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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倾身而上,含住了丘幕遮的唇瓣。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这一次的吻是在两人第一次完全清醒又冷静的状态下,所以格外绵长。 楚星沉用舌尖细细描绘丘幕遮嘴唇的形状,扫过他齐整的牙齿,与他的唇舌嬉戏缠绵,似乎要将他的每一缕气息,每一丝甘甜吞咽入肚,小心翼翼又不遗余力。 两人一开始还能势均力敌,渐渐的,丘幕遮明显落了下风,只有被动承受的份。他被吻得晕晕乎乎,仿佛身处云端浪尖,抓着楚星沉双臂的手微微发颤,脑子里忽地冒出一个让他恼火的念头:草,楚星沉这吻技打哪儿练的?! 下一刻,原作里“天赋异禀”四个大字就跟着冒出来。 “…………” 神他妈天赋异禀!吻得他都要断气了! 不知吻了多久,楚星沉终于后撤,两人都重重喘了几口粗气。 楚星沉的手仍放在丘幕遮腰上,几乎贴着他耳畔道:“师叔还记得之前答应过要给我奖励吗?” 丘幕遮:“……” 楚星沉笑道:“看样子师叔也还记着呢。” 丘幕遮紧张到都结巴了:“什……什么奖……奖励……” 楚星沉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和谐】【和谐】【和谐】 楚星沉倾身过来,还想说点什么,丘幕遮伸出一指抵住他肩膀送出去几寸,道:“好了好了,休要得寸进尺,我有正事要问。曲玄的来历你可查到了?” 楚星沉这才坐正,道:“查是查到了,但是线索非常少,只查出他出生在南疆边塞一个极破落的小镇,后来一直游历在人魔边境,给魔族豢养过魔兽,也跟着散修修过仙,后来得到一个边陲重镇城主的提拔,才一步步爬上来。我再去查那个重用他的城主的卷宗,发现,他是陆默轩的远房表亲。” 丘幕遮发现他并没有用“掌门”、“仙尊”之类的称呼,而是直呼那人大名,心有灵犀地与他深深对望一眼,道:“查到这些就够了。对了,七年前我让小金带给你的嗜月吞天蟒的眼睛,关于影寻的那些记忆,你可有看到?” 时隔多年,两人又绕到了这个话题!虽然憋屈、郁闷、难以释怀,但就像每个月总要来那么几天大姨妈一样,人生总有些尴尬,你躲也躲不掉! 楚星沉点点头。 丘幕遮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见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才微微松口气,道:“很多东西我正在理清头绪,给我一点时间,当年的真相,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楚星沉的瞳孔忽然缩小又放大,最后道了一声“好。”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字,却比千言万语更让丘幕遮感动。 楚星沉低声一笑:“师叔要想接下来能睡个好觉,就别这么看我了。” 丘幕遮翻了个白眼,都折腾成这样了,还睡个屁的觉! 他道:“我看你体力旺盛得很,也不用睡了,稍作收拾就启程吧,算算时间,只要速度快点,应该能在大部队与魔族发生冲突前赶上。” 楚星沉扫了他一眼,视线渐渐往下移,道:“师叔的衣服也脏了。” 丘幕遮低头一看,果然,袍子上不小心沾到了白/浊,咳了咳道:“不碍事,我换一件。” 他穿了鞋下床,从储物袋里掏了半天,方掏出一件换洗的衣服。 ——红蝉纱衣。 “………” 他正抖抖纱衣要穿上,楚星沉走到他背后,按住他的手道:“不要穿这件。” 丘幕遮:“我只有这一件了啊。” 楚星沉:“我叫人……” “红蝉纱衣可是十大神器之一,虽然轻薄如翼,但保暖又保险,普通的衣服能和它比吗?马上就是一场恶战,穿这件,安全!”说到这,丘幕遮福至心灵,拿着红蝉纱衣在楚星沉身上比了比,“要不给你穿?” 楚星沉望着那纱衣出神,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最后道:“好吧。”他凑到丘幕遮耳边,气息暧昧,“刚刚辛苦师叔……的手了,为表歉意和谢意,就让我服侍师叔更衣吧。” 丘幕遮起初一乐,臭小子还知道孝敬他! 把纱衣交到楚星沉手中时,又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还没想清楚哪里不对,楚星沉的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衣襟上。 楚星沉专心致志地给丘幕遮脱衣服(……),因为要解腰带,而丘幕遮的腰带向来系得死紧,要花费一点功夫,所以楚星沉微微弯腰低头,认真解弄。这样一来,丘幕遮反倒比他高了点,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发现竟然有两个! 丘幕遮觉得十分稀奇,就这么对着楚星沉的头顶看得津津有味。 这娃的头发可真是又黑又密,又想到他的皮肤白皙透亮,唇色红润,就像那谁来着,啊,白雪公主! 丘幕遮噗嗤一笑,没想到自己还娶了个公主! 楚星沉终于解开腰带,直起身问:“师叔笑什么?” 丘幕遮敛了笑,故作严肃道:“没什么,好好更衣。” “…………” 楚星沉弯起嘴角:“谨遵师叔之命。” 他脱了丘幕遮两件外衣,手放在最里面一件衣襟上时却忽地停住,道:“就把红蝉纱衣穿这件外面吧。” 丘幕遮道:“正合我意。” 他可不想再露着一片肩膀和两条大腿在人群面前晃悠!之前要不是为了诱惑,啊呸,要不是为了引起楚星沉的反感和厌恶,他打死也不会不穿里衣就直接穿红纱裙啊! 此时丘幕遮双手张开伸直,楚星沉站在他身后,从胳膊下将手伸到前面为他系上腰带。丘幕遮从铜镜里看过去,两人姿势亲密狎昵,就像是楚星沉在拥抱着他一样。 楚星沉侧首在他头边,随着手上的动作一点点靠得更近,似乎马上就要咬上他的耳朵尖。 丘幕遮手心里全是汗,脑袋里正一团浆糊,忽然就听楚星沉道:“好了。” 哎?! 丘幕遮:“…………”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楚星沉却似乎泰然自若,羞得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靠!想什么呢! “师叔。”楚星沉朝镜子前一“请”。 丘幕遮坐下来,楚星沉便执了梳子给他梳理起头发来。 刚才在床上滚了一觉起来,头发颇有些乱,但楚星沉给他梳的时候却没有一丝扯到他头皮的痛感,可见是肥肠温柔仔细了。 制霸天下的龙傲天竟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贤惠地给他梳头发! 丘幕遮:夫复何求!此生无憾! 梳好后,楚星沉又用红丝绳将他垂落耳际的秀发束起在脑后,简单又明快。 丘幕遮端详着镜子里的人,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不开口说话,往那儿一坐,随便摆个或深沉或优雅的pose,就是个百年难遇的气质型美人