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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想着,不紧不慢地走着,比起这个,他更关心刚刚看到主君时,他唇上被啃咬的痕迹…… 但是三日月并没能见到源重光,宫中传来消息,请源重光入宫觐见天皇陛下。 等三日月走到主屋外时,只看见今剑跟在他身后刚好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 药研轻巧地落在三日月身边,一同看着那个方向:“三日月殿知道大将现在这个身份的生平吗?” 三日月摇摇头:“这个时期的我,大概还保存在宫内省吧,药研殿呢,知道什么吗。” 药研苦笑:“那么镰仓时代才出现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三日月想起回到本丸后髭切膝丸的状态,不由忧心起来:“总感觉……不是很好呢……” 源氏的昌盛,几乎是和平氏的衰败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从940年的“天庆之乱”开始,源氏就一路踩着平氏上位,高唱凯歌,在平氏的血泪史下铸就了自己的辉煌。 甚至发展到后面,源平两家直接发展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据说,连源氏养的狗都不能从平家人的面前过,搞不好就会被炖成狗rou火锅。 如果当时有火锅这种东西的话…… 但是凭借着这样的仇恨,就算没有火锅,平家人也能借着一腔热血发明出来吧…… 源重光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这么想着,他手里还有天皇御笔的诏书,正是关于领兵讨伐平忠常的关东政权一事。 其实……源重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按照本来的家谱规律,桓武天皇给他赐姓,赐的应该是“平”才对,平重光…… 不好听不好听。 源重光随手把诏书扔到一边,掀开牛车的帘子,看见今剑自娱自乐跟着牛车跑前跑后,对他招招手,今剑乖乖凑过来听他说话:“天皇的命令很急切,估计关东那边形势已经很急迫了,你去找膝丸,让他快点回来,然后和髭切一起准备一下出行的东西,我们明天就出发。” 今剑举起一只手开心地回答:“是!一定带到!” 话音未落就跑的没影儿了。 源重光看他三两下就不见了,却没有放下竹帘,反而对着一片虚空出声:“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四下里依旧沉寂,只有牛车骨碌碌轧在石头路面上的声音。 源重光不耐地曲起手指,敲了敲牛车板壁:“还不下来?” 有风轻微一晃,穿着制服军装的少年不知从哪闪身出来,莹紫的眼睛里满是镇定:“大将,很抱歉未经您的允许擅自跟在您身边,我实在不放心您的安全。听说检非违使已经出现好几次了,请准许我跟随您左右,护卫您的安全。” 源重光隔空用手指点点他,对上那双漂亮的紫眸,还有其中不加掩饰的担忧,心里一下子充满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怪感受,让他一瞬间有种说不出的坐立不安。 这种被放在心上担忧,被真挚地保护的感觉…… 很陌生,陌生到让他有点恐惧,即使这样的恐惧好像不是负面的,却依旧让他无所适从。 于是只得象征性地说教一句:“下次不要不出声……” 药研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心理,紧跟着又道:“大将,您对我来说是无可替代的,而且不仅是我,我的兄弟们都曾发誓效忠您,保护您,深爱您,以您为生命的唯一,奉上此身完成您的一切愿望……” “也许您不记得了……但是,请不要为此感到有负担,就如同誓约所言,我们不惧怕死亡,不惧怕碎裂,唯一能让我们却步的,就是您的命令。”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会心一击,源重光怔忪半晌,把竹帘一放,缩在车里不吭气儿了。 车外的药研露出一个尽在掌握中的笑容,啊,大将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无论表面怎么坚硬,还是对这样的真心最没办法了。 ——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短刀里最喜欢药总了,气场两米八的大总攻……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镜往那一站,我看的腿都软了……活脱脱的制!服!诱!惑!有没有! 第21章 本丸的第二十一天 接到今剑传达的命令后,赖亲不敢耽搁,立刻就带着膝丸回来了,随后匆匆去探望兄长,郑重地接下了“我不在家时,照顾好宅邸中的一切”的命令。 膝丸回来拜见过家主后就去找兄长,意外地发现了那个本应还醉酒的人独自靠在幛子门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兄长?你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听见弟弟的声音,髭切如梦方醒,揉揉脖颈,自言自语般抱怨:“呀呀,家主下手真是不留情呢,虽然本体是刀,但是也不能用像砍木桩一样的手劲吧……” 膝丸一下子没听清:“什么?” 髭切笑眯眯地摆摆手:“没什么,问题丸出门一趟有什么收获吗?” 膝丸无力地盯着自己装傻充愣的兄长,很想暴起,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看到那样一张脸配上那样的表情,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火了啊。 ——冷静冷静啊膝丸,那是你的兄长,不能犯下谋逆的大罪啊! “阿尼甲!我是膝丸!膝丸!HI——ZA——MA——L——!” ——不行啊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啊明明是亲的兄弟为什么记不住名字啊为什么啊! 髭切拉拉肩头的外套:“呀,不用这样强调嘛,我记住啦。” 膝丸的眼神里满是怀疑:“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吧……” 髭切圆润甜美的声线抑扬顿挫:“总要相信一次嘛。” 膝丸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兄长:“这样说的话,还是没记住对吧……” 髭切明智地转移话题:“家主明天就要去关东了呢。” 膝丸听见这话,也严肃起来:“时政给我们灌输的信条,不就是历史是不可更改的吗,兄长,您想做什么呢?” 髭切金色的猫眼在光线折射下显得异常冰凉:“那你的意思是,就要那样……那样……看着家主去死吗?” 膝丸皱着眉,试图安抚髭切:“兄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要面对更改历史的结果,我们怎么能保证,在改变后的历史里,家主不会再遇到任何的危险?” 髭切眯起眼睛,森冷的话语从薄唇里一字一字挤出来:“这样的借口,就是你对家主的死亡袖手旁观的原因?” 膝丸被话语里的质疑激怒了,压低声音辩解:“兄长!你至少该考虑一下,我们是否能承担这样的后果!我们真的能这样肆意改变家主的人生吗?” ——这样的任性,到底是为了家主,还是……为了自己呢? 髭切一下子抿紧了唇,灿金的瞳孔里流着闪避不及的的惊痛狼狈,还有熔岩一般的火光。 他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