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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压制在眼里。 被誉为最美之刃的三日月宗近,有着举世无双的端丽风姿,他是最可靠的长者、最值得信任的下属、最体贴的情人——也是最锋利的刀剑。 属于兵器的冷意被宽大华丽的层层服饰掩盖,昳丽温和的笑容包裹着肃杀刀锋,人畜无害的美丽表皮下是铁与血的味道。 他从来都是笑意盈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端着一杯茶就可以坐在廊上看一天的花,闲适安耽的和俗世里那些老爷爷没有什么两样,连口头禅都不吝于自我调侃,脾气好的近乎慈祥。 然而在这个时候……源重光有些难耐地侧过头喘息,却被温柔而强硬地扳着下巴转回来,那张姿容美艳的脸猛地靠近,过近的距离让他们之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guntang。 光裸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那双幽深美丽的眼眸里倒映着他此刻的样子,绯红的脸,有些涣散的瞳孔,唇色猩红的像是要滴下血来。 三日月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将交扣的双手靠近嘴唇,用牙齿轻轻叼住源重光的手指,挟在齿间磨蹭。 敏感的指腹被温热的舌尖舔舐,在舒适中又夹杂着轻微的酥痒,所有感官都被放大到了极限,痛楚里带着令人癫狂的欢愉,他被拥在怀里,窗外的雨声噪杂,也遮掩住了房间里低低的嘶哑呻/吟。 狂乱的潮水席卷着他的理智,常年握刀的手掌控着他的躯体,如同掌握着自己的刀锋,源重光在逼人发疯的情潮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攥住三日月后脑的头发,将他拉近自己。 有着春山流水般流畅线条的脊背上覆盖了一层薄汗,肩颈的黑色皮质护甲和喉轮都还没有卸下,手套也只摘了一只,汗湿凌乱的深蓝发丝里金色的稻荷发穗熠熠闪光,在这非人的美感里添上了一点摄魂夺魄的肃杀,源重光恍惚间竟然感觉面前与他缠绵的是一只极恶的凶兽,有着美丽的皮毛,优雅的气质,和锋利的爪牙。 付丧神一点也不介意主君扯着他头发的举动,眼中还是满满的纵容的笑,只是按着他腰身的手一直坚定有力,动作丝毫没有因为这个而放缓。 “主君,有什么吩咐吗?” 贴着源重光耳朵的低语沙哑而低缓,声音里有雨水般的潮湿,挟裹着粘稠的情意。三日月用下巴蹭蹭源重光的脸颊,呼吸有点急促,“不过,如果是要停下来的话,就不用说了。” 源重光曲起手指,白皙的指尖插进三日月的头发,深吸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吐出:“真是……唔……霸道啊。” 他的声音非常低,吐声几乎是气流般的耳语,掺杂着甜腻的低吟,恶劣地在三日月耳边盘旋。 黑色的双眸与深蓝的眼对视,属于人类的眼睛里,满是锋利的傲气,尽管被压在下面,也高傲的像是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土,不过是偶尔施舍给虔诚的臣民一个吻他手的机会。 这是旗鼓相当的交锋,强烈的张力从他们的亲吻里流露出来,三日月一手紧紧扣着源重光的手,两人的掌心里都是潮湿的汗水,但是谁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欸……你别……嗯……”源重光忽然惊叫了一下,空闲的手猛地攥住床单,随后又往上抓住三日月的臂膀,顺着流畅的肌rou线条环住了他的脊背。 圆润的指甲掐着三日月的肌肤,青白的骨节似乎要破开薄薄的皮肤刺穿对方的身体,三日月任由他掐着自己,仿佛是在享受着由主君赐予的疼痛,细腻的眉梢染着薄红的晕,透露出从未在人前展示的野性和近乎野蛮的占有欲,“嗯?主君好像想说什么?” 源重光压根发不出声音,张了张嘴,喉咙里挤出微弱的气流,带着难以遏制的哭腔,那种酸麻瞬间让他红了眼,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攀着三日月的手都失去了力气:“我不……不要……” 濒临崩溃的理智在摇摇欲坠,他拼尽了所有的神智才控制住自己的声带,命令它不许发出尖叫和啜泣,身体里四处冲撞的欲望却叫嚣着要突破理智的牢笼,乖乖皈依到付丧神的怀里去。 付丧神长而直的睫毛掩住一半的瞳孔,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沾湿了头发,有点长的发丝黏在颈间,金色的流苏发饰摇摇晃晃地,在源重光皮肤上蹭来蹭去,每一次摩挲而过,都在极其敏感的皮肤上带出一片酥麻的痒意。 源重光挣扎着从漩涡里拔/出自己的理智,虚软的手指舒张蜷屈,磨蹭着略显粗糙的床单,把本就湿漉漉的布料蹭的一片狼藉。 “不想发出声音吗……”至美的刀剑微微喘息着,单手把微湿的头发往后一梳,俯下身,轻柔地吻着主君的额头和脸颊,眼中新月摇漾,露出一个诡秘诱哄的笑容,“那可不行哦。” “我可是如此的渴望着,您的哀求呢。” **** 本丸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过于密集的雨水把天地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雨雾里,勉强可辨树木青绿的色块,在这样的喧闹里,连近处的说话声都听不真切。 短刀们动作利落,很快就收拾好了一个大广间,把火盆被炉抱出来清理了一番,煮上茶水,再回头的时候,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莺色短发的付丧神。 ……原来传说中的在原地放上一壶茶就会长出一个莺丸是真的啊。 药研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把刚找出来的茶杯交给满含期待的莺丸。 髭切靠在门边盯着外面的雨,身上难得没有披那件本体一样的外套,黑色的衬衫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柔韧修长的腰肢,铂金色的头发浸湿了雨水,没有了那种蓬松的感觉,上端湿哒哒的垂着,下端还倔强地翘起来,蹭在耳朵上,本就白皙的肤色湿润的有些透明,把那双眼睛显得愈发的大了。 “阿尼甲!” 膝丸抱着一床毯子跑过来,迅速抖开往髭切身上裹去,满脸的紧张之色,嘴里还在碎碎念:“淋了这么大的雨还坐在这里,被风吹了是会头痛的啊,虽然我们都是刀剑,但是也要注意平常的保养啊,阿尼甲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雨停了就能挂出去晒干……” 毛茸茸的毯子把坐着的付丧神整个儿裹了进去,只露出半张脸,毯子的边角被细心地掖好,像是包出了一个大号的毛团团。源氏的兄长一点也不介意自家弟弟把自己当小孩子照料的行为,始终保持着那样甜蜜温软的笑容,削尖的下巴抵着软绵绵的毯子,乖的像个大宝宝,把停止了唠叨回过神来的膝丸萌的心肝一颤。 不,不行了……阿尼甲……阿尼甲好、好…… 膝丸努力克制不要让心跳太快蹦出喉咙,捂着心口倒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地扶住门框:“阿尼甲……我、我去倒杯水……” 说着抹了一把脸,机械性地迈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