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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怀念的声音。 叶君书面带笑容的走进去。 他一看,卓贤之正坐在座位上,怀里抱着叶君为,桌面摊开一张纸,正拿着毛笔教着叶君为写大字。 一旁的径哥儿,踩着小凳子,垫着脚伸出小胖手,一本正经的研磨,白胖胖的小脸上还沾了几点黑漆漆的墨汁。 见到叶君书进来,双胞胎乖乖喊人,然后纷纷走出来。 叶君书拍拍两人的头,对叶君为道,“带弟弟出去洗脸。” 叶君为小大人似的点头,“好。”然后牵着径哥儿,“老师,我们先出去啦!” 卓贤之和蔼的点头。 两小孩手牵手蹦蹦跳跳的跑出去。 书房里只剩两人,叶君书深深鞠躬,激动的喊一声,“老师,您来了!” 多年不见,卓贤之的面貌还是如记忆中那般,丝毫未变。 反而是叶君书,面容的那丝稚气已经完全褪去,他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爷儿。 卓贤之细细看着叶君书,心中满意的直点头。 他来了之后,已经从下人嘴里了解了叶君书的生活状态。 比起书信上只报喜不报忧的只言片语,哪能窥得一二。 不过既然他已经来了,这些事就不急。 他看叶君书因为急着来见他,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下,虽然有点点狼狈,但丝毫不掩英姿勃发。 卓贤之温声道,“你先去换身衣服。”叙旧的时间还很多,不急。 叶君书低头看看自己,的确,穿着半湿的衣服不太舒服,便告退一声,急急忙回房间换身常服。 再次回到书房,叶君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卓贤之砸吧着嘴道,“子舟啊!师徒重逢这么大的喜事,咱们是不是该喝酒庆祝庆祝?”他这段时间为了赶路,都好久没喝个尽兴了,好怀念尽情喝酒的时候。 “府里有没有好酒?先上个二三十坛吧,咱们师徒先喝几口。” 叶君书:“……” 喜事?他突然觉得一点也不算是喜事。 第175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管怎么说, 老师的到来,让叶君书恍如有了定海神针。 近几年来,叶君书都是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在官场上摸索,没有个引导者, 即使走得再小心翼翼, 也有走错路的时候, 只能撞个头破血流后再回头。 他虽然一直和老师保持着通信往来,但信息的流通毕竟有延迟,无法及时反应。 如今,老师来了, 叶君书安心多了。 虽然吧,很多时候老师看着很不靠谱的样子…… 卓贤之来的时候很低调, 到来之后,也不藏着掖着,方府的田管事第二天就带着厚礼过来问候。 大师兄不在京城,田管事代表的就是大师兄的心意。 田管事来特意邀请卓贤之到方府住下, 但卓贤之来京城为的是叶君书,如果大师兄在京城还可以过去暂住,然而他人并不在,卓贤之就懒得动了,再加上叶家还有几个小豆丁教教, 日子过得不知多自在。 他看了两天请的夫子教勤哥儿和径哥儿的课程,干脆自己将教导任务接过来,为此, 夫子还以为自己要失业了,叶君书耐心解释了下,夫子才安心下来,干脆趁这段时间给自己放假。 不过卓贤之到底在上京里做过官,生活过几年,还是有些旧识的,倒没有很轻松。 他是当年科举的三元及第,如果他没有辞官,这么多年过去,不说官居一品,起码也会是重要官员。 他当年同科的好几个人,如今都已官居要职,而他的仕途止步在员外郎。 叶君书才知道,两次当了他主考官的礼部左侍郎张继涛,竟然是老师的同科,他是当年的榜眼。 而且他们两人当年的交情,还算可以。 在叶君书看来,应该挺要好的。 叶君书刚散值回来,卓贤之就让他做好准备,明日带他去参加聚会,给他介绍些老朋友。 这可是连大师兄都没有的待遇。 卓贤之自辞官后,是彻底和京城的一切断了联系,他沉寂在雍州,慢慢的也没人特意关注他了。 大家都知道叶君书是外放京官方知然的同门师弟,毕竟他们一家刚来上京时,是暂住在方府的,这么久以来,来往也很密切。 但方知然在一众京官中并不突出,这些年一直不温不火,而且一外放那么多年,他们都要想一会儿才能想起来这是谁,并没有特意关注。 再加上卓贤之向来低调,并没说过自己的恩师是谁。 如今他们才知道方知然和叶君书的老师,竟然是卓贤之! 叶君书不知道老师的心里的怎么样的感受,估计挺不是滋味的。 然而卓贤之一点儿也不像叶君书以为的那样,他完全不介怀。 卓贤之骄傲的想,虽然自己已经归隐,但是他的两个弟子,很有出息。尤其是叶君书,才刚入官场没多久,屡次建功不说,官级跳跃式往上蹦,比他当年厉害多了! 他当年就算是状元,也是规规矩矩的升官调职的啊! 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学生这么厉害,说出去就倍有面子。 卓贤之来到京城后并不闲着,就和有几分旧情的朋友联系上了。 叶君书其实一直挺好奇老师当年为什么会辞官离京,还多年不再涉足这里。 再联想到老师这么多年不曾结契,叶君书的想象力自由翱翔,脑补了一场可歌可泣的轰轰烈烈的悲剧爱情故事。 不过叶君书再好奇也没用,老师并不欲谈往事,叶君书曾经将老师喝倒时趁机问过,可惜老师酒品太好,喝醉了就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 叶君书跟着卓贤之参加老朋友聚会,看到好多熟面孔。 其中就有张继涛。 张继涛也算叶君书的半个恩师了。 他和余茂林考上时,本来想亲自去拜谢的。 不过因着避嫌,张继涛并没有接见他们,也没收他们的谢礼。 这次见面,张继涛的态度很和煦,看叶君书的目光就是在看一个晚辈。 卓贤之和张继涛面对面坐着,主要谈论的对象就是叶君书了。 他对卓贤之道,“卓兄,你瞒得可真紧啊!有个这么好的学生,还藏着掖着,如果不是此次进京被我逮到,恐怕我还蒙在鼓里。” “如果你早早写信给我,我还能关心一下,你就这么将自己的学生扔在京城不管不问,真是……” 张继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有个这么优秀的学生,难道不是尽心费力的帮他铺好路,好让他走得更快更顺畅的吗? 卓贤之道,“玉不琢不成器,我能教的已经教了,剩下的只能他们自己。” 卓贤之觉得自己没做错啊,上京的人脉他轻易不会动用,让他们自己去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