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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泽下毒而处死秋景。 玉锦曾经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撑着伞去寻找雨泽。 玉锦曾经在雨泽失意时搂着他温柔地安慰。 玉锦曾经在隐香殿与雨泽整夜缠绵… 早就该猜到。同样的美貌无双,一双媚眼倾尽天下。同样的武功高强,同样的声音,同样的一身骄傲。这样的人,全天下能有几个。 可是偏生被他巧妙地骗过。 玉锦宫主,你好生可怕。 凌雨泽的眼圈有些发红。“不管他心里有没有我,我都是想留在他身边的。只是,我只会给对方带来灾难…” 结果,就算他不会因为冷情而死,我还是只能离开。 “你们的事,我不能管。但是有时旁观者清。” “林森,我自己知道。” 几朵云遮住了弯月,夜变得暗淡下来。 林森走出来时,叹了一口气。 红颜薄命。凌雨泽生得美丽,却似乎一直都在受苦。不管是苏珏,还是玉锦。 一直以为,相爱就是随时想见到对方,见到对方就忍不住从心里发出微笑。想要让对方幸福,像花儿一样在自己身边绽放。自己对长思,就是这样。若那一天她说想要过平淡的日子,自己一定带她走,若她想一直留在紫辰宫,那自己也一定陪着她。 但是有人却是,相爱而不自知,最终无法相守。 雨泽,玉锦一定是爱你至深的。虽然你不相信,但我能看到。 但愿你和玉锦,不要到最后只剩遗憾。 不知何时,玉锦已经站在雨泽的门外。 他已经卸下苏珏的装扮,白色面纱,一身白色薄衫,头发随意地绑在后面。 一双原本波光流转的眼睛却是暗淡无神。 他带着两个随从走进凌雨泽的房间。 玉锦看不见。却行动依旧与普通人无异。他应该是靠敏锐的耳朵感觉周围。 “澄儿睡了?”玉锦问。 “没有。”凌雨泽起身,将他带到桌边坐下。“宫主为何还不休息。” “我来看看你。而且流云太吵了。” “流云有没有说你的眼睛可否医好?” “可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需要眼睛?还是需要药?” “眼睛不需要。不过,需要一只喂一只蛊虫做药引。” “宫主的意思,是需要有人喂蛊虫。” 玉锦微笑点头。 “我来喂。” 玉锦道:“澄儿肯帮忙,那最好了。” 于是玉锦示意随从,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碗。里面有一只小小的黑虫子。 凌雨泽撩起头发,露出脖颈。 不一会儿,皮肤上一丝刺痛,蛊虫咬破皮肤钻了进去。便再也感觉不到。 “劳烦澄儿替我喂三个月,到时我再派人取出。不过…这蛊虫有个坏脾气。” 凌雨泽不解。 “它会让宿主夜不能寐。” 凌雨泽笑道:“无妨。”反正睡着也是做噩梦。 “澄儿,你今天变得很顺从。” “你看不见,都是我不好。”凌雨泽看着玉锦的眼睛。玉锦却看着虚无。 “你很自责。” 凌雨泽低下头。 “那本宫就给你一个偿还的机会。” 凌雨泽猛地抬头。玉锦一贯的云淡风轻的表情。 随从中另一个人从身后取出一双靴子。 凌雨泽有不好的预感。 “伺候凌公子穿上。”玉锦温言。 随从走到雨泽身边。雨泽倒吸一口凉气。 皮质靴子密不透风,底板处是密密麻麻的十几颗钉子!且每棵上都生有倒刺!钉子闪着凛凛寒光。看得凌雨泽满身鸡皮疙瘩。 林森你看,我没有说错。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只是想玩弄我,只是想看着我痛苦而已。 不过他说得对,我害他眼瞎,本想留着这幅身躯替他寻找复明的方法。但若他希望如此,我也该依他所愿。 “替凌公子穿上。” 两个随从一人压制住凌雨泽,一人把鞋往他脚上套。 痛!真的好痛!钉子扎入柔软的皮肤,尖锐的刺痛牵扯着每一根神经!! 本能地想要抽身,但钉子上的倒钩挂住血rou,若扯出来怕是更要血rou模糊! 凌雨泽紧咬嘴唇,手死死抓住床柱。冷汗直流。 钉子再推进了一点。凌雨泽痛得脸色发白。 一股血腥味弥漫在房间里!脚底一定已经血流成河。但皮质靴子却滴血不漏。 玉锦微笑地听着雨泽实在无法忍受的低声悲鸣。 钉子被一点点押入凌雨泽的血rou中。 心跳如雷,感觉全身血液都往脚底流去! 凌雨泽穿着厚重的铁钉靴抬着脚,不敢落地。 只怕一踩在地上,铁钉刺得更深! 杀了我吧!凌雨泽心里喊。 可是还不能死。玄武心经还没拿到,玉锦的眼睛还没治好。 皮靴被重量拉得往下掉,倒刺拉着凌雨泽的血rou,疼痛更剧烈!只好把双脚放地上。钉尖刺的更深,又是一阵剧痛! 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剧痛折磨得凌雨泽的衣衫被汗水湿透。 “澄儿,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起来帮尽诺熬药。” 玉锦离开了,凌雨泽终于崩溃,蜷缩在地上不住发抖。 只有横躺在地上,将脚放平,才不至于如此疼痛。 血终于顺着皮靴流了出来。 蛊虫如玉锦所说,让凌雨泽没有丝毫睡意。 痛觉一直都如此清醒。血好像没有再流了,倒刺一直勾着脚底的血rou。 如果玉锦希望这样,那就这样吧。 时间一点点过得很慢。凌雨泽只是一动不动趴在地上,慢慢等待时间过去。 无眠与疼痛反复折磨凌雨泽的神经。 白天得走到灶房。凌雨泽爬起身,狠命一踩,铁钉完全刺入rou里!长痛不如短痛。 已经凝固的血又流了出来。 ☆、第 22 章 雨泽已经在药罐前坐了一个上午。 疼痛已经麻木。夏日的炎热混着血腥气薰得他阵阵反胃。困倦更弄得太阳xue阵阵抽痛。这样下去,怕熬不过三天。 流云走了进来。 “凌雨泽,你看起来脸色不好啊。” “昨晚没睡好。” “我猜你也睡不好。玉锦的眼睛看不见,你还能睡着那也太粗神经。” 凌雨泽恍惚地没有说话。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玉锦的眼睛,其实是有救的。” 凌雨泽抬起头。昨晚玉锦确实说过有救。 “东海之上,有一处观音山。那里有一朵花,叫紫袍玉带。紫色花瓣,边上有白色花纹。我想拜托你去取那朵花。” “好。我现在就去。” “不急。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