写的人没反应,他已经先饿了,他吞咽着口水打断方城仕:“哥...哥,我想吃酸菜鱼,你给我做呗。” 进度被打断,方城仕瞥着方城祖:“你的出息呢?” 出息这玩意因人因事而论,方城祖向来识时务:“估计等我吃完它就出来了。” 方城仕给他两个字:“走你。” 方城祖说:“我去买鱼买酸菜,你给我做我就再也不计较你抛弃我的事了。” 为了吃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谓就是两个字,拼了。 方城仕冲他冷笑。 方城祖及时溜走。 书房终于没有干扰,方城仕接着报菜名。 小半个时辰后,祚烨放下毛笔。 方城仕把墨迹已干的纸一张张叠好收起。 祚烨帮他。 方城仕一边把纸张弄整齐,一边说:“我明天让人把它装订成册。” 祚烨双眸闪烁:“一本也不够吧。” 方城仕不以为意:“没事,回头让人照着抄几本。” 祚烨又问:“你今天怎回来了?” 方城仕用镇纸将其压住,侧头看了眼祚烨:“怎么?这么多天没见,一点也不想我?” 他说这话没什么意思。 可不妨碍人家想歪。 何况本来就有点心术不正的祚烨。 这话一出,祚烨就闹了个大红脸,吱唔着说:“想的。” 方城仕冲他笑了笑:“我也想你们。” 祚烨的脸不仅红还很烫。 这两个月他的病时不时犯一下。 起初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往方城仕身上黏。 后来能压制一些了,方城仕也忙,经常不在家。 留着他自己睡一张大床就更是思念方城仕。 这种病变着法地折磨他。 祚烨有时忍受不了,会抱着被方城仕枕过的枕头发一会呆,然后睡一晚上。 第二天接着怅然若失。 祚烨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对,可他无法跟人诉说。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根在哪。 在病急无法投医的情况下,祚烨就以为是自己对方城仕的依赖日益渐深。 他把这借口搬出来,就全面地屏蔽了那个叫心动的词。 一时半会还无法摸到它的边缘。 祚烨难抑激动地问他:“你这次能多待几天吗?” 方城仕想也不想地说:“可以。”他还说:“在家这几天,我先把这些新菜弄给你们试试。” 别说试菜,喝毒他都愿意。 当晚,方城仕还是给方城祖做了酸菜鱼。 方城祖说到做到,吃完已经忘记下午他拍开门对他哥吼“你心好狠”这码子事了,吃得太多,他肚皮溜圆。 福叔看他撑得难受,就给他泡了杯山楂水。 方城仕嗤他:“三碗白米饭,你这肚子是无底洞吧。” 方城祖腆着肚子回嘴:“你嫌弃个什么劲,别整得我肚子大了跟你没关系似的。” 方城仕牙疼:“你还能不能好了?我让你别学人家说话。” 方城祖笑呵呵地说:“我没学,这就是我的风格。” 方城仕头大:“你还知道风格...怕不是要我揍你,让你体会体会你哥的风格。” 见方城仕扬起手,方城祖不敢再瘫了,手脚并用地往旁边躲去:“哥,我错了,你手下留人。” 祚烨知道他们是在玩,就没有上来劝。 方城仕逮住方城祖,作势在他屁股上抽了巴掌,其实根本没用力,打蚊子都比这重:“我再不教你,以后你嘴上就没个把门,日后说话可得给我掂量清楚,别什么都往外面冒。” 方城祖说:“你感谢小烨哥吧,要不是他看着我更过分的都有。” 方城仕哭笑不得:“你这是在感激他还是害他?我是在教训你你知道吗?” 方城祖撇嘴:“我自己是个什么斤两我清楚,祸惹不起,篓子不敢捅,人生这么怂,只能争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不信问夫子,学堂评前三我年年得第一。” 方城仕当然知道自己带孩子有疏漏。 就别说他这个半道接管,又是做爹又是做娘,还完全没有经验的生手。 就是世间多少夫妻,都不敢说一定能把孩子教育得十全十美。 他和方城祖相处的时间是没有祚烨那么多的。 他占得不过是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 突然间,方城仕有些心酸,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是哥对不起你。” 仿佛刚刚的懦弱只是一瞬,方城祖又披上那层油腔滑调的皮:“好说,你以后对小烨哥好点,多给我点零花钱,经常给我做好吃的,什么坎都不存在 。” 方城仕这回又后悔没真的把他抽上一顿:“你是不是真欠收拾?” 方城祖暗地里对他吐了吐舌尖,没说话。 方城仕伸手去揉他的肚子,力道不重,一圈又一圈。 “晚上吃撑了不易消食,以后别这样。” 方城祖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方城仕太忙,他们已经有好久没像这样了。 方城祖一时情难自禁,仿佛自己还小,眼前这个轮廓分明,高大俊朗的大哥也还是青葱少年,他们互相依偎。 熬过了没娘又没爹的那段日子。 方城祖想喊他,又怕自己泄露情绪,小大人似的抿紧了唇,只是眼角带红。 方城仕给他揉顺了,也不嫌手麻,说:“去洗澡,早点睡。” 方城祖乖巧地应了声。 他走后,方城仕才转了转手腕。 这世界就是有人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样的好事。 方城仕刚觉得有点渴,祚烨就把水递过来了,还问:“手酸?” “没事。”方城仕淡定自若地接过茶。 祚烨想了想,还是说:“这两年你也辛苦,小祖明白的。” 方城仕说:“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哪能不愧疚?爹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他,小烨,你要知道照顾并不单只是衣食住行,这两年我为了挣钱,把小祖交给你和福叔,已经违背了诺言,好在你懂事,把他照顾的很好。” 祚烨轻声说:“我不希望你跟我见外。” 他长大了,能够通畅地表达自己的看法,不像两年前,吞吞吐吐,心里想的完全不知道怎么说。 唯唯诺诺,让人生厌。 他清楚明白的告诉方城仕,说好是一家人,那他们三个就分不开。 方城仕唔了声:“抱歉,是我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