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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倒是有几个人,过去把任良拉开,那也不是心疼常斌被打,而是担心下重手的任良会受到首长的责罚。任良好不容易被两人拉开。这时候,首长们也出现了。“连长,政委——”这下好了,连长和政委亲眼目睹任良痛宰常斌。他们肯定会对任良重罚——很多人都这么想。连长看看地上一身凄惨狼狈的常斌,再看看还没有消火的任良。任良满手是血,那手上的血不知是常斌的,还是他自己的。有好事者提醒连长:“连长,常斌被良子打成重伤了!”“重伤?”连长忽略了那人想要表达的重点,目光掠过常斌,状似关心他的样子,“受重伤啦,既然受伤,那就好好养着吧,接下来的选拔比赛,也别参加了。”众人大惊。然而谁也没有常斌本人惊讶。连长这金口一开,不仅剥夺了常斌参加选拔赛的权力,也把他参加连队大比正式比赛的资格也给拿走了。常斌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这一步。他在人前,真是丢尽了颜面!得罪苟小小的后果,真的很严重。见常斌瘫在地上不动,连长体恤似的招来两个人,说:“来来,常斌受伤走不动了,来两个人把他抬去医院。”被人抬走时,常斌一肚子郁愤。连长、任良,就连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片子苟小小也压着他出不了头。他们凭啥!?常斌的内心,一直在愤怒的嘶吼。然而没有人听到他内心的声音。cao场上一片欢乐。连长强制任良下台,拍着他的肩膀手,“好啦好啦,你也出完气了,这场选拔就算你过了。回头把手包一包,这几天别干重活儿,在连队大比之前,一定要把你这双手给我养好。到了连队大比上,拿出你刚才发泄在常斌身上的那股劲儿,好好宰他们一连二连一顿!”“是!”☆、第344章坑深345米简单的包扎任良双手破皮见血,脸上也有一片淤青。段大勇把受伤的任良带到苟小小面前,这…是几个意思?他是想让苟小小看看任良被人打得有多惨,还是想让她亲眼验证任良守擂有多辛苦?段大勇跟打报告似的:“教官,良子他受伤了!”苟小小点头表示:“我看见了。”随即,她一口气又说了一大串儿,“人受伤不送医院不送你妹那儿不送其她护士小jiejie那儿该上药上药该包扎包扎,你把人领到我这儿弄啥嘞?”段大勇一怔,继而憨笑起来,“我高兴糊涂了!”苟小小做恍然状,拖长音说:“哦,他受伤,你这么高兴啊。”任良整张脸黑了一半,另一半也满布阴霾。段大勇手慌脚乱一脸惊恐,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生怕谁误会似的忙做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跟苟小小拌嘴,段大勇嘴皮子功夫得磨练个百八十年才成。“行了,班长,你去打擂吧。”听任良叫自己班长,段大勇很是受宠若惊。恐怕从今以后,常斌在任良心里的位置,早就不复存在了。任良改变对段大勇的称呼,那便是一种证明,也是对段大勇的认可。段大勇不明白任良心里到底是咋想的,满眼关心的看着他,“良子,你脑子没事吧,是不是叫人给打坏了?”没来由说这种话,有毛病吧!任良怒了:“你脑子才有事!你脑子才叫人给打坏了!”段大勇担心不减反增,“良子,你今儿情绪莫名的多啊,真没有事儿吧?”“去去去!”任良懒得跟他废话,带着几分危言耸听的意思催促他,“你再不去打擂,自由搏击的名额可就没有你的份儿了!”很多人为争那几个有限的名额不惜头破血流,段大勇对自由搏击这一项比赛的名额可是势在必得。他之前一直没有打擂,就是因为任良守在擂台上不下来,而他自己又没信心从任良手里把擂主之位给抢过来。现在好了,任良已经经过连长同意,拿到了自由搏击这项比赛的一个名额。他不用再守擂,已经从擂台上下来了。那段大勇就不担心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擂台那边的情况咋样了。他一边磨拳擦掌一边着急忙慌的去cao场了。把段大勇打发走,没有其他人插足他跟苟小小中间,任良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美好了。这些当兵的男孩子正值青春年少年轻气盛,每天不是cao场训练下田干活,就是凑在一块儿吹牛打屁,没有别的啥消遣,每天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擂台,是一个很好的争高低论短长的平台。决定采取这种选拔方式的时候,苟小小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流血受伤,毕竟拳脚无眼。但她没想到的是,她见到的第一个伤员居然是任良。要是别人,她倒不觉得奇怪。任良是谁?任良可是在自由搏击选拔赛上,连长看好的人。他的手都打破了皮,可见他下手有多狠,只怕被他打的那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下手这么狠,到底有多大仇多大恨?苟小小十分好奇:“你跟谁打,打成这样?”任良诧异:“你刚才没去看?”苟小小不是没去看,是没有坚持看下去。一开始上台打擂的两个人对着比招,就是不交手,比的那招式吧还是他们自创的。这样的,哪是来参加选拔的,分明就是来搞笑的。一点也不正经,一点也不严肃。看他们打架,还不如看武林风。苟小小怕被闪瞎双眼,就没再看下去了。其实吧,她是忙了一上午,肚子饿了,去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由于她的缺席,苟小小错过了任良吊打常斌的那一场好戏。她茫然问:“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也没啥。”任良看着自己的手。他的双手指关节处破皮严重,虽然不再流血,但看着仍觉触目惊心。见苟小小的手婶过来,任良没躲没闪,心里一暖。然而那股暖流就在下一秒突然变成了一股寒流。苟小小不是要看他伤势如何,竟然对他上下其手起来!任良并拢双腿夹紧菊花紧绷全身,整个人悚然大惊,继而满脸激愤,“你弄啥!”占尽他便宜的苟小小,正儿八经的说:“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掏手绢。我记得你好像随身带着一条手绢吧。啊,找到了。”她从任良左边裤兜里掏出一条眼熟的手绢。她记得刚跟任良相遇的那一天,她用这块手绢擦过眼泪和鼻涕。如今这条手帕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