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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冒昧接了您的电话,这个手机是我在路上捡到的,正在寻找失主……” 她开始有些相信,父亲的手机和钱包或许真的丢了,所幸捡到的人素质很好,她跟那个陌生的男音沟通好将手机寄回,挂断电话后又给那条信息的号码打了电话。 郑父知道她会心疑,早早准备了一番措辞:“爸爸不瞒你说,我是想去陆沉公司找他,跟他赔礼道歉,但是我还没见到他,我的包就被人偷了。阿蘅,南方太湿热了,我心脏有点不好受,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能过来接我回家吗?” 郑蘅有些头疼:“老爸你去找他干嘛?” 郑父也知道女儿不好糊弄,直接威胁道:“你不来我就打电话给陆沉了。” “我去接你,你别再打扰他了。” 郑蘅妥协。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谈一段恋爱,会这么兴师动众。 一向以清高自居的父亲,竟然会为了她,千里迢迢跑到南方去找陆沉。 …………… 小剧场 陆沉:我能不能挪个窝? 阿蘅:家父冒昧,我马上带他回家。 李西山:对不起,容我插一句,你们失去的只是一段爱情,我却失去了我双倍的年薪。 郑父:普通话不标准的人不要说话。 陆沉:…… 李西山:…… 读者:我终于明白阿蘅的冒失和勇敢是遗传谁了。 不知道会不会突兀,但父亲知道女儿是为了陪在他身边才放弃了这段感情,看着她日渐沉默,不复往日欢脱,实在于心不忍。 看到大家的评论,很温柔很中肯,十分感激你们能指出它的不足之处。 一别经年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 那天中午,陆沉正在公司的餐厅用餐,李西山坐在他的旁边,跟他提起郑父的事情。 “听老先生说,夫人身体不好,精神状态也很糟糕。”他把郑父的话添油加醋般地在他面前复述了一遍。 “她自己作的。”陆沉连头也不抬,语气里不带半点情绪,“以后也别再这样称呼她了。” “老板,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你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眼看就要结婚了。” 李西山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遗憾,他不明白原本那么明媚开朗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得抑郁起来,还把他心里高高在上的老板又甩了一次,两个人之间还失去了一个孩子。 也难怪他的老板回来以后,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冰冷了。 陆沉没有再回答他,吃完饭后他坐电梯上楼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的手机消息提示灯亮了亮。 他点开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我是郑蘅的爸爸,阿蘅一个人又偷偷跑到南方去找你了,在你那边遇到一些事情,现在人被琶洲的警察带走了。” “……” 陆沉只觉得莫名其妙,以郑蘅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来找他。 “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认识的人,精神又不太好,你这次再不来救她,她又要像上次一样,被关很久了。” “她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每天都要定期服药,如果没好好吃药,精神状态就会变得更差,到时候不可逆转,我怕她真的会疯掉。” 陆沉凝眸,沉思良久,这段时间里他像分别时约定的那样,好好地工作生活,人生轨迹又回到了从前的时日,安稳平静,无波无澜。 但她,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吗? 郑父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站在警局门口,跟站岗的两个警察来回周旋了半天。 “让我进去,我就进去看一眼。”他放下几十年来教书人的正直磊落,此刻像一个泼皮无赖一样直接往派出所里闯。 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恨不得当场将这个刁民绳之以法:“这位大叔,没事您回家好吗,不要妨碍我们干正事。” 另一个资历较深的老警察耐着脾气跟他解释道:“您女儿真的没有被拘留在这里,您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女儿失踪了可以过来立案,怎么直接来派出所找人?” 双方僵持了半天,郑父的心里也逐渐没了底气,他走到一处树荫底下,看了好几眼时间,如果这个计划不能成功,他只能再去陆沉公司跟他好好聊聊了。 他抹着额头上的汗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果不是女儿的心理医生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他绝对不会在这个又热又潮的城市里多待一天。 当他正冥思苦想该怎么解开女儿的心结之时,一辆酒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路边,陆沉推开车门走了出来,看到一脸焦急的郑父,才在心里确信她真的又被扣押了下来。 他想不明白,她是跟这所公安局犯冲了吗? 郑父看到陆沉的身影,不禁喜上眉梢,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女儿以前真的没有看错人。 陆沉没有跟郑父打声招呼,他只想把她带出来后,自己就及时抽身离开。 半年前,也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她被关在这里足足半个月,他却始终一无所知,最后,导致了那般局面。 年纪大的那个警察眼尖认出了陆沉来,他扶稳帽檐,小跑着迎了上去,殷勤地问他道:“陆总,什么风把您又给吹过来了?” “她人呢?”陆沉跟上一次一样直接问道。 “什么人呐?”老警察一脸茫然。 “上次平白无故在这里被关了半个月的那个人。” “您是说您的夫人吗,自从您上次那回儿直接上诉到了省公安厅,原来的陈局长被当场卸任,后来又调来了一个新的黄局长,把局内作风管得很紧,半年里没再抓错过一个人,所以,您夫人这次真的不在这里啊。” 他急得汗流浃背,这叫什么事啊,现在怎么一个个的都直接来公安局里要人了? 陆沉将信将疑,准备再细细追究的时候,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抹削瘦的身影,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看清来人后,瞳孔微微放大了几分。 郑蘅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裙,刚刚从车上下来,还没走几步便生生顿住了脚步,愣在两丈之外,亦一脸懵疑地看着他。 老警察也认出她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对僵杵在一边的陆沉谄媚地说道:“陆总,您的夫人不是在这吗,我说了这次我们真的没有拘留她。” 陆沉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她的脸上挪开,她逆着光站在他的面前,双眼被太阳烧灼,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郑蘅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柔黄色的阳光渗入他白皙的皮肤里,衬得他的五官愈发清晰明朗。 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方,隔着一段距离,谁也看不清谁眼里涌动的情绪。 郑蘅别过了头,走到大树底下,把躲在树后的父亲一把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