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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理直气壮:“那我发火,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解释清楚啊!”“你跟我发火不好好跟我说话,还想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当我是啥?是你的出气筒啊!?”☆、第59章坑深59米舶来犬洪大夫下班回来,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苟小小和任良吵吵闹闹的声音。这俩人咋又又又……又吵起来了?她推开院门,走到厨房。除了那俩人争吵的声音,她还听到呜呜呼呼略显奶气的嘶吼声。她低头一看,见一条小狗娃正在任良的脚边撕咬他的裤腿儿。那呜呜呼呼的嘶吼声,就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这狗娃身上干干净净的,长相也讨人喜欢的很。见它用吃奶的劲儿撕咬任良裤腿儿的那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洪大夫忍俊不禁,问:“这狗哪儿来的啊?”看到姑姑回来,任良更加理直气壮,来回指着苟小小和狗娃子,大声向她告状:“姑,你看她——把自己的头发卖了,不把卖头发的钱拿回来孝敬你,她净都拿去给那狗娃子买了一堆吃的!还有那头毛驴儿——她用一头毛驴就换了这么个玩意儿回来!你瞅瞅她都折腾了些啥事儿吧!”能在吵架中把自己今儿这一天都干了些啥事儿说清楚,也是没谁了。先前注意到柴禾棚里没有驴的踪影,这会儿看到苟小小的新发型,洪大夫从任良的话中明白了两点——苟小小把自己的头发卖了。这狗,是她用驴换来的。洪大夫好奇的是,苟小小拿自己的驴从谁那儿换了这么一条狗娃子回来,又拿自己的头发卖了多少钱,接着又拿卖头发的钱给狗娃子买了啥东西。问清了来龙去脉,她觉得苟小小今儿做的这三笔买卖都做亏了。她坐木墩儿上出神的想——头发卖了也就卖了,总不会还能接回到头上来,况且现在也找不着那收头发的人了。给人家的钱,也不好再要回来——洪大夫了解毛蛋妈贪财的小性子,她要是带着苟小小上毛蛋家去要钱,毛蛋妈脸上肯定不好看。她看着被苟小小洗得干干净净的狗娃子,觉得还是领着苟小小,抱着那狗娃子,去找张癞子把驴换回来。想到这,洪大夫看着苟小小,说:“你抱着狗娃子,我跟你一道儿去找张癞子把驴跟你换回来。”她没喊上任良一块儿去,就是知道这种厚着脸去求人的事儿,她这侄子是不会干的。苟小小把狗娃子抓到怀里,抱到洪大夫跟前,心急火燎的向她解释自己用驴换来的狗娃子品种有多高贵。“你们咋都不识货呢!洪阿姨,你仔细看,这小犬蓝眼、三火、毛厚、颜色纯正,我看不出来这是不是纯种的西伯利亚雪橇犬,但我可以肯定,就算这小犬不是纯种的,那也是窜了西伯利亚雪橇犬种的!这类犬和狼的血统非常相近,所以外形看上去特别像狼!现在它小,还看不太出来,等它再长大一点,那更像狼的样子。那张癞子就差点儿把这小家伙当狼打死!”“哎哟,那照你这么说,你这小犬还是舶来品啊!”洪大夫越看越喜欢,想着把这小犬送回去,心里还怪舍不得的。“反正比我那头驴值钱!”“我还是头一回见狗的眼睛是蓝色的。”洪大夫将狗娃子抱住,想要仔细看看它的蓝眼睛,见它表情凶狠,便忍不住担心,“它不会咬人吧?”苟小小摸着狗娃子向后耷拉的三角耳朵说:“这犬温顺的很,很容易养熟的。它错一点被打死,可能有点怕人。”洪大夫叹一口气,接着说:“那驴养家里,家里也没啥活儿给它干。张癞子他二哥一家在试验田里干活儿,那驴对他们家的用处大。养个狗吧,咱们出门的时候,它还能看家……”一听姑姑这么说,任良就知道她是同意把那狗娃子留下来了。他连苟小小那一张嘴都争不过,能争得过她跟姑姑的两张嘴吗?他气得在一旁翻白眼,遭到那两人一狗的漠视,心中的怒火不由得更大。“要养你们就养吧,反正我是不管!”任良把话撂这儿,看着苟小小和狗娃子又说了一句,“苟小小,小狗狗,你俩真是绝配!”☆、第60章坑深60米任三岁晚上吃了饭,仨人坐院子里纳凉,商量着给狗娃子取个啥名字好。洪大夫头疼的是,商量了半天,那俩人也没商量到一块儿去。任良觉得自己给狗娃儿取得名字好。“憨憨,就叫憨憨。”他点着狗娃儿的小脑瓜,瞥了一眼苟小小,明显指桑骂槐道,“你个憨货!”苟小小丢给他一个白眼:“也只有你这么憨的人才能想出这么憨的名字。”任良“哼”了一声,表示不屑,“我起的名字憨,总比你取的名字好听!”苟小小表示不服:“大魔王咋了?哪儿不好听了?”“魔王,你咋不叫它魔鬼哦!”在洪大夫看来,这俩二货的取名水平半斤八两。此时此刻,她真心为他俩将来各自的小孩儿担忧。她提议说:“你俩都别争了,我看就叫又又吧,简单好听,还朗朗上口。”苟小小倒是很会举一反三,“双双咋样?”双双,又又又又。洪大夫笑着点头,“双双也行。”任良又又不满意了,“双双,我还单单呢!”“那少数服从多数——”苟小小一锤定音,“就叫它大魔王了!”洪大夫摇扇子的动作略微停顿,继而无奈的摇头。任良又跟苟小小争论起来,“按少数服从多数,不应该叫双双吗?”“我高兴叫它大魔王!”苟小小开启了蛮横霸道的模式。反正她是狗的主人,她说了算。任良大声说:“姑,她无视你!”苟小小瞥着他,将他鄙视了个彻底,“就知道告状,就知道找大人帮忙,跟三岁小孩儿一样!我看以后就叫你任三岁吧!任三岁,任三岁~”“哈哈,任三岁——”洪大夫觉得这绰号按在侄子头上十分形象,不由得捧腹起来。见姑姑跟苟小小一起笑话自己,任良那张冷峻的脸都快气成了包子脸。他愤然起身,瞪了她们俩一阵,接着扭身而去,一头扎进自己那屋,甩上门兀自生闷气去了。在任良进屋后,洪大夫渐渐止住了笑声,仰头看着星空,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忽然惆怅的叹息一声,向苟小小诉起衷肠来:“小小,不瞒你说,你没到我家来之前,我跟良子一块儿住了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像刚才咱们坐一块儿那样聊天。”苟小小略感难为情,“洪阿姨,你是不是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