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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郑重对叶君书道,“叶师弟,你以前也是十岁就考上童生,连老师都对你赞赏不已,给我们丰城县挽回脸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叶君书一顿,随即诚恳道:“我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莫要太过张狂,闹出了矛盾,说到底吃亏的还是我们。况且,师弟我有自知之明,我是比不上余兄的。 冯师兄您方才过谦了,您才是我们之中的佼佼者,为丰城县争光的大任,就交给您了!您在院考中,一定能力压群雄!” 冯立松脸色一僵,差点绷不住表情。 周阳飞不屑道:“怕就直说,孬种!” 秦耀良皱眉,不客气道:“子舟又没说错,我们来这里是来参加院考,不是来找人比试出风头的。我们的重中之重是院考,别本末倒置了。真要为我们丰城县挽回脸面,我们大家就都努力考个好成绩,争取全都榜上有名,那才是真的扬眉吐气。” 秦耀良一说话,其他人便不出声了,只是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也只有自己清楚。 正说着话间,叶君书等人就回到歇脚处。 他们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几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各自回房。 回到房间,秦耀良才对叶君书说道,“子舟,你别在意他们说的话,什么毛病,惯得他们,现在是出风头的时机吗?养精蓄锐才是真的,这都不懂?” 叶君书摇摇头,笑道:“师兄,你别气,我没放心上。”他又不是真正的毛头小子,哪会被怂恿几句就巴巴地出头拉仇恨?他还没那么缺心眼。 他只希望能安安稳稳的参加考试,至于其他事,等考完之后再说。 秦耀良见叶君书是真没放心里,才放下心来。 可能是那天的事让他们没了兴致,冯立松几人没再出过门,整天关在房间里,似乎用功去了。 叶君书也没再出门,虽然临时抱佛脚用处没多大,但他还是静下心来看书,巩固一下知识点。 反倒是秦耀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 只是连先生也没说什么,叶君书自然也不会去管他,师兄虽然人看着不靠谱,但自己想做什么,还是心里有数的。 叶君书正看着书,秦耀良一脸兴奋地跑进来。 “子舟子舟,我打听到了,这次院考的学政,是张继涛张大人!” 叶君书一脸疑问,他对朝廷的官员基本不怎么熟悉,没听过张继涛张大人的名号。 秦耀良就接着道:“这位张大人,两榜进士出身,为官清廉公正,是个务实派,偏好朴实无华的文章,不喜辞藻浮华的风格,子舟,这对我们十分有利啊!” 叶君书听了,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那真是太好了!”他写不来太过文辞华丽的文章,主考官是个务实派,对他来说,真是太有利了,看来他的运气很不错。 而且既然这位主考官是公正严明之人,那么阅卷时,基本不会出现不公平现象,这对他们这些考生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这次参加院试的考生,约莫有三千多人,虽说压力有点大,不过为了我的手稿,一定要进前一百名!”秦耀良坚定道。 叶君书笑了笑,真不知师兄哪里打听来的,不过三十取一的比例,不算太大,比起百里挑一,他们这次的机会大多了。 秦耀良说了好多这几天打听来的信息,叶君书听了后,心中有底,对师兄的感激更深了。 师兄一家人对他是真的好,毫无保留,他万分庆幸,有先生他们的帮忙,不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院考前一天,先生召集大家出来,做了考前动员,叶君书的心态很好,一夜无梦的美美睡一觉,就迎来院考的第一天。 叶君书先是仔细检查了自己的笔墨纸砚,然后帮秦耀良的也看了看。 这一套笔墨纸砚,比他以前用的那些高档多了,是师姆特意寻来的,他和师兄一人一套。 质量不一样感觉都不一样,叶君书用着很顺手。 众人用完早膳就开始集合。 叶君书观察了下,有几位师兄似乎十分紧张,昨晚没有休息好,精神有些萎靡。 先生似乎怕说太多反而更影响学生的状态,只简略说句以平常心待之,便带着一众精神状态不一的学子前往考棚。 临丰县有一处可容纳几千人考生的考棚,他们到达时,天才微微亮,然而此处已经人山人海,来考试的,来送考的,密密麻麻都是人。 考棚内外已经戒严,到处是挎刀提枪的侍卫。 叶君书等人就站在考棚门前排队等待检查入场。 叶君书特意留意了下,发现来参加考试的考生年龄不一,小的十三四岁的都有,大的头发花白四五十岁的也有,他怀疑有些是不是一家三代都来考了。 可见科考在古代来说,是多么让人推崇的一件事。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对于出身不高或者是穷苦人家来说,想要改变自己的出身门第,只有科举一条途径。 叶君书此刻也同芸芸众生一般,在这万千学子中挣扎出头。 他或许该庆幸,自己觉悟得早,没有浪费太多的年华。 年纪轻轻地来参加科举,总比一把年纪才来有优势得多。 为谨防出现冒名顶替的作弊现象,考前的入场检查十分严格,不仅要核对户籍等信息,还需要有功名在身的廪生或举人作保。 先生和两位临教正是丰城县学子的担保人,如果考生出了事,先生他们得承担责任,被废除功名,而一般有功名在身的人,都十分珍惜羽毛,不会做出包庇行为。 确认是本人后,还要全身搜查,谨防作弊。 队伍的移动速度还算快,秦耀良自己也并不紧张,他见叶君书如此淡定,还怕叶君书只是表面淡定,实则心里紧张,便不停地安慰道:“子舟,你别紧张,院试很简单的,只是考两场,都是考的四书五经和文章赋诗算术,都是你擅长的,你一定可以的,不要紧张啊!” 叶君书点头道,“师兄,我不紧张,我们一起努力!”他心里着实好笑和感动,还想到,莫不是师兄自己紧张了?能站在这里的,哪位考生不擅长这些啊? 正说着话,前方突然传来一个凄厉的喊叫:“我没有要作弊!这不是我的东西!” 队伍一阵sao动,叶君书抬头望过去,有两个红磷铠甲的侍卫一左一右押着一个考生的手臂。 侍卫首领模样的大人面无表情道:“带走!” 那名考生顿时脸色灰败,仿佛生无可恋般,被拖着离开。 考生们嗡嗡喧哗,看向那个被带走的考生的眼神带着鄙夷,不管真假,在读书人眼中,考场作弊,是最让人不齿的行为。 那位大人板着脸喝道:“安静!” 场面顿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