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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对视一瞬,小白脸又跑了。 班青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 仲聆:待在这里是不可能的,我还是准备走,要搞事情了 第10章 班青黯然离开时,看到自己的爱宠一闪而过,连忙喊道:“辣鸡!” 他这一声吼声音有点大,他不想惊到仲聆,于是冲着辣鸡消失的方向,压低声音找了过去:“别乱跑,快跟我回家!” 听到声音的仲聆心情一振:辣鸡?晚餐是辣的鸡? 怎么做的,炸的沾辣椒甜酱,还是用干辣椒爆炒的? 他看了一眼幽深的崖底,带着期待转身回院了。 主屋里,侍女飘儿打开了食盒。 食盒里摆着两素一荤。 素是山中菌菇,和一道地里种的小白菜。 荤却不是仲聆期待着的辣鸡,而是一只水煮鸡。 清汤寡水,没有一点滋味。 仲聆失望的想,说辣鸡是在骗人么? 他面上不露情绪,叫飘儿挑了一盒子给宫里的小太监送去,和飘儿两个人用起饭来。 飘儿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饭碗:“这里面不会下毒了吧?” 仲聆每道菜都尝了一点,然后沉默。 飘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仲聆:“没有毒,放心吃吧。” 飘儿也早就饿了,她夹了一块小白菜,只吃了一口,脸都皱了起来:“怎么做的这么咸!” 飘儿放下碗和筷子,仲聆没说话,只是自己低头吃着饭。 她惊讶道:“仲聆姑娘,你居然吃得下去?” “咸是咸了,但东西没问题。好吃难吃,人总是要吃饭的,要不没力气。” 仲聆如味觉失灵般埋头扒饭:“能活着就是好的,这算不得什么。” 飘儿愣了一会,默默的重新拿起饭碗。 她觉得,仲聆能说出这种话,是过了苦日子的人。 可是她不明白,仲聆就算混的再差,就凭他这一张脸,总不至于到吃不起饭的地步吧? 这让她对仲聆的身份愈发好奇。 两人吃的都不多,飘儿正在收拾碗筷时,听到外面似是有人在扒门。 天色已然暗了,骤一听那稀稀刷刷的声音,还真是让人吓一跳。 飘儿胆怯的问了声:“谁?” 门外声音停了片刻,继续响起。 仲聆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房门一拉开,一只半人高的大狗撒欢的扑了上来,扒住了仲聆的腿,兴奋的嗷嗷直叫。 仲聆:“……” 他收起了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推开了过分热情的大狗。 屋外愈发黑暗,仲聆点上蜡烛,看清了眼前情形。 大狗体型似狼,是一只狼青。这狼青的性子却不似狼的孤傲,对第一次见面的仲聆,热情的不得了。 这是谁家的狗? 仲聆想了想,猜这狗大概是村里人家的,村民彼此都熟,也不拘着狗。 仲聆看到狼青的背上,居然还背了一个小口袋。他解下口袋,发现里面……是几块桃花酥。 这真是意外之喜了。 仲聆一向喜欢这个,既然狗送到他面前,那就是他的了。 他凑到鼻下闻了闻,没发觉不对的味道,掰了一小块儿喂了狗,见这狼青仍然活蹦乱跳后,就开开心心地送到自己嘴里吃了。 桃花酥被颠簸过,早就碎成了几瓣儿。飘儿无语道:“姑娘,这桃花酥可是被这畜生带着的……再说都碎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吃得下啊?” 仲聆答的认真:“你不懂,桃花酥碎了有碎了的好吃。” 飘儿没再多嘴,看着仲聆一点点的吃了,才说:“房间倒还算整洁,被褥都是干净的。累了一天了,姑娘,我伺候你睡下吧。” 仲聆:“不用,你自去歇息。” 飘儿没动,一脸犹豫。 仲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的顾虑。这院子里就两间屋,如果飘儿不和自己歇在一起,就得去和宫里的太监凑一屋了。 于是他说:“那你今晚在这里。” 飘儿露出了欢喜之色,她带了些衣物,此时打开包裹翻找,想拿出关小姐平日的衣服,为仲聆换上。 仲聆看了一眼那包裹里衣服,赞了一句:“这花鸟绣工真好,针线细密,花瓣毕具,鲜艳宛然如生。” 飘儿讶道:“你还懂这个?” “不敢说懂,只是早些年见过。这是盘金绣、垫绣,手艺算得上是出神入化……果然是关家,才养得起这么好的绣娘。” 飘儿听了这话,看着仲聆好几眼。 苏绣一道品辨甚精,价格昂贵,一件普通绣品,就够寻常人家几年的吃穿花用。 换而言之,普通百姓终其一生,可能都摸不到一件真的苏绣。 而仲聆却能看出这绣品好坏,甚至精准地分辨出,用的是那一种绣法。 他怎会知道? 飘儿跟在关若韵身边多年,吃穿用度是一等一的好,比许多小门户的女孩还过的滋润。 今晚那么难吃的饭,放在平时,她是一口都不会动的。 而仲聆呢?别说饭了,就连狗背上的桃花酥他都不放过,碎成那样了,他也能毫不嫌弃的照吃不误。 仲聆美则美矣,行为举止,却不似富贵人家的出身。按理说,他不会有机会接触苏绣。 飘儿想了一会,觉得仲聆如他自己说的,大概真的是凑巧……懂一点吧? 看着天色彻底暗了,仲聆说:“今晚你睡床,我在外间守着。” 飘儿一愣:“这床挺大的,仲聆姑娘,你要是不嫌弃我,咱们挤挤,能一床睡下啊。” 仲聆露出一点笑意,摇了摇头。 顶着飘儿不解的目光,仲聆逗起了狗。这只狼青完全不理飘儿,只是围着仲聆转,狗尾巴摇成一把扇子,不知道情况的人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仲聆养的。 天色暗了,仲聆想着该把它放出去了。可是他去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人。 去而复返的土匪大当家刚要举手要敲门,就看见门开了,也是吓了一跳。 当他看到仲聆的时候,心情立刻从惊转喜。 仲聆:“来的正好,我这里跑来了一只不知是谁家的狼青,你能把它带走吗?” 班青低头一看,自己摸黑寻了好久的辣鸡,正专注的扒着仲聆大腿。 班青绝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了,一把捞起半人高的狼青,扛在自己肩头。 土匪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个姿势十分霸道,辣鸡表示不满,趴在班青肩上,爪子嗤嗤地挠着他的后背。 班青忍受着背上的狗爪子,面上绷住了表情:“我家辣鸡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仲聆看了狗一眼,又看了人一眼,表情奇特:“你说的辣鸡,就是这只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